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都是手里拿着刀子、瞪着红眼珠子的拼命三郎。
这也彻底激起了飞鹞师的血性和狼性,禹藏木林虽然杀红了眼,但却足够冷静,他指挥左右两翼,尽可能避免直接接触短兵相接,就是利用钢臂弓的射程,和金兵兜圈子,然后一点点利用熟练的战术穿插动作将金兵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金兵不懂配合作战,往往被分割之后都是各自为战,但在西夏飞鹞师训练有素的军阵中,根本就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被这巨大的军阵一点点磨成粉末。
说到底,训练有素的飞鹞师适应了这场高强度的战斗,而金兵则被打得逐渐产生了恐惧,这种情绪一但在战场上蔓延开来,才是最致命的,金兵被打怕了。
但飞鹞师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禹藏木林命令将伤亡的将士送至后山安置,清点人马,左翼的一团还剩下一千二百多人,团长阵亡,现在是副团长在指挥;右翼二团稍微好一些,不足两千人,不过手下四名营长换了两茬了,副团长被削掉一条胳膊,被抬到后面,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三团伤亡最大,还剩不足一千人,好在团长浪讹小奴和副团长张梁还在,手下的营长损失不大,整个建制还算完整。
禹藏木林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冲动。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必须坚持到天黑,只要太阳落山,赫赤鲁鲁带着这十几万老百姓,是断不敢连夜行军的。
“师长,金兵要玩命。”二团团长李青策马跑过来对禹藏木林说道。
禹藏木林手中的望山举起,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中军大纛开始晃动,这是要全军突击的讯号。
“传令莫三郎,将亲卫军调上来,该见血了。”一名亲卫急冲冲策马而去。
“藏炽,你的一团……”话没说完,就听见金兵侧翼传来一阵急促的“砰砰砰砰”的枪声,禹藏木林心头狂喜,叫道:“总指挥的援军到了,这是侦察分队在向我们发讯号。”
“我们的考验到了,赫赤鲁鲁必然也知道了,接下来,他要发动最后一攻,我们要死战不退,看谁先撑到底。”
他迅速改变部署,命令道:“藏炽,你的一团和二团合兵,李青,你担任指挥,牢牢守住左翼。”
“小奴,你带三团后撤至山口,所有弓箭交给三团,只要有人冲出来,尽管用弓箭招呼。”
“我亲自带领中军,护住右翼,告诉弟兄们,只要抗住这波攻击,总指挥的援军马上就到。”
不多久,西夏飞鹞师军阵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援军已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飞鹞师,士气大振。
禹藏木林知道,只要挡住赫赤鲁鲁这最后一攻,飞鹞师的军旗就会添加上一颗血红的红星。
禹藏木林看看手中还没有见血的破金斩,这把利刃,是西夏国定州军工厂专门为铁鹞军团的精锐亲卫打造的,亲卫军破金斩,战士是加厚加长的西夏版宋刀,这是飞鹞师的专配。
他轻松将手中三十斤的破金斩挽了一个刀花,向前一指,怒号道:“飞鹞师,杀!”
飞鹞师最后的一击,在师长禹藏木林的带领下,如烈火一般向金兵席卷而去。
残阳如血,战旗如画,飞鹞师以最后的悲壮,以不足五千人的最后一点力量,向赫赤鲁鲁的三万生力军发起疯狂的进攻。
五千对三万,这是飞鹞师的军魂一战,禹藏木林没有退路可言,赫赤鲁鲁果决拼死一搏。只是,赫赤鲁鲁没有想到,以飞鹞师五千疲兵,居然敢主动对他们发起反击。
更让赫赤鲁鲁没有想到的是,折乞的两万中军被凿穿了,飞鹞师投入最后的预备队,两千人的中军精锐,一个小型的楔形阵在一员大将的率领下,狠狠撕开折乞的中军,一阵人仰马翻过后,这股飞鹞师的精锐居然直接向他的中军大纛冲来。
赫赤鲁鲁看到,一马当先的西夏将领手中的破金斩,所向往披靡,迎面撞上去的金兵无一不是人仰马翻,来将胯下一匹火红色战马比一般的战马要高出一头,速度极快,已经冲到了不到百步距离,身后,是紧紧跟随着的几十名飞鹞亲卫。
赫赤鲁鲁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狂妄小看自己,他手中狼牙棒一举,催动胯下骏马,呼啸着迎头就撞了上去,身后亲卫也是嗷嗷叫地紧紧跟上。
禹藏木林对赫赤鲁鲁,谁能笑到最后?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