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再叫唤,还是警惕地看着狼爹,狼爹冲它呜了一声,扭头站在赵构身后,向大将军表示,看见没,这是我主人。
赵构知道这还需要一个过程,拍拍狼爹的头,说道:“既然跟了我,咱得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它叫大将军,你就叫飞将军,飞将军李广,你这名字大有来头。你夫人吗,就叫花木兰,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你俩熊孩子,就叫熊大熊二。”
不出一天,大将军就和飞将军一家子混得熟得不能再熟,有几次,大将军挤掉了花木兰的位置,直接当起了超级奶爸,俩口子两只狼头看着大将军一副不要脸的模样,一点招儿没有,熊大熊二更是爬上去爬下来,吃饱喝足,有人陪着玩,不亦乐乎,管它是谁。
这一幕,常常看得赵湛和端木冬雪咯咯咯笑个不停。现在,这辆车是四只狼、一只狗、两个人的专车,好在车的空间足够大,他俩也不嫌弃,经常一人搂着大将军,一人搂着飞将军呼呼大睡,起码有一点,他们肯定不冷。
但更多的时候,飞将军充当着整个车队的斥候,方圆几十里范围,都在它的掌控之下,最让人惊奇的是,他居然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拉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汇集了七八只落单的狼,组成了一个新的狼群,一直跟在赵构的车队前后。
赵构的车队,沿着盐池、定边一线,过宥州,到西夏的嘉宁军司小住,从靖边、龙州进入宋国境内,再到延安府,然后向东,进入宋国河东路返回开封。
前两天一场大雪,让茫茫戈壁披上了雪装,定边一线,秦古长城蜿蜒起伏,极目天舒,皑皑雪原,纵马驰骋,从龙如云。
赵构极目远眺,一下子诗意大发,此时此景,怎能无词助兴?略一思忖,遂在马上放声高吟道:
**河山,
一日冰封,
千般玉砌。
望秦城群岭,白雪皑皑;
奔河乍冻,已失波滔。
银蛇灵舞,蜡象拙突,
敢与天庭去比高。
待来日,赏风景如画,婀娜妖娆。
**山河血染袍,故往英雄竞折腰。
看始皇汉帝,不足文治;
盛唐宗祖,偶领风骚。
驰骋大漠,西域王汗,只把宝弓落金雕。
皆作古,论天下英雄,看我今朝。
这个时候,郓王赵楷、赵湛、欧阳珣等人,都是骑着马伴随着赵构,听到赵构难得的放声高吟,一首词吟诵完毕,赵构忍不住仰天长啸,心情欢悦之极。
“郓王殿下,九爷方才所吟,可曾记下?”
赵楷点点头,他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此词应对此景,此情呼应此行,浑然天成,让这位状元王爷忍不住激动地浑身颤抖,“绝世佳作!”这是赵楷脑子了的第一个念头。
欧阳珣也是文人翘楚,自然听出了这首词的不凡之处。上阙写景,下阙颂人,以景入,以人出,气势磅礴,气吞山河,我等不及也。
欧阳珣打马上前,说道:“九爷方才所吟沁园春,可有名?”
“英雄!”赵构低声说道,心里却着实有些惭愧。比起不朽名篇,自己有点班门弄斧之嫌,好在他们不知道。
赵楷说道:“九哥文治武功,如此大才,让我等兄弟好生惭愧。九哥,你不能事事都占了啊,好歹给我等凡夫俗子留点养家糊口的东西啊。”
说罢,兄弟俩哈哈大笑,能这样无拘无束地开开玩笑,这才是赵构最喜欢的生活,对郓王,赵构是真喜欢这个三哥,这几年,都在极力栽培,以后在军事方面,赵构也要让赵楷更多地去参与。他不怕皇室统兵,只要有才能,文武都不限制,赵构有信心驾驭整个宋国朝堂,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和眼光。
欧阳珣看着赵构的眼神,就是一种膜拜,庆幸自己当初脱逃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大宋做出更大的贡献,而不是做无畏的牺牲。正如现在,他身居高位,更能实现自己为国为民成就大业的夙愿。
轰隆隆的马队驰骋在雪原上,为了保密,车队悬挂的依然是通达商行的飞鹰旗。
临近正午时分,赵构下令车队减速,适当休息,预计今晚就能进入嘉宁军司,李继宗将在这里为赵构接风并饯行,护送出边境。
一路上都是李继宗的地盘,安全没有问题,况且赵构还知道,一路上,有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铁鹞子暗中护卫着他们,带队的,就是血鹞子仁多良辅。
忽然,前方飞龙卫传来一个意外情况,有人拦住了去路。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