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没有怀疑她的说辞,上前关了卧室的房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面上看不出情绪。
顾浅穿着单薄的灰色素衫,黑色的长裤,土掉渣了。
但她生的清秀,小巧精致的脸蛋,明眸皓齿,倒给人几分惊艳感。
她应该就是傅均迎娶的乡下女人。
“谢谢。”
顾浅泫然欲泣,肩膀微微发抖,声音都在打颤,仿佛快被吓坏了。
“你迷路多久了?”叶添见她如此,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以作安慰。
“不清楚…感觉走了很久,腿都酸痛了。”
顾浅垂眸盯着地面,修长的羽睫微微发颤,遮盖了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四少在这养病,寻常人不许擅自进来。”
顾浅敛眸,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那你是四少的医生吗?”
“不是,我是他舅舅。”叶添看向顾浅,脸上虽然带笑,可顾浅似乎看见,有冷锋一掠而过。
这人——怕是不简单。
一路上顾浅表现的乖巧懂事,倒是不惹人讨厌。
回到她的住所。
一抬眸,便见到叶芸正黑着脸站在那。
看见男人时,她怔了一下,随即恭敬地道,“叶少。”
叶添点头,“四少奶奶迷路了,她刚嫁进傅家,你随时提醒,免得惹了夫人不高兴。”
叶芸闻言,想起早上的难堪,不禁冷笑一声,“四少奶奶的架子太大,我这身份卑微,哪能管得了她?”
顾浅抬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她来自乡下,身份卑微,傅家的人不待见她也是正常的事情,她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叶添浓眉微蹙,“夫人既然派你照顾四少奶奶,自然是信任你,有些规矩你要主动教导,而不是给夫人添麻烦。”
“叶少说的是。”
叶芸收敛情绪,但很快,她又看向顾浅,一板一眼地道,“四少奶奶,今早我告诫过您,在您没有生下孩子之前,是不准离开这里,您破坏了规矩,我得汇报给夫人,让她处置这件事。”
“我…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不小心迷路了,不是有意破坏规矩的……”顾浅看向叶芸,声音颤巍巍的,得知要通知傅夫人,眼眶顿时湿润起来,睫毛微颤,晶莹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到底是乡下来的女人,胆子就是小,只是搬出夫人就把她吓哭了。
叶芸见她无措地望向自己,在心里不屑地笑了,面上却肃穆地道:“四少奶奶,我也是为夫人做事,这些话,您还是留着向夫人解释吧。”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浅望着叶添,墨色宝石一般的眸子里,噙满了泪珠,啪嗒滚落,哭的楚楚可怜,让人不禁怜香惜玉。
到底还年轻,从乡下来到这种大家族宅院里,只能谨小慎微的度日,稍有不顺主人心意的地方,便吓得魂飞魄散。
叶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仁慈心发作,不忍开口道,“天色不早了,这种小事不要去烦扰夫人了,都早些去休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