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过来。”宋萌芽将梁芸儿拉到跟前,一起看沈殷山给梁老太摸脉。
梁芸儿怯怯的看了宋萌芽一眼,用特别小的声音说,“姐姐,你真好看。”
她又红着脸看了一眼沈殷山,用更小的声音说,“哥哥,也好看。”
宋萌芽被她逗笑了,现在的梁芸儿就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单纯可爱。
她摸了摸梁芸儿的头,“我的芸儿也很漂亮呀。”
梁芸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宋萌芽,一双眼睛亮亮的闪着。
宋萌芽点了点头,坚定了自己的说法。
梁芸儿瞬间有些开心,往宋萌芽身边靠近了几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梁喜忠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头微微动容。
很快,沈殷山收回了手,“梁奶奶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夜里受凉了,等明天梁叔去药铺买点药吃了就好了。”
“真的?”梁喜忠不太敢相信。
沈殷山点了点头。
梁喜忠立刻高兴的冲梁老太太道,“娘,你听见没,神医说你没事儿,你没事儿!”
“恩,听见了,你这孩子,娘的耳朵没坏。”
显然是沈殷山的话起了作用,老太太立刻精神抖擞,就要下地给他们做饭。
“行,我和娘做饭,芸儿你陪着萌芽姐姐和姐夫。”
梁喜忠乐颠颠的陪着老太太离开了。
宋萌芽无奈的冲沈殷山笑了笑,又拉着梁芸儿帮她梳好看的发髻。
晚饭果然吃的槐树花包子,味道有种淡淡的花香,挺特别,宋萌芽吃了两个。
吃过晚饭之后,沈殷山和宋萌芽一起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宋萌芽把今天赚的钱分给了梁喜厚一半。
梁喜厚忙拒绝,“不行,我不能要这么多,今天也多亏了你们,我的糖人才能卖完,我不能要这么多。”
“我的茶十文一碗,你的糖人五文一个,不就应该给你一半吗?”
宋萌芽很坚持,把铜钱放在桌子上,就拉着沈殷山赶紧走了。
她还嘱咐梁喜厚以后可以把梁芸带到摊位上,他们陪她玩。
出了虎山村,宋萌芽才敢问沈殷山,“梁老太太的身子真的没问题?”
她虽然不是大夫,可是看着梁老太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仅仅感染了风寒。
沈殷山摇了摇头,“老人家年纪大了,肚子里长了东西,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啊?”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听见沈殷山这么说,宋萌芽还是有些难受。
梁老太太一看就是个乐呵呵的老人家,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她很喜欢。
沈殷山叹了一口气,“我也没办法,我回去弄一些止痛的草药,明天带给梁叔,希望这最后的日子,能让梁老太太过得舒服点。”
宋萌芽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这样了。
她本想着让梁喜忠将门前的槐树砍了,如此看来应该不必了。
那槐树是梁喜忠的父亲在召唤老太太,即使现在砍了,也只会让老太太痛苦的日子更长。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梁老太太去世了,梁喜忠便把梁芸儿整天带在身边,跟着他一起卖糖人。
他的糖人生意越来越好,口味也多了起来,还增加了宋添瑞和龙凤胎的造型。
宋萌芽瞅着他们的生意都差不多了,便盘算着自己要换个地方,否则,她这个卦摊儿早晚要黄。
这一天,宋萌芽刚把竖幡摆上,就见沈泽兰和丫鬟坠儿慌慌张张的来了。
“萌芽姑娘,你能跟我走一趟吗?”沈泽兰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怎么了?”宋萌芽柔声安慰她,“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咱们边走边说。”沈泽兰拉着宋萌芽就往外走。
宋萌芽只好跟着她去,沈殷山默默跟在了后面。
原来是沈泽兰的父亲病重,说是病了好久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行,这才想到了宋萌芽。
宋萌芽心中了然,又问道,“你没跟林正凡成亲?”
“恩。”沈泽兰点了点头,“之前听到姑娘那么说,我便偷偷让人去查了,他果然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早就……”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件事过去不久,我爹就病了,我本以为他是气得,可是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
她一脸担心,“萌芽姑娘,你说会不会有其他原因?”
“等我看看再说。”宋萌芽其实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
很快,两人便到了沈家。
沈家在富阳镇也算有头有脸的富商,宅子很大,院子里还有花园和假山,很漂亮。
宋萌芽一路跟着沈泽兰去见了沈老爷。
沈母去世的早,家里只剩下沈老爷和沈泽兰两个人,因此沈泽兰一直是沈老爷的心头肉。
此时,沈老爷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暗,特别是印堂,隐隐有团乌气。
宋萌芽一眼便看出了沈老爷这是被人下了咒。
“什么人?”沈泽兰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我爹平时待人亲和,乐善好施,怎么会有人咒他?”
她激动地抓着宋萌芽的胳膊,“你能救救他吗?若是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