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跟着太医去拿药,羡安屏退了所有人,坐在苏南初的旁边。
苏南初,想不到你没有死,还回来了,是朕小瞧你了吗?
羡安抚过苏南初的脸,心里想着,当初让苏南初去征战,便是想让苏南初战死沙场。
苏南初的父母在苏南初弱年时便去世,由先女皇带入宫中领养,实则便是替下一任的女皇培养辅佐的人。
而苏南初原先是被许配给大皇女的,在羡安登上皇位后,便被羡安抢入后宫。
羡安看着眼前的苏南初,原本是稚嫩青涩的少年模样,现在已经有了棱角,成了旭桓国第一男将军。
“陛下。”
苏南初睁开了眼,声音还有些沙哑。
羡安看着苏南初,准备收回自己的手,可下一秒便会苏南初握住。
“陛下,您还憎恶我?您是在想我怎么还没有死,对吗?”
苏南初看着羡安,眼里已经含着泪,任谁看都是一番惹人怜爱的模样。
“对,朕真希望你死在那里。”
羡安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苏南初,就像在看一个玩物一样。
“呵哈哈哈,陛下,您连一句谎话都不愿意对我说吗?”
苏南初对羡安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满心的可笑落寞。
“淑君还是好好休息吧,朕还有事,先离开了。”
羡安站起身,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南初。
苏南初艰难地起身。
“不必起了,你好好照顾好你的身子,可别死了,你现在可是旭桓国的功臣。”
羡安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
苏南初还是坚持起身下床,跪下。
“侍恭送陛下。”
这时一个女官走到羡安身旁跪下。
“陛下。”
女官刚准备禀报,看见跪在地上的苏南初,又停了下来。
“何事?”羡安看着女官,淡淡地说道。
“陛下,淑君,容贵君他,容贵君的伤口裂开,请陛下去一趟。”
女官说完赶忙低下头。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
“淑君好好休息,朕过几日来看你。”
苏南初跪在地上,心里满是自嘲。
苏南初啊苏南初,你看看你,多可笑,同样是受伤,陛下却从不肯看你一眼。
羡安也不去管他,快走到挽月楼外,无言也取了药回来。
无言看着当今圣上的脸色冷漠,便担心自己的公子。
“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照顾好你家主子。”
说完羡安便甩袖离开。
羡安离开后无言便赶忙跑进去,便看见苏南初倒在了地上。
“公子!”
无言赶忙扶起苏南初,将他扶到床上,给苏南初盖上被子。
苏南初只是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无言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抽泣起来。
“怎么了,哭什么?”
“公子,我只是替公子伤心,每次陛下来,公子都不开心,陛下不喜欢公子,可是,公子您,您当时—”
“住嘴。”
“公子。”
“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诺,公子喝药吧,喝完再休息。”
无言将药碗端到苏南初的面前,舀起一勺,喂到苏南初的面前。
苏南初撇开嘴:“拿去喂花了,我乏了。”
无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苏南初也只好放下药碗。
羡安走出挽月楼,霜音走到羡安身旁。
“陛下回朝阳殿吗?”
“不了,去瑶华宫。”
“摆驾瑶华宫。”
“陛下去了瑶华宫吗?”
苏南初听见外面女官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宫殿外,想抓住那个玄色长服的人。
“公子。”
无言只是喊了一声。
“无妨,我已经习惯了,把蜡烛熄了吧,我看着刺眼。”
苏南初看着那人离开,又转过身,闭上眼睛,一颗泪珠从眼角落下。
“诺。”
瑶华殿,已经有御医在替容楚一处理伤口。
与苏南初不一样的是,替容楚一诊治的是男太医,是羡安为了容楚一特意寻来的几位男医官,替容楚一检查。
“陛下,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几位太医请安道。
“容贵君的伤势如何?”羡安坐到容楚一的身旁。
“回禀陛下,容贵君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贵君不按医嘱服药,这伤势,反反复复,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诺。”
“清帆,你去把药端来。”羡安又对着清帆说道。
“诺。”
“陛下怎么来了?我以为陛下今天会在挽月楼休息。”
容楚一拿起一杯茶,递到羡安面前。
羡安接过,用手指了指容楚一,笑道:
“你啊,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估计除了今楚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