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扇金灿灿的门,一道阳光斜斜打在金花玉凤床榻上,床上的人儿动了动。
缓缓看向了门口:“倾倾。”
“年姐姐。”
桃倾倾飞奔过去,还是没忘了礼仪:“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年芷秀歪着头,用尽力气道:“唉!何必在意这些虚的,还如以前那般称呼。”
桃倾倾明白她的意思,从地上起身,去看她的情况。
“年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芷秀有气无力的朝梦儿招手。
梦儿领会:“四王爷纳妾之喜,主子回来就病倒了。”
只这一句话,整个寝殿都冷了下来。
年芷秀看了眼四下,接着道:“皇上担心本宫,命睿王四处寻名医,如今朝堂都被四王爷把持着,近日内外蠢蠢欲动,我甚是担忧。”
桃倾倾替她诊着脉:“年姐姐你莫过于忧心,现下最重要的是保重自己的身子,睿王殿下已经找到法子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年芷秀情绪激动的拉住桃倾倾的手腕:“不会好了,我立志母仪天下,贤德恭顺,怕是做不到了。”
在门外的皇上听到这些话也进了屋,顺势关了门。
一把推开了桃倾倾,小心握住年芷秀的手:“芷秀,你别说这些丧气话,我能救你的。”
年芷秀侧过身,不看他:“瀚哥哥,如今你的身份早不是那个可以甩手不干的五王爷,你必须要肩负天下大任,不要为了我,让天下人对你失望。”
她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这会儿闭着眼睛,呼吸也平静的若有若无。
慕瀚终于拾起了些理智。
“去请四王爷府中那个桃氏进宫,就说她妹妹来京了,接她小叙。”
将桃倾倾带到年芷秀听不见的地方,交代道:“想来你们姐妹多年未见,十分想念吧?好好叙叙。”
可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桃倾倾不知,碍于身份,只得应下:“民女多谢皇上体恤。”
孤身一人前来,丫鬟婢子都没个,身姿丰腴了不少,孕态十足,穿着打扮无不是珠光宝气的。
看见桃倾倾,笑得甚是大声:“妹妹来了,怎不回家?嫂嫂念你得很。”
“你何必惺惺作态,你的家与我何关?”
桃莘玉脾气隐忍了不少:“妹妹如今傍上皇后娘娘了,自然是飞黄腾达了,怎瞧得上我们?”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实在不知皇上究竟是何意。
看着桃莘玉进食的样子,出于医者的本能,桃倾倾还是提醒道:“二姐姐你还是少吃些吧,瞧你的样子也快临盆了,恐生产不顺。”
桃莘玉闻言自然不会听进去,反而阴阳怪气道:“一边说着过往不究,一边又这般咒我,妹妹果然是最最心善的。”
也起身准备告辞:“你也炫耀够了,我走了。”
但刚到门口,就被几个婆子拦下了,领头的说:“皇上说了,姨娘与妹妹多年未见,要多留几日呢。”
就这样拉上了房门。
桃莘玉质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知道无用,桃倾倾反而放下心吃起了东西:“如你所见,我也被关起来了,况且我只是一介草民,你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妾室,你觉得我们配吗?”
在听到无关紧要几个字后,桃莘玉下意识的辩解:“谁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你都不知道王爷对我有多好。”
“二姐姐,你这话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啊?若真那么重要,会让你身怀六甲,只身赴这个鸿门宴?若真那么重要,你那对耳环何至于是几年前的样式?”
桃莘玉终于坐下了:“是啊,还是没瞒过你,当年,我与母亲流落街头,身无分文,险些乞讨,被几个货郎哄骗,卖身青楼,幸得王爷搭救......”没了后续。
随即恶狠狠的看着桃倾倾:“如何?这般下场你可满意?”
桃倾倾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手旁的参汤:“我很满意。”
“呵,你又能得意多久呢?”
桃倾倾:“我从未得意过,我就问你一句,皇后娘娘的病和你有没有关系?”
桃莘玉嘴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皇后娘娘病了?没有听到消息啊。”
她那浮夸的演技,桃倾倾不再理会,冷冷道:“我就只有一句话,好自为之。”
显然,两人要在这个房间里同住了。
梅园那个不知名的夜晚,他们还是桃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
孕妇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桃倾倾又是彻夜未眠。
这几日也有人给他们送吃食,梦儿替年芷秀来看过桃倾倾几次。
被关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越发挂念慕余的处境。
桃莘玉每天哭爹喊娘。
“莫叫了,你没有爹了,被关在这里你要庆幸,若是下了大狱,只怕你哭都哭不出来。”
“我娘说的没错,桃倾倾你就是个扫把星。”
提及那人,桃倾倾也火了:“我是扫把星又如何?总比杀人凶手的好,我告诉你,桃莘玉,有些事没有结束,我耐着性子与你待在一个屋中这么久,你以为是我念及你是我姐姐吗?你要是再和我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