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正直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江枫也有些惊讶。
“在哪，快带我过去看看。”
柳正直几步便来到办公室门口。
“锅、锅炉房。”
柳正直回头见杜海岸仍愣在那里，连忙催促道：“杜主任，你还愣着干嘛。”
杜海岸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江枫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来厂里谈合作的事，竟会碰到这种事。
无奈之下，他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锅炉房的门口，人群已经被疏散，门窗都被打开。
而在不远处，几名工人站在那儿，在他们脚边，一道人影躺在那里。
“厂长来了。”
一旁围观中，有人喊道。
来到近前。
地上的人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已然没有了呼吸。
“厂长，刚才林老头在食堂吃完饭回到锅炉房，便看到江大山倒在了里面。”
柳正直听完，赶忙问道:“李老头呢？他在哪？”
“我们刚一起在里面站了一会，他觉得有些头晕，在那边休息呢！”
说者指了指后面的车间门口。
“一氧化碳中毒。”
柳正直和江枫不约而同想到。
“厂长，我们怀疑锅炉的管道破损，导致气体泄漏，江大山应该是被毒死的。”
江大山，是清江化工厂的设备检测员。
“锅炉呢？关了没？”
“关，关了，已经关了。”
“小邱，你马上打电话给公安局。”
“大牛，你辛苦一趟，去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是。”
“是。”
了解完情况，吩咐完后，柳正直这才转过头来，怒道：
“杜海岸，你不是说你的设备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吗？”
杜海岸一惊，身体竟忍不住颤抖。
“柳厂，怪我，是我中午叫大山去检查车间设备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都怪我。”
“你啊……”
柳正直指着他的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很快，好几名公安便来到现场。
毕竟整个清江镇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事故，这令他们不得不重视。
他们按例给在场所有的人录了一遍口供。
江枫已经不是厂里的人，事发时又不在场，反而没什么事。
他好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上一世，他就挺喜欢看侦查类的小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死人。
便忍不住研究了起了来。
“喂，那边那个人，请你离尸体远点。”
江枫听到喝声，这才讪讪起身，满脸不好意思。
道完歉，他偷偷地离开了那儿。
杜主任的办公室里。
江枫蹲在地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很快，他便一脸欣喜。
只见他从地面上捡起了一颗灰白色的纽扣。
方才他来杜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就不小心踢到了这颗纽扣，只不过那会的他并未在意。
直到刚才，他看到死去的江大山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纽扣时，他才想了起来。
而且江大山的衣领上，正好少了一颗纽扣。
此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江枫脑海中浮现。
“难道是杜主任？”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动机是什么？”
江枫又在办公室里搜寻了一番，未见任何异常，这才偷偷离去。
等到忙完一切，柳正直这才精疲力尽地回到办公室。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一眼便看见坐在里边的江枫。
江枫笑了笑：
“柳厂，我今天来，是跟你滩谈合作的事，虽然发生了点不愉快，但不能因此影响厂里的效益不是。”
柳正直显然是没有心情理会他，你再不离开，我就叫保安了。
在他看来，江枫是一个偷奸耍滑的无赖，能有什么合作。
“柳厂，你难道就不打算先听一听？”
柳正直并未回他。
“如果错过了，损失的可是你，我找谁合作都可以。”
柳正直将信将疑，毕竟他早就把这个厂当成了他的家，有利于化工厂发展的合作，他肯定乐意。
见柳正直不再抵触，他这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
柳正直频频点头哦，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凭什么让杭湖市的供销合作社跟你合作，我该怎么相信你。”
这可就问道江枫的难处了。
他之所以敢保证，就是因为杭湖供销社的负责人，便是李一鸣的母亲。
但他没法证明啊。
江枫沉默了。
柳正直见状，笑了笑了。
“年轻人，你想跟我合作，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虽然他不怎么相信江枫，但却十分佩服他的想法，不管是中午还是现在，他总能想到别人所不能的。
“柳厂，你可知道，今天厂里的命案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