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我轻敲着窗户,一时间分辨不清其中是光线暗还是梦里的混沌。
“咚咚,”令我后背生寒的是,窗户里还了我两声,同时,我能看见一张漆黑的手上隔着护栏拍在玻璃上,随后快速的隐入到黑暗中。
虽是觉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继续敲打着窗,一旦刚才是韩金红呢,那就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了,尤其是那只手,分明是被黑色混沌沾染之后的样子。
“喂,”我锤着窗,但是那只手再也没出现过。
娘的,我想砸破窗,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一条裂痕都没有敲出来。在我的印象中这种老式玻璃很脆弱的,用点力气就可以敲破的。
难不成是这幅身体太娇弱了?也不至于啊,我四处循着可以破窗的物件,却冷不丁的听得一声孩童的笑声。
难不成有活人?我一阵恶寒,但还是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声音来自于对面的树后。我贴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挪动,尽量避着地上的尸体。转过一个墙角,我没有看见任何活动的物体,当然除了上头那些来回摆动的躯体。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我的心好像也被提了起来,鬼知道这树后面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
又是小心翼翼的向前移了几步,刚好瞅见了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没错,那里有一个入口,看样子是这栋楼的入口。
至于那个身影,看身高确实像个小孩子,但其他我分辨不出来,因为一件黄色的卡通雨衣遮掩了全部的身体。
这莫不是……给我指路?不对,说是指路,更像是引我过去啊。我犹豫了片刻,去他娘的,真要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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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整这么多的弯弯绕,那时候直接把我勒死就行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劲。我下定决心,贴着墙壁来到那所谓的入口处。
这里确实是这栋老楼的堂口,虽说里面没到漆黑如墨的地步,但能见度也仅仅维持在几米以内,除了靠墙的几个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光源,那个身披雨衣的孩童身影也不见了踪影。
又是装神弄鬼,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我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迈着步子踏进了老楼之中。在外面还没有什么感觉,直到我进入其中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墙壁上满是老旧的涂鸦,画着一些很是古怪诡异的图画,有一种不属于这种年代的画面感。几道裂痕横在涂鸦上,预示着这栋楼体的命数已经到头了,但愿我身处这里的时候不会倒塌。几张有些飘摇的蜘蛛网悬在窗口的角落,在我靠近时轻微的摆动,连同窗上的灰尘一同飘散。
我伸出手扇着扬起的烟尘,从这扇窗里刚好能看到外面,那棵老树和满枝的麻绳,还有一地的死人,我现在都不太敢想自己是从其中趟出来的。
至于我身后,就是一间间单独拎出来的房间,每一间都大门紧闭,似乎不欢迎我这个外来者的到来。
完蛋,我不知道挖出死人的那个是几号房了!我拍着自己的脑门,娘的千算万算百密一疏,怎么忘了这出了。况且那个穿着雨衣的小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不定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没时间去瞎想了,我站到离堂口最近的一间房前,深呼吸着探出了手。
这间房门上写着104,我只记得方智明和我说那间房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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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只能一间一间的摸过去了。不求别的,只希望埋着死人的那个房间能给我一点线索就好。
一股怪异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腔,怪味的来源是地上的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方便袋,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味道却有些刺鼻。
握在门把上的手好像失去了拧动的力气,只能忍着万分厌恶出脚踢了踢门边的口袋。里面轻飘飘的,好像就是一些放久了的垃圾,散开的封口里露出了几个已经腐烂的番茄,流着脓黄的汁水,看得我有些恶心。
我可没那个心去翻一翻,把心思重新放到这扇门前。望着上面已经斑驳不已的油漆面,心一横拧开了门把手。
我本以为门会是锁着的,可是随着把手的转动,一声老旧且让人胆战心惊的“吱呀”声自门上的合叶响起,一股浓重腐败的气息从敞开的门缝中扑面而来,差点将我顶退几步。
门缝只开到巴掌宽就卡死了,有一道链条连在门缝之间,这间房是从内部反锁着的。
远处我看不到,顶多能看见地面上摆着一双鞋,破破烂烂的看不出样式,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隔个两三米有着一张圆桌,是那种很老式的折叠圆桌,上面盛着一些饭菜一样的东西,但新鲜度和门前的烂番茄差不多,那股馊到已经发臭的味道我在这里就闻得到。
我忍着想要作呕的冲动,伸出手拨弄着门前的链条。这玩意其实比较简单,不能用力的拉门,需要给一些缓冲的余地,利用这缓冲的空间把链条向门里拨弄两下就能打开。
“嘀嗒,”就在我努力尝试的时候,我听得远处有什么落地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