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为你死了。”
谭龙士看着钱洛禾的真容,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五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就算现在我身中消灵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钱洛禾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随即腾挪转闪间,在半空中留下了数道残影,众人还不待察觉出他的真实方位时;谭龙士便猛然间转身,双臂抵挡。随即,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正如谭龙士预判的一样,钱洛禾竟真的出现在谭龙士身后猛然出击,但显然被早有防御准备的谭龙士给硬接下来了。
钱洛禾这诡异的身法虽然神奇,但在谭龙士面前好似无所遁形的过家家小把式似得。无论钱洛禾腾挪转闪多少次,谭龙士都能够迅速的找到其准确的方位,并且先一步进行防御或者反攻。
两人就在这么一疾一驰下过了不下百招,让所有人大感眼花缭乱和震撼之时,谭龙士粗重的喘息声也不得不提醒他们一个很明显的事实——那就是谭龙士已经有些力竭了,可看钱洛禾依旧轻松地转换身形,所有人便猜到,持久下去,谭龙士定然会力竭而败。
“封穴鬼手!”
一阵闪动身形过后,钱洛禾猛然出声厉喝,他那双青筋凸起的双手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招式擒住了谭龙士的两边胳膊,随即,在众人失神的瞬间,钱洛禾双手猛然发力,一阵骨头碎裂的咔嚓之声落入众人耳中,谭龙士青筋暴起,额头流出了涔涔汗水,那双被钱洛禾擒住的双臂赫然被钱洛禾用蛮力折断!
“砰!”
不待谭龙士反击,钱洛禾一脚猛地抬高,狠狠踹出。力竭后又受伤的谭龙士被他这一脚直接踹地倒飞了数十步,整个人都变得极为虚弱起来,半倒在地面上的谭龙士,此刻像极了一头受伤的野兽。
林庆等一众天骄心下都是一沉,就连谭龙士都不是钱洛禾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们?尽管知道钱洛禾是胜之不武,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们本就不足全盛时期的战力,被大幅削弱的他们此刻心里很清楚,钱洛禾现在就是场面上的最强战力。
“精彩。”
宇文启露出平淡的笑脸,望着钱洛禾的方向眼中尚有一丝赞赏之色。
“我不是你的对手。”
钱洛禾望着宇文启,目光一沉,未开战便先开口认输了。
沐子轩则站在宇文启身后一直不发一言,好像刚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得,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这种刻入骨髓的云淡风轻更是来源与他对自身实力的强大信心。
“哼!”
见钱洛禾自认不如宇文启,蓝觉似有些不爽,冷声喊道:“雷烈令,起!”
随着蓝觉的一声高吼,悬在他头顶半空的雷烈令绽放出熊熊火光,不一会儿的时间,宇文启、沐子轩等一众天山弟子的脚下咋然间形成了一道火焰高墙,彻底堵在了他们面前。
“逍遥门诸位道友的实力,蓝某还是认可的。但现在实力大减的你们,想要冲破雷烈令形成的火墙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蓝觉眼底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奸诈,得意的说道:“若尔等作壁上观,不阻拦蓝某,我自然也不愿意得罪逍遥门的道友。”
说罢,蓝觉便不再理会被他困于火墙内的逍遥门等人,转头望向了躺在秋雪莹怀中的江寒,眼底涌现出濒临爆发的澎湃杀意,“江寒这孽畜,我今日必除!”
秋雪莹表情有些难看,焦急之下她用手又探了探江寒的鼻息,竟然意外的发现江寒此刻的呼吸比起先前的虚弱更为顺畅和平滑许多。她那美丽的俏脸不由得面露古怪之色,纤纤玉手暗暗掐了掐江寒腰间的细肉。
“嘶.....”
江寒倒吸了口凉气,忍不住吃痛地发出了声,眨着眼委屈地望了秋雪莹一眼,“你掐我干嘛?”
“哼!”
秋雪莹一推江寒,嗖地站起身来,嗔怪道:“你早就醒了对吧?干嘛一直装晕?”
江寒有些尴尬地站起了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确如秋雪莹猜测的那样,他其实早在几分钟前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当他发现眼下微妙的局势时,他那满脑子的心眼又突然活泛起来了。他干脆想借着这次昏迷,好看看在场所有人的具体战力和实力。本以为钱洛禾会对上逍遥门的宇文启和沐子轩,未曾想钱洛禾那家伙一跟宇文启对眼就认怂了,蓝觉那王八蛋更是利用雷烈令形成火墙将逍遥门的人阻隔起来了。
这可让江寒心中大恨,本以为可以借此亲眼看看宇文启和沐子轩的真实战力和实力的,未曾想就这么草草收尾了。
见江寒苏醒,蓝觉脸上的恨意更为浓烈,戏谑出声道:“江寒,你没想到会落在我手上吧?你在第三层时那般嚣张,目中无人,就应该想到自己迟早会如现在般狼狈窘迫!若你下跪求饶,磕头一百,我还可以考虑留你条狗命,只要断你手脚即可!”
江寒看着眼前得意大笑的蓝觉,那有些无奈地眼神就好似再看一个幼稚的孩童。他摸了摸发痒的鼻头,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直到来这洞脉之前也都没想过要杀你。可现在,我真的有些烦你这只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