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躺在中式风格的大床上,僵直着身体。
今晚是她的新婚夜。
老公傅均不久前车祸,双腿残疾。
听说,那方面也有了障碍。
“咔擦――”
开门声响。
顾浅攥紧被子,男人精准地停在她床边,声音低沉沙哑,“准备好了?”
没等顾浅回答,他已经弯腰,从上而下,把她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别……”
顾浅有些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扯着被子往边上缩了缩。
“钱都收了,现在才知道害怕?”男人讥讽出声,手探进被子里,掐住她的下颚。
顾浅下意识地捂嘴。
男人察觉她的动作,冷嗤一声,“拿钱办事,这点规矩都要我教你?把衣服脱了,否则,你知道会怎样。”
听到这里,顾浅捂着嘴巴的手慢慢放下去,挨个去解大褂上的纽扣,一颗,又一颗……
莹白的皮肤,即便是在黑夜里,也格外诱人。
男人的眸色又深了几分,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粗鲁的摁在床头。
“唔……”
顾浅吓了一跳,惊愕地瞪大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栗,双手无措地抵在他胸前。
“没做过?”
傅深忽然抬眸阴鸷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顾浅实诚地点头,“你轻点……”
“多少钱,让你肯嫁个残废?”傅深讥笑一声,一手按着她头边的床背,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顾浅认真道:“我没拿钱,都给我爸了……”
“有区别?”傅深看她傻傻的,直接被逗笑了,“你不是顾家的女儿?”
是顾家的女儿没错,但是她养在乡下十四年,如果不是要嫁给傅均,没人接她回来。
顾浅手腕有点疼,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语调慢悠悠的,声音也温和清浅地道:“你轻一点。”
男人轻笑,薄唇轻轻地吻过她的锁骨。
“嘶……”顾浅因为这突然的触感,倒抽一口凉气。
傅深额角紧绷。
这女人,这种时候,这种声音?
她是不知道这种声音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他没再怜香惜玉,“乖,别惹我不高兴。”男人沉声开口,声音嘶哑。
顾浅安静了,还往他怀里窝了窝,越发乖巧可怜。
傅深对她的识趣很满意,伸手搂过她。
下一秒,就听女人柔声细气,却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轻一点?”
他只觉得脖颈一凉,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直接闭着眼睛倒了下去。
顾浅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学着他刚刚的语气,慢条斯理地道:“为什么不听呢?嗯?”
可此时的她,却跟刚才懦弱可欺负的那个小白兔判若两人,骄矜,冷漠。
顾浅开了床头灯,看着瘫在床上的男人,恨恨的踹了两脚。
解了气,才拿出手机,登上微信,群内99+的消息记录已经晃瞎了她的眼。
“老大新婚快乐!”
“恭喜老大睡得梦中情人!”
“老大冲鸭,拿下傅均!我们陈哥的病有希望了!”
草!
她没泄露半个字,这帮人的消息倒是灵通。
谁也没注意到她嘴角那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只是……
“去查!今晚的男人不是傅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