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被欺负惨的愤慨,恶狠狠地挠了一把他。
这回贺云沂是彻底没话说了。
抱着她像是哄婴儿一样的哄。
大概是终于迈过了某道坎儿,小姑娘用羞赧遮掩了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她是喜欢的,而又因着他的在乎,他的沉沦,他的情不自禁,统统的这些,又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她的心湾,迎着最奔腾的浪屿;背上,则卧着最珍视的情郎。
辛葵哪儿哪儿都觉得是满满的。心尖儿宛若淌过热油,却也漫过清溪,膨着再收缩,反复来回间,她眼眶都有些发热了。
蓦然中,她也会开始觉得,往后的一切,往后的奋斗,都有了晴媚的明天。
辛葵背靠着蜷缩在贺云沂怀里,嗅着清新的青柠罗勒味儿,终于是沉沉地昏了过去——
睡到不知天高地厚,辛葵才辗转醒了过来。
入目便是头顶的吊灯,以及周遭不太熟悉的装饰。
周遭没人,床上只有她一个。
她继续埋在枕间,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设,这才缓过来,原来这不是在剧组的酒店里。
而是在贺云沂这儿。
辛葵想转身,换个姿势继续睡。
结果甫一抬腿,便是一阵实感的虚软。像是波涛,卷着浪,阵阵地漫延过来。
“”
她当即喉咙里泛上来点儿狗狗般的呼呼声,埋怨的间隙里,真的特别想暴揍贺云沂。
不过,身上倒是干净舒爽,格外得舒服。
小姑娘低头瞅了眼,身上那件不是昨晚的衣服了,应该是贺云沂给她换上了新的睡裙。
辛葵被折腾久了,乏意未消,莫名有些恹恹的,女孩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发尾稍卷的乌发尽数倾洒在雪背上。
她还没打完那个偌大的哈欠,正睡眼惺忪,卧室的房门被推开。
贺云沂长腿一迈,径自走进来。
大抵是没想到她自己起来了,他顿顿,很快又走上前来。
“醒了?”一路到了床沿边,贺云沂掐起她的脸颊肉肉,像是之前那般,往外拉扯。
辛葵刚起床,腿那儿着实不舒服,小脾『性』上来了也没管那么多,抬手便拍掉贺云沂的手,“你老是很用力,我脸好痛啊。”
“老是?”贺云沂睇她,“以后我尽量注意。”
“”
辛葵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而后她在不自觉间,缓缓地撅起嘴。
贺云沂面上没太大的表情,却是低头,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印了下。
小姑娘致力于躲他,玩闹间被他挠得痒了,径自笑起来,“干嘛呀。”
两人无声地闹了会儿,辛葵才想起来一件事儿,连忙去问他,“现在几点了?”
剧组给的假不长,她晚上就得回去。
“中午了。”贺云沂缓缓开口,“你先慢慢收拾,等会儿我给你做饭。”
辛葵从未吃过他做的饭。
听到这儿,她杏仁眸瞪圆,只觉得方才的困意都被他的这句话给赶跑了。
辛葵嘿嘿两声,连忙半爬着凑过来,“你亲自下厨啊,这么好的?”
贺云沂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对你好了?”
辛葵点点头,“对啊,我爸爸做饭超级难吃,然后也没有其他男人做饭给我吃过嘛。”
“嗯,那就算作是再对你好点。”贺云沂下巴轻抬,顿了顿,复又补充道,“毕竟不这样,我大概又要多几个称呼。”
说到称呼。
贺云沂在她这儿,就没有定型。只随着各种情形状态而变。
辛葵不知道想到什么,面颊一热,连忙打着哈哈。
只是下一刻,她倏然开口,语气迟疑,“你该不会是因为昨晚才想要下厨的吧?”
难道——
就是为了补偿她?
贺云沂睨她,几乎是气笑了。
年轻的男人反手扣过来,直接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两敲,反问道,“我昨晚的汤圆谁吃了?”
辛葵顿顿,也明白过来,继而小声『逼』『逼』,“美少女吃了。”
不过既然提及到昨晚
两人同时抬头,目光交汇之时,思绪再一次撞到一起去了。
贺云沂难得有这般棘手的时刻。
他轻声而语,拨拨她,“还疼么?”
一招毙命。
辛葵抿唇好久没答。
但她惯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也因着对方是贺云沂,所以
小姑娘凑过去,特别小声地“嗯”了声,“还,还有点儿酸。”——
贺云沂去厨房做菜的时候。
辛葵被摁在了原地,被嘱托了既然不太舒适就多休息会儿。
诚然而说,她确实不是不舒服,后面几回也得了点味儿。
辛葵想到这儿,脑海里竟然不可控地泛上来许多昨夜的记忆片段,零零散散的,断断续续的。
譬如
贺云沂上下滑动的喉结;涔着薄汗的劲腰;如玉明晰的指关节;漆黑而亮的双眸。
最后统统化作他阖上眼,抿唇闷哼的姿态。
“”
辛葵你在干!嘛!
这时候了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