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弦则道:“我先欠着,日后补。”
尚烈在一处停住骄傲地道:“说实话,这游戏很难有我接不上的,这样,我也表演一个。”
说罢,他一伸右手,“噗”手上现出一条约二斤的鲜鱼,左手上现出一根二寸长针。尚烈把鱼就放在面前的桌上,一针下去,血“倏”地流出。
阿左腾站起,“太子,在小姐面前弄此腥秽怕有不妥!”
尚烈扭头看夕弦,夕弦道:“没事,阿左你坐下,看着。”
尚烈继续动手,就见“呲呲呲呲”尚烈的手拿着针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像铎花一样,眨眼之间把鱼肉剔去,在一片肉碎和红血上呈出一副白骨。
尚烈一挥手,肉碎和血不见了,干净的桌上只有一具晶莹洁白完完整整的鱼骨架,根须不少。
大家都看傻了,这,太快了!这,太绝了!所有人都向尚烈投去既惊讶又崇拜的目光,尤其是夕弦,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尚烈还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技术高,自己解说着:“我这可不是因为我是仙人就能办到的,这是我如凡人一样勤奋练习做到的。怎么样?!”
夕弦激动地伸出小手,用一个指头探到鱼骨腹处,轻轻地摸了一下那如丝般的鱼刺。扭头笑着对尚烈道:“你也太厉害了!可你为啥要练剔鱼呀?!”
“我是医生么,如果有病患是外伤,做手术必须手快,还有缝线,手快才能少流血。如果是多人受伤,比如地震,手快能节省时间,能多救许多人。所以精准、快速、力度这些,我都得练。”
虽是小小一件事,但在场的这些人都对尚烈无不生出敬佩之情。特别是阿左,阿左对尚烈可以说完全没有过尊敬,甚至像初三“假”的尊敬都没有,但现在他看着尚烈认真地回答着的样子,他心里——
也许,尚烈就是在这儿入了阿左的眼,而初三,是在尚烈中毒未吐完也要坚持去救夕弦时,只是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夕弦咧着嘴道:“这简直是艺术品,能送给我吗?”
尚烈答:“当然能!”
“那我得给它找个好盒子。”
“不能用盒子,得用药水,这样,我给你弄好给你。”
阿冬委屈巴巴地道:“太子,您能再做一个吗?我也想要。”
初三阿春也道:“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行,每人给你们一个。”
“吼——吼——”“谢太子!”“谢太子!”
尚烈看了眼沉默的阿左,想:他不说话就不给他了,反正想把他赶走呢!
不料阿左站起身,郑重地施礼说道:“阿左赞叹太子专研医道技艺精绝,也愿留有此物纪念,恳求太子赐阿左一枚,让太子受累。”
尚烈见状,心道:嘿,他还说了!尚烈看了眼夕弦,想:夕弦还在呢,不给他卷夕弦面子,给吧!以后的事以后说。便道:“嗯,都有。”
“谢太子!”阿左这一句谢可是说得走心了!
夕弦咂咂嘴,“这一看到鱼,我想起来同福客栈有道鱼我挺爱吃的,以后吃不着了。”
初三立刻接道:“小姐放心,我一定研制出来给小姐品尝。”
尚烈挑眼看向初三,初三回了个眼神,“有把握”。
初三又道:“太子,说起来这同福客栈关了有半月了,太子想好何时开门了吗?还是开客栈吗?”
这可是个应该考虑的问题,尚烈想了想,道:“若是还开客栈,就不免还要卖饭菜酒肉。人们经过上次,恐怕心里会留下阴影,即便我们再怎么吆喝安全无毒也难消阴翳。若是有人存心故意找茬,暗做手脚,怕是很难开下去。”
“夕弦,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夕弦一手托着腮道:“不以酒菜为主,那就得改经营方向,——卖点小食应该可以吧?比如花生米,茶水,爆豆,小点心?”
“你这是糕点铺?杂食铺?”尚烈问。
夕弦用手把一绺发丝顺绕耳后,道:“我喜欢听戏,开戏楼如何?”
尚烈一想:行!真行!太行了!
“夕弦,你这早想好的吧?!”尚烈道。
夕弦抿嘴一乐,翘着下颏儿道:“老板娘操心自家店不是应该的吗?”
“呵呵,应该的!”看着夕弦以老板娘自居的模样,尚烈也乐了。“那招牌也娶好了吧?”
“这还真没想好,大家看,叫什么好?”夕弦对大家问道。
“铿锵戏院,怎么样?”初三道。
阿春道:“铿锵?不好,剁肉呢,铿锵!”
“那是锣鼓,什么剁肉!”初三辩道。
“天仙戏院呢?”阿左道。
“天下怕不是得有上百个天仙戏院。”尚烈道,言下之意,“俗”。
“蝴蝶戏院呢?”阿春道。
阿冬道:“动物园啊,和蝴蝶有什么关系!”
“就叫‘鲜香戏院’!”尚烈道。
“太子您不是说不开客栈吗?怎么还鲜香?”阿春问。
“谁说客栈才能鲜香,我们的戏院就是又鲜又香——”
夕弦道:“可以,太子这名字新颖出圈,完全可以!”
“看吧,老板娘同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