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是个爷们,老唐服你。”
唐战被何应求的话激的热血沸腾,竖起大拇哥说道。
冯一对何应求的话倒是半信半疑,无他,何应求太早熟了,心眼也挺多,还特别会煽动别人的情绪,如今没有其他人对质,他怎么说都可以。
“你可敢在毛师傅的墓前立誓?”
冯一开口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
何应求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既然你有所怀疑,咱们现在就去师父坟前。”
冯一点点头,三个人迈步再次来到了毛小方的坟墓。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之前荒凉无比的坟墓,居然多了个人。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跪坐在毛小方的墓前,正在烧纸,听到脚步声后吓得立刻回头,等看清来人后放下心来,道:“应求,你来了,这两位是?”
“楚楚姐,你又来为师父烧纸了。”
何应求貌似跟这个女人很熟,并不意外的说道。
“嗯,我来看看毛师傅和小海哥。”
楚楚回答道。
“这两位是我师父曾经的故人,刚得到我师父的死讯,前来拜祭他。”
何应求转过头对冯一说道:“这位楚楚姐便是小海哥当年救下的那个女孩。”
竟然是她。
冯一打量了一番,这位楚楚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相颇为清丽,身材也不错,难怪会引得东瀛兵凶性大发。
“你好,楚楚,我叫冯一,是毛师傅的朋友。”
冯一主动打招呼道。
“冯先生,你好。”
楚楚向冯一欠了欠身道:“难得还有朋友想着毛师傅,他泉下有知,一定很高兴。”
“可惜我还是来的太晚了,让毛师傅受尽了屈辱。”
冯一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楚楚的表情。
楚楚闻言脸色一黯,忍不住红了眼眶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海哥不会死,毛师傅不会受伤,达初哥也不会投靠东瀛人,还连累毛师傅晚年被千夫所指,郁郁而终。”
听到她的话冯一对何应求的话再无怀疑,对方再聪明也不至于提前在坟前安排好人做戏吧?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猜到冯一会让他过来。
再说了,之前何应求的一举一动都在冯一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
“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中人的行事宗旨,不管是毛师傅还是小海都不会后悔的,楚楚姑娘也不必太过介怀。”
冯一劝了一声。
“哼,你当楚楚姐这几年就过的很开心么,她本没有被东瀛兵玷污,却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编排的很是不堪,今年都26岁了还没人肯娶她,大好青春都耽误了。”
何应求在旁边冷哼一声道。
“你们这的人心肠都如铁石么,他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一点良知么?”
唐战看到楚楚动人的楚楚不满的说道。
“我师父曾说过,自从龙脉树毁掉后镇子上的人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后期经历了那么多事,很多这里的老人都离开了,住进来了很多外乡人。
他们本就对甘田镇没什么感情,我师父做的那些事他们不知道,也不在意,你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何应求没好气的说道。
“好歹都是一个国家的同胞,他们委实太过分了。”
唐战摇摇头叹道。
冯一一甩衣袖,道:“走!”
“冯兄弟,咱们要走了么?”
唐战似乎有些不舍,眼神时不时的飘向楚楚的位置。
“走?我是要镇子上的人为毛师傅重修坟墓,重建伏羲堂!”
冯一冷冷地说道。
……
半个时辰后,曾经龙脉树的位置,现在则是一块空地,密密麻麻挤满了镇上的乡民。
刚才他们得到小道消息,一位毛小方的故交来拜祭他,这个人跟毛小方关系莫逆,而且非常有钱。
既然这样,那就别想这么轻易的离开甘田镇!
“冯道长,看到了么,这群人就是如此的贪婪。”
负责传消息的何应求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轻声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饱受东瀛人的欺凌,不能说不可怜,但他们却将这份愤怒发泄到自己的同胞身上,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冯一看着这群表情激动像是看到金银珠宝的乡民们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就是毛小方的故交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你管他岁数做什么,看他的穿着和气质,确实不像是一般人,他既然跟毛小方关系莫逆,那毛小方欠我们的钱他就有必要偿还!”
“不是吧,毛小方本就不欠咱们什么的,再说了,即使毛小方亏欠咱们,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小子这么年轻,肯定好面子,咱们一激他就容易冲动,能拿出来多少就拿出来多少嘛。”
“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
“……”
这群人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冯一的目光从这群人脸上一一掠过,心里甚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