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说十大长老中几乎所有长老都表态有自己所支持的下任家主人选,可唯有二长老与四长老没有明确倾向,这完全没有必要。所以我推测这二位长老应该是你父亲的死忠才对。”
“更何况你父亲南宫永罡坐在家主之位多年,我不相信应该是现在这么个无人支持效忠的局面。那么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父亲其实很清楚现在南宫家的隐患和问题,而且现在这样一个分散的局面极有可能也是你父亲推波助澜默许的。”
江寒摸着下巴皱眉分析道:“只怕是你的哥哥弟弟,甚至包括你,都小瞧了你们这位父亲。”
南宫悦梦听罢陷入了沉思之中,江寒长长的一段话好似提供给了她另一种视角去思考问题,细细想来,近些年来至从父亲身体不适逐渐衰老对族中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漠不关心了。并且有意无意的将权力都分散给族内的十大长老,按照自己父亲南宫永罡的智慧,他何尝不明白这样日后会出现隐患,可他还是这般做了。现今听到江寒一番提醒,南宫悦梦突然从心中冒起了一丝寒意,若真如江寒所说,现今南宫族中纷乱的局势是自己父亲南宫永罡推波助澜,有意为之,那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图谋什么?
这个问题南宫悦梦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出答案。沉默过后,她望向江寒,道:“不管如何,现在最为重要的头等大事是要让你成为南宫家的客卿。你现在已半步天元,相信不久之后你便能够突破天元境。待你突破天元境后,我会带你去见我父亲。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也会整合族中自己麾下的势力。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不久之后族中会发生大事。”
江寒听后点了点头,他现下对于日后的规划也正如南宫悦梦所说,尽快提升修为,从而成为南宫家的客卿。唯有成为南宫家的客卿,才能够更好的配合南宫悦梦,从而也能够有机会对付南宫玉丰。
南宫悦梦起身欲离开,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望向江寒轻声道:“对于外界的流言,你无须在意。”
江寒一愣,随后挤出了一个笑脸,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南宫悦梦深深地看了江寒一眼,随后迈着轻缓地步子离开了。至江寒昏迷以来,这位南宫家的千金在黄金宅滞留了约莫十天的时间,在今日终于离开了。
而江寒与南宫悦梦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二人刚刚在宅中右厢房相谈之时,南宫平房间之中的底下暗室,也发生了一段耐人寻味的对话。
南宫平的房间是黄金宅正中的主房,在这住房之中,一排竖立的书柜放倒之后,便会触发某处机关。从而青石地砖会引动一条向下的阶梯。南宫平对此十分熟练,似乎经常去往自己房下的暗室。他脚步不轻不重,非常有序的迈入了自己房间的地下暗室。
暗室没有如同想象的那般漆黑和闭塞,相反的有些宽敞,而且一入内便能够发现暗室的两边青墙都挂着青色石灯,整个暗室的布局和环境让人一眼便能够看清个大概。
“悦梦走了?”
就在南宫平刚踏入密室的那一刻,一道沉闷的声音在宽敞的密室中响起。不知何时,一道黑色人影出现在南宫平身后。
南宫平听闻人声脸色一变,转身跪下面色恭敬:“旁系子弟南宫平参见家主。”
若江寒在此定会大吃一惊,虽然他早就猜到过南宫平的身份在南宫家非同一般,其在族内定有靠山。但任江寒怎么想只怕现在都想不到南宫平竟然是南宫家主南宫永罡的人。
南宫永罡,这位现任南宫家家主的容貌倒是端正,尤其是那双瞳仁好似蕴含天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尽管未做姿拿腔,但仍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南宫永罡先是摆手示意南宫平起身,随即发出了沉重的声音:“那个江寒,到底跟悦梦是什么关系?”
南宫平自然知道南宫永罡想问的是什么,抱拳回道:“回禀家主,江寒与悦梦小姐应该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虽说外界流言霏霏,但据属下所观察,二人并未有越界之举。所以家主大可放心。”
“这个江寒,是个苗子。”
谈及江寒,南宫永罡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南宫平略有不解,抬头发问:“江寒贸然与四少爷发生冲突,在被大长老刁难之后,所行之事,未免太失体面......”
“哼!”
南宫永罡冷哼道:“你懂个屁!若不会审时度势,即使是资质再强的天骄也不会有未来可说。看起来这江寒是没了自尊,而且像个贪生怕死之辈。其实你们又焉知他心中计算之深。这小子认错磕头利索,但近些天来面对外界对他的鄙夷辱骂依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光这一点,就超出了我这几个儿子了。”
看到人家当爹的背后说自个儿子的不是,南宫平这做下属的一时也不好接话,只能杵在原地闭口不言。
“玉丰那小子,终究是从小被惯坏了。给他老娘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南宫永罡在谈及自己的儿子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至于玉平,更是难堪大用,只懂得小聪明,根本不善谋略。我的这些子嗣看来看去,男儿郎没有一个顶用的。”
南宫平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