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白破天?”叶辰皱了皱眉,看着杜延年问道。
“不然呢,除了他,还能有谁?”杜延年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
“你觉得我师父会把这么保密的事情,告诉他?”叶辰眉头皱得更紧。
与此同时,叶辰心里也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这是真的呢?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陈忠和心里,他更信任的人是白破天,而不是他叶辰。
或者这么说,陈忠和在提防他,陈忠和对他隐瞒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叶辰很不好受。
“你师父应该不会告诉他。”杜延年摇了摇头,说道:“但是当初黑暗之都被毁,你师父惨死,可是你师父一手自导自演的好戏,而那场戏最重要的配角,不是别人,正是白破天。”
“我相信你也听说过,当时白破天为了骗取那些死囚的信任,在你师父看似弥留之际,对你师父使用了摄魂术。”
“你要知道,那些死囚都不是吃素的,想要骗过他们的眼睛,当时你师父只能假戏真做!”
“如此一来,你师父脑子里装的那些秘密,白破天不知道谁知道?”
叶辰不禁愣了愣,因为白破天对陈忠和使用摄魂术,这件事情,项安然也跟他说过。
当时,也是因为白破天这么做了,那些死囚才相信了白破天。
而项安然无比怨恨狱神,恨狱神抛弃了他,收了叶辰为徒,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项安然没必要骗叶辰。
更何况,这些话是项安然临死之前告诉叶辰的,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瞬间,叶辰又不禁想到秦云跟他说起过,那日在东台山上,陈忠和跟白破天说了一些私密话,从那以后,白破天就自愿被幽禁在青山疗养院。
以及那天,叶辰潜入白破天被幽禁的别墅,见到白破天,白破天跟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那天在东台山上,我师父早就想到了这些,所以他是在警告白破天?”不知为何,这种想法突然袭上叶辰的心头。
“所以。”杜延年看着叶辰说道:“只要你去问白破天,白破天一定会告诉你!”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叶辰道:“说实话,我心里都没有底。”
“白破天又不傻!”杜延年冷笑道:“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叶辰皱了皱眉:“我能救他?”
白破天可是被上层建筑幽禁了起来,叶辰凭什么能救他?
“我可没有高看你,更不是为了托着你。”杜延年笑道:“你也不用谦虚,你凭一己之力,就把整个京城搅动得乌烟瘴气,仅凭这一点,放眼前后一百年,估计都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你的眼光、谋略、城府,当然,主要你小子太他妈的腹黑了,就凭这些,白破天心里都清楚,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更何况,你现在还是龙王的徒弟,未来一片光明,放眼望去都是康庄大道。”
“当你手握权柄,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一根粗壮的大腿。”
叶辰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老脸滚烫烫的。
如果不是杜延年这么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
“当年的真相,你肯定想弄清楚,而我要的东西,你又看不上,各取所需,这样的合作何乐而不为!”杜延年看着叶辰,笑道。
“谁说你要的东西,我看不上?”叶辰瞪着杜延年,没好气地说道:“我很看得上。”
“那我们更要达成合作!”杜延年笑着说道:“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强吧。”
“……”
这家伙,还真能死缠烂打啊。
“合作愉快!”叶辰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杜延年也站了起来,笑着握住叶辰的手。
从紫星大厦出来之后,叶辰就打车回家了。
……
是夜九点半,一辆破旧的普桑,开到了苗疆一座深山脚下。
旋即,后车座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的绝美少妇。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扎成马尾辫,露出白皙欣长的脖颈,再搭配整体穿衣风格,简直又美又飒。
此刻,那绝美少妇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她走到驾驶座的车门旁,居高临下冷冷看着那个男司机,冰冷问道:“你不要告诉我,接下来的路要我自己走?”
旋即,她又看一眼自己的双脚,那穿的可是一双高跟鞋!
“骆小姐,不好意思。”那男司机抬起头,神情尴尬地看着她,说道:“车子只能通到这里,所以您只能顺着山路往前走。您放心,不需要走很多山路的,您只要翻过这座山,就到了。我们的人,已经在村子里面等您,等您到了,他们会主动找您。”
骆冰玉的眼角顿时抽了抽,在来苗疆之前,她有想过这里有多么的贫瘠,但她却没想到,这里会穷成这个样子。
她转飞机就转了两趟,然后又是换乘大巴,最后接头人还是开这辆破破烂烂的普桑来接她。
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