我们沿着周华军下车的位置把附近几公里范围内的林子都搜了个遍,但是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周华军的线索。
一个大活人就好像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郑涛看我着急,安抚了我两句,然后跟我说周华军已经失踪了两天,他未必还在这附近,应该扩大一下寻找的范围。
另外,也不排除周华军可能是着急赶着去火车站,把手机给落下了,其实人没事,只是暂时联系不到而已。
他让我先别担心,他会联系一下火车站那边,调一下当天晚上的监控视频看看能不能找到周华军的行动轨迹。
我想想也是,周华军毕竟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光是往人前一站都够唬人的,会出什么状况的几率应该很小。
可能真的是我担心则乱,说不定他只是神经太大条,忘记自己手机丢了,直接坐车找陈勉去了。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下,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不过我还是不想就这么回去,总觉得周华军下车这附近的林子里还会有什么线索。
就在郑涛打电话联系其他部门同事的时候,贺南禹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找我:“沈老板,你过来看一眼,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不知道跟军哥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什么东西?”我忙追问。
贺南禹纠结着道:“这个
我也说不准,要不你还是跟我过去看一眼吧。”
“好。”我点点头,跟郑涛说了一声,就跟贺南禹过去了。
贺南禹带我在林子里穿了十几分钟,在一块稍微隆起的小山坡上停住,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棵枯死的老树道:“沈老板,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那棵老树下边的泥土里露出半截石碑,石碑上没有写文字,反而刻着一些繁复的符文,咋一看确实有点奇怪。
一般的石碑不是墓碑就是界碑,至于故人写诗题字的石碑那都是文物,肯定早早的就被保护起来。
这块石碑看起来并不太起眼,边角还有很严重的磨损迹象,因为一大半都埋在土里,又有这棵枯死的老树遮挡着,所以很难被发现。
也亏得是贺南禹眼尖,要是我的话,说不定走过了好机会都看不到。
毕竟,我们这次出来主要找的人是周华军这个人,所以我的注意力也没放在其他东西上面。
“沈老板,你们内行人的门道我也不太懂,只是瞅着这个图案和你之前用的那些符纸有些像,你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走到石碑的正面看了两眼,摇摇头道:“这石碑只露出了一小块,这么看我也不敢确定,要不你帮我一起把它挖出来吧?”
“行!”贺南禹左右
看了看,道,“不过这石碑看着埋得挺深的,我们两个光用手刨的话刨出血来都未必能挖出来。”
“你在这等着,我刚才在那边好像看到有几户人家,我去借两把锄头镐子之类的工具过来。”
“好,那我等你。”
贺南禹走后,我就在枯死的老树旁边等着,顺便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这一看,我发现了另外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这一片林子树木茂密,光线充足,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四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唯独这棵老树和石碑所在的山坡五米左右的范围是一片荒土,寸草不生。
我捡起一根树枝翻了一下地皮,泥土下面有一股很浓重的腥味,别说蚯蚓了,蚂蚁都看不见一只。
风水上有一种说法,蛇鼠虫蚁都灭绝的地方,绝对是凶地。
所以这棵粗壮的老树也枯死了。
不过,这棵老树长到这么大,至少已经有几百年的树龄,说明这里变成凶地是近些年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里后来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或许是跟下面埋着的半截石碑有关。
隔了一会儿,贺南禹扛着两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其中一把,锄头的木柄都已经风化了,不由得嫌弃的皱眉:“你这是从哪个垃圾堆里面捡来的?这东西还能
用吗?”
贺南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缓口气道:“有得用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
“我刚才去那个村子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看见,房子又老又旧,很长时间没人住的样子,看样子村里的居民早就搬走了。”
“我是翻窗户进去,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两把勉强还能用的工具,不然的话,咱两只能用手刨了。”
听贺南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抱怨什么了,只能凑合着用一用,总比徒手刨土来得强一些。
郑涛那边已经带着人回去继续调查周华军的行踪,这里就剩我跟贺南禹两个,我们俩拿着并不趁手的工具就这么埋头开着挖。
好在这一层的泥土看着结实,其实下面还挺松散的,挖起来并不太难,我俩没一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