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尚烈一看这是初三带的让我做雪落火焰山啊!提剑切了西红柿,撒了白糖。杏仁榛子核桃瓜子各少许,居然还有一包小咸菜!
那边除了坚果碎芙糕甘草杏葡萄,还有千丝饼,宫爆鸡丁,小牛柳,夕弦还打开两个罐子,一个里是青菜彩豆米粥,一个是藕粉肉丝汤。
“我进店不知谁点的,菜好了人却走了,刚好我买下来。”夕弦解释道。实际是阿左见夕弦遇到尚烈说出游,提前回店点的做好,故意要店家卖与夕弦。
摆开扣菜带来的两只大碗,开吃。
夕弦从矮罐里拔出一枝菊花,就是之前她放的那一束,她把花倒拿,掌心“噗”一团火对着花四转烘了两烘,然后正立起花递给尚烈:“太子尝尝。”
尚烈:“这,要吃?”
“是啊,尝尝。”夕弦又把花向尚烈更倾了些。尚烈接了。夕弦又如前做了一朵,自己拿着。
夕弦看着尚烈,好像故意的,慢慢的张开口,咬了一口自己的花,看着夕弦似有享受的嚼着,尚烈也把花送到嘴边,学着她张开口,咬了一口花。这一口下去,“嗯~~~好吃!”
“这,你怎么研究出来的,好吃!”
“也是碰巧,有回没带吃的饿了,小蝴蝶就说不如吃花解解饿。我们俩就尝花,觉得这花肉多微甜,后来我俩多次实验,就发明了这种吃法。”
“教教我,这怎么做的?”
“先把它放到调好的糖水里泡半个时辰,然后烘熟就成了。不过一定要是这种菊花,太子记不住名字没关系,但一定记住它的花型。还有糖水的浓度要配好,不然会太甜,烘烤也要注意别过头。”夕弦又拔了一枝新的花又做起来,做好后递给尚烈。
尚烈没接,伸手从矮罐自己拔了一枝,兴奋的道:“我自己来做!”他也像夕弦一样掌心托出一团火转着烘花,可是眼见着花瞬间干到破裂粉碎。
夕弦道:“没事,你的火有点猛,小一点,远一点,我也是做很多回才做成的。”
尚烈又做了三次终于控制的不错做出了一朵,他高兴的咬了一口,虽比不上夕弦那恰到好处的,但是也很好了。
一束花最后就一朵插在矮罐里,“太子不要了?”
“不要了,给你的琴做个伴儿。”
饭后,歇歇了一些。夕弦又开始闲闲的弹她的箜篌。尚烈则爬到高石台上坐着,看着夕弦一拨一弹。“她的手好像面捏的,一看就很柔软——”,尚烈不禁又想起饭前,夕弦就是用这手攥成小拳头打他,“——她的手指匀匀的,连骨节处的横纹都细小的很,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真是指如小葱!”尚烈不怎么看诗,把指如柔夷简单记成小葱。
尚烈听着听着,这曲子怎么有些……好像在哪儿听过!
“刚才那曲子小姐能再弹一遍吗?”尚烈对刚停下的夕弦道。
“当然可以,太子喜欢这曲?”
“不知道,我再听一遍。”
夕弦开始弹,尚烈很吃惊,他似乎知道每个音符,知道这一句旋律的下一句旋律,尤其有两句记得非常清晰,甚至那两句之后,他不知不觉竟顺着和着夕弦的琴音哼完了全曲!
夕弦也很意外,“太子听过这曲子?”
尚烈惊疑的看着夕弦,“让我好好想想。”
尚烈闭上眼,把自己从小到大接触过乐器的情境都想了一遍。“天界有庆会庆宴时,师傅常常带着我参加,可是那乐曲都是钟钵笙箫,鼓动齐鸣,我没听过独奏啊,我脑袋里的声音就是一个乐器的声音。还有,我确定那声音就是这箜篌的声音!小时顽皮,那些乐器我都近距离看过,拨过,天界那里没有箜篌,不然我也不会不认识!”
尚烈又想起这曲子,“这曲子在脑中完全没印象,是夕弦弹才勾出来的。它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被唤醒,远到就像隔世,莫非——是我……”看看眼前人,“不可能是她弹的我听过。”
尚烈想至此问夕弦:“这六界弹箜篌的人多吗?”
“嗯——,箜篌,清悦次笙笛,灵动弱鼓杨,强悍输唢琶,哀婉败埙胡,注定不是大群体偏爱演奏的乐器,而且箜篌琴娇弦贵最为难学。”
“那小姐知道这六界大概有多少人会弹箜篌吗?”
“这我可不知。——太子怎么问起这个,是我弹得不好吗?”
“小姐误会了,是我——头脑中有这乐曲,可是又不知在何处听得,我方才回想,它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我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曲子,是谁弹的。”
夕弦见尚烈说的认真,她陡然也对是谁弹的产生了疑问,迟了会儿道:“那不如这样,你随我去见我师傅,她老人家知道的比我多,也许能找到。”
“小姐的师父我能先知道是哪位吗?”
“我师傅是‘芦鸡妖’。”
“啊?!芦鸡妖?!”
“早就听说她是六界箜篌大师,原来你是她的徒弟!——我们,现在就动身?!”
“好啊。”
夕弦把箜篌设了结界,别的东西稍作整理后,什么也没带,俩人就轻身起飞了。
空中,尚烈问:“小姐的师父住哪啊?”
“住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