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直白就没意思了,脸枉碰个没皮,问不出子丑寅卯来。老太太油盐不进,适可而止才是上策,想自己满身白毛没掰扯清楚,还探询人家是哪路妖怪,韩傻儿兀自羞愧,还是那句老话,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睡吧!华清驰在母亲外间搭个铺,再叙旧唠唠嗑,韩傻儿去西间儿子住处,儿子去蹭同村伙伴的铺......
翌日晚起,饭罢小半晌了,韩傻儿随华清驰到了落花溪。
落花溪,已无春日的妖娆,不见山花片片、鱼儿熙熙,不见小溪欢唱,流向远方......只有静默的山,静默的水,静默的秃树,静默的竹林。
抚今追昔,华清驰感慨良多,怔怔望着发呆,灵魂似出了窍,飞向无法返回的青春岁月......
停了一会儿,韩傻儿道:“以后冰月想来玩儿,春夏比较好。”昨晚吃到二更,那么多话,说到了蜻蜓,说到了雨燕子,说到了十朵十戒,却没一句提及华九妹和仲月冰月——将近十年了,二娘就没来探望奶奶?
华清驰苦笑着摇头:“大公子休要再提了!刘家距此八里,贾家距此十五里。”
哦,冬来只论梅雪事,莫因飞絮羞贾刘!一桩风流案,一段糟心事,过去烟云过去散吧!韩傻儿懂了,自觉闭嘴。
采竹叶,采竹叶,采什么竹叶!甭管大枝小枝,新的陈的,青的黄的,半干就行,胡乱弄二斤,装进小布袋,交华清驰一挎,齐活。
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未满一整天,华清驰后晌就辞行。韩傻儿问,大老远的,你不多呆几天——嘿嘿,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万一老太太一不留神,露出个把马脚呢?
华清驰答,孝道孝道,慈母安康为上,聊解思念随其次,不然,纵华某脱了官衣,日日陪伴,又有何益?是滴,富矮矬常年累月守着,再孝顺也奈何不了病痛折磨,你老华头认识我嘛——不对,应该是互补,相辅相成才对!
华清驰掏出二百两银票,外加亲王赏赐的一百两,交给了弟弟,嘱托买个丫鬟,专职伺候母亲的饮食起居。韩傻儿发感慨:“你真官清如水啊!”子乌县令几个月,按察使几个月,不贪不贪,洒洒水也落个千把两。华清驰微窘:“大公子见笑了!”韩傻儿不见笑,摸出两个十两的小金条,请华清界一并笑纳——其实是替二娘出的,并不说破。
美老太既不挽留,也不远送,村口止步,母子俩洒泪而别。
既来龙门山,总该欣赏欣赏石窟。华清驰难拂其意,只好绕行一段,按辔徐行穿过,走马观佛。也没什么好看,除了石像,还是石像,不是这尊佛,便是那尊佛,最宏伟的当数卢舍那佛,高逾五丈,宝相尤为庄严。
黄昏二进洛阳城,韩傻儿的意思,与其贪图二、三十里,不如住下来,晚上逛逛,养精蓄锐明早赶路。明面说法,天下第三名城,曾为“牡丹甲天下”的神都,错过去岂不可惜?暗里想法,甄姬尚古曾说,周幽王之后分作两支,他们一支进了山谷,平王一支迁至东都洛邑,洛邑不就是洛阳吗?嗯,要看看。
还是那条大街,还是马蜂窝般涌好多人——他姥姥滴,瞧什么呢?这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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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