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好二舅家吃完饭,陶妈妈说要商量出国的事,一家人撤了,但在回来的车上就商量完了。陶妈妈说:“单位栽培的机会难得,要珍惜,害怕一个人在外,也能理解,好好自己拿主意吧。”
郑好说:“我跟叶师兄说,等到下个月,我跟他的团队一起去美国,感受一下再说。”
乐有薇提醒她:“星期一办完房产过户,就去办护照吧。”
到家后,陶妈妈提议:“打两圈?”
郑好支起自动麻将桌:“你一催我们回来,我就知道你什么意思。”
每次回家,乐有薇和郑好必然得陪着陶妈妈搓上几把。用陶妈妈的话说,重在娱乐,反正谁输谁赢,都是肉烂在锅里。
打到第二圈,乐有薇又听牌了,陶妈妈急了,以前的常胜大将军一直是她:“乐乐不准再记牌!”
郑爸爸揶揄:“得失心太重了,要不得。”
郑好摸到一张好牌,哇哇叫:“老爸大气点,八条打出来。”
郑爸爸捂住牌:“我没有。”
陶妈妈凑去看一眼:“有。”
乐有薇摸起一张,猖狂地把所有牌一倒:“别吵了,我都给你。”
晚上10点,战斗结束,最大的赢家是乐有薇,她疯狂暴露了她就是想赢的本性。郑爸爸紧随其后,常胜大将军今晚屈居第三把交椅。
陶妈妈想不通:“你俩今天手气太好了,特别是乐乐,还学着记牌了,不学好!”
乐有薇刻意地笑,刻意地闹:“今天高兴,没藏住。”
乐有薇以前打麻将连郑好都不如,十有九输,输得被陶妈妈赐名乐书记,陶妈妈指着她,又指指郑爸爸:“好啊!”
郑爸爸和乐有薇齐声大笑,郑好眨巴着眼:“所以只有我是真输?”
郑爸爸拍拍乐有薇的头,他前天一见着就说那是小男孩头:“有输有赢,这就对了。”
陶妈妈对待麻将事业很严肃,每次必备不同数额的纸币,她说比起网络转账,战利品还得实实在在摸得着。乐有薇理着赢来的钱:“想开点想开点,反正肉都烂在锅里了。明天早上出去吃面,算我的。”
陶妈妈和郑爸爸对视一眼,郑好说:“我输得最多,浇头我要两份!”
乐有薇捏她的脸:“胖人九分财,不富也镇宅。”
郑好飞起一脚,乐有薇笑着躲开。在旧居的时候,她接纳自己是郑家人了,眼前是一家四口。虽然爸爸妈妈还是叫不出口,但她知道他们明白。
秦杉发来短信,他每晚花上一个小时学习古玩和拍卖知识,乐有薇所在的行业有学识的人很多,她谈笑有鸿儒,做她的朋友,他想做个很像样的朋友。
看完资料,秦杉习惯和乐有薇聊聊天。他努力和郭立川书记交流,自觉顺畅了一点,但郭立川等不及:“你还是给我写邮件吧。”
乐有薇回复:“也就是说,锻炼对你还是有用的。”
秦杉说:“不管怎么说,要相信练习的力量。那个方瑶找你麻烦了吗?”
已经过去了几天,方瑶那边仍没动静,乐有薇知道她一定会记恨。从美国归来,两人早晚还会再过招,但是没关系,不服就打服,不跟她多废话。
陶妈妈察言观色:“哦哟,有新情况。”
郑好毫不留情出卖情报:“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建筑师。”
陶妈妈追着问:“有他照片吗,他爸妈做什么的?”
乐有薇说:“只是朋友。”
打完麻将,乐有薇去洗漱,一落单,一颗心又开始发疼,她吞下两颗安眠药入睡。总有些事是无法处理妥善的,量力而行,说不要就真的不该再去要了。
次日,郑好没能像她吹嘘的那样爬起床吃面,乐有薇和父母买菜归来,她还在睡。
午饭后,郑爸爸和朋友去钓鱼,乐有薇和郑好去逛美术馆。孔老太有个朋友的油画展在5号馆展出,她帮着问过,油画家本人今天在场。
油画家毕业于农林大学艺术系,这次展出的作品是古村落系列油画,他历时多年,寻找那些没有被开发的古村落和古镇,用画笔记录那些不为人知的美,呼呼人们注重环保。
油画家的作品色彩斑斓,风格很鲜明,乐有薇把他视为郑好新工作的第一个客户,让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油画家和一家代理机构签了约,他承诺明年协议到期,就考虑和贝斯特合作。
乐有薇和郑好聆听油画家讲述各种风格主义和艺术表现形式,连着几天走访艺术家,乐有薇对自己和江爷爷的会晤略有信心。油画家探幽寻访,画笔下许多古建筑都很有看头,她一张一张发给秦杉。
美术馆快闭馆的时候,包里响起手机提示音。乐有薇点开一看,无数条信息,大多是休假期间不必理会的,然后她看到,秦杉发来一张图片和一条视频。图片是镶进画框的《猫头鹰》,一角放着放大镜,底部衬着古建筑老照片,是乐有薇初去江家林送的。
视频里,秦杉满头大汗地摆弄着两只小白瓜,郭立川让人送来了一筐。小白瓜品种名叫惜夏6号,秦杉分给村人同享,他详细地描述了它的口感,最后澎湃地表示:“这个瓜也太好吃了!邵女士了不起,我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