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躺在高台上,全身毛孔汨汨淌血,刚刚那一声擂鼓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不得不挣扎着往回爬,躺在二人中间,或许御者能替自己挡住这些危险。
“拿开你的臭脚。”
“嗯?”
声音突兀响起,把贾云吓得愣住,旋即仓促起身,这里只有三个人。
贾云欣喜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活过来了?”
御者缓缓抬头,回望下面的战斗,没有回答他。
“你们就这样看着?”
贾云焦急的冲他们大吼,“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样的场景前几个月是不是也发生过,难道要一次次重复下去?”
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古城中的人是好是坏,可既然圣女能笑得那么灿烂,想来这里是她喜爱的地方,应该不是坏人吧。
“历史不可更改。”
贾云愣住,那这处宝地还有什么意义?
御者转过身和他一起看向下面的战斗。
咚。
又是一声擂鼓。
火红的波纹冲击在攻城的人身上,一片片半透明的甲胄化为飞灰,露出他们真身,俱是一袭黑衣。
波纹撞在身上犹如丝线被极限拉扯出惊人的弧度,骤然炸开,只是他们毫发无损。
一只如山的拳头突兀出现在巨鼓之上,声势浩大,将周围的虚空扭曲,地面塌陷,鼓皮亦是被压得下凹。
擂鼓的人拿着鼓槌急敲鼓边,一根根铆钉绽放出如丝红线,纵横穿过拳头,将它撕裂,并且交织成镂空柱子冲上天空,呼啦张开成网。
擂鼓之人将重鼓抛弃,脸上露出张狂喜色,仰着头一鼓一鼓捶在另一面,鼓声充斥天地,根根丝线跳动,燃起熊熊烈火,将天空覆盖。
鼓声越来越响,火焰也由红转白,丝线如同血液闪烁着毫光流转。
一滴水从天而降,落在炽白火焰中发出叮的入水声,涟漪朝四周散开,所过之处火焰皆灭,亦是从丝线空隙中滴落下去,下起连绵细雨。
只是这雨极其恐怖,一滴便能穿石,三滴成线穿透地底,连岩浆也要被熄灭。
咣当。
司徒浩吓得关上石门,生怕溅起一滴雨水把自己害死。
“既然不可更改,那你们一次次上演悲剧又是为了什么?”
御者转过头,“你身上有光明圣女的味道,你见过她?”
贾云点头,“她死了。”
御者恍然,“哦,原来是那道执念,你想救她?”
贾云惊住,“她死在这里?”
御者摇了摇头,“她重伤离开了,几乎所有人都一样。”
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伤,居然会害的一个世界泯灭了一段岁月。
贾云摇摇头:“不,我救不了她。”
御者似乎想起什么,“你想救你的同伴?那座石屋很厉害可以于战火中生存。对了,你们应该想要那些宝物吧。”
无数绚丽的道则开始发生碰撞,以贾云的修为根本不敢看。
“我可以帮助你。”
贾云警惕起来,“为了什么?”
“为了活下来,地底有一只古盒,我需要你带回来,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谷巩 贾云直觉不妙,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看着御者,御者也看着他,忽然他从御者眼中看到了笑容,那是一种看穿他后的喜悦。
忽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整个人从高台跌下。
贾云惊呼着翻着跟头下坠,忽然间感觉虚空顿了一下,一种穿越到岁月中的明悟涌上心头。
下一秒,磅礴浩瀚的战火余波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一道亮光从眼前划过,体表被覆盖上了一层道则光芒,可保证他不死。
双脚踏地的瞬间,整个人蹿出去,目标直指最近的一个锦盒,不管御者是真心还是假意,先拿到手再说。
五指成勾,就在他即将抓到的一瞬间,眼前忽然一花,出现在深渊之中,薄薄的一层泥土下有金光逸散,他的手正向那里抓去。
贾云心中一惊,可为时已晚,五指已扣住,体表的光芒如泡面破碎,眼前一花回到了高台之上。
御者兴奋的看向他的手,面色骤然僵白。
“古盒呢?古盒呢?”
贾云凝视着他,御者的面孔上出现一道极其狰狞的疤痕,从额头划过左脸,切掉了半只鼻梁。
贾云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愤怒,或许是自己早已有所预料,看向战火之中,“做人嘛,要讲诚信,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然会帮你。”
“好,我们再来一次。”
御者迫不及待地说道。
贾云嗤笑一声,“我还会相信你吗?”
他已确定,御者身受重伤无法为自己添加那种奇异的能量,只能依靠比他弱小的人,最好弱成一个凡人,这样才能尽可能地保存力量。
御者自觉刚刚失态,略微一想,恢复先前那番高人姿态说道:“因为你不想死。”
说着话,他的手贴在贾云背后。
“我还能等下一次,而你死了就是魂飞魄散,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再无转世可能。”
贾云嘴角抽了抽,“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