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落下一句娇声埋怨:“有什么好笑的!”
虽是她异想天开想到的主意,也是好心不是!
皇帝从后面看她颊边粉粉地晕染开来,便知她这会儿脸皮又薄了,这就不能惹了。
于是他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没告诉她其实御书房里早就备了一样清神油。
小路子的孝敬是他的小心思,谁知会让她以为这里没这样东西,还要自制。
可她这份情意他受用得很。
“你不是担心被太后怪罪吗。”
皇帝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哄她,“从三品和正三品这一级的差别大,朕晋你为正三品贵仪。
你即便还低她一级,言之有理又是为朕着想,太后必不会怪罪。”
云露后斜飞去一眼儿,“皇上唬我呢,我是什么身份,如果一年时间就晋到正三品,太后真要把我当成祸国殃民的玩意儿了。”
皇帝稍怔,复笑着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口,“担心不坏你。
操心自己操心朕,还要操心太后。
全天下的事朕都能做主,你的主难道朕还做不得了?”
他顿了一下,“你也不需要讨太后的喜欢,有朕喜欢就够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转回身儿来竖起手掌,笑容明快,“以后我不念着讨太后的好儿了,皇上得护着我。”
“君子一言?”
皇帝笑她一时生气一时高兴孩子气,面上却挑眉,“朕是金口玉言。”
到底还是和她击掌为誓,不过在他看来,玩的成分更重。
不过图她高兴罢了。
他想护着她的时候自然不会让别人动她分毫,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他倒是有些担心,自己如今这般宠她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以后万一不喜欢她了,这只娇惯了的小猫儿该怎么办呢。
云露好像感觉到气氛微妙,动了动耳朵,歪头看他:“怎么了?”
无辜的神情让他心里一跳,竟觉得有些酥麻,似有虫蚁从尾椎骨攀爬向上,令人难耐。
罢了。
他抛开那些杞人忧天的念头,小宝贝这么可口,连带着别人都不如他的意。
至少这会儿他还真有几分离不开她的意思,只先宠着她教她高兴就是了。
翌日,妙修媛晋为正三品的圣旨传达,后宫诸妃皆为之震惊。
再加上刚刚听说取消锦昭容晋为妃位的事,难不成峰回路转,太后为锦昭容筹办的册封礼要便宜了妙修媛?
虽然规格不同,但简化一下再用也使得。
这可真是……
比起同情,后宫以往被锦昭容踩下去的人不在少数,听闻消息俱都是幸灾乐祸。
当然,看不惯妙贵仪受宠的人更是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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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过,春草复苏,空气中不再是雪珠子冰凉凉的气息,而是弥漫着甘草清芬。
摇光殿里,帐子仍是紫红薄艳的颜色,只换作纱制,更为轻软。
春风儿一拂,飘飘摇摇吹到内里,差一点便能沾到云露褪红的肌肤,衬得她愈发肤色妩艳。
她此刻腰弯如弓,细白的颈子轻扬,枕上绿云堆皱。
那一双修长的腿儿缠在男人的腰间,待他咬上雪乳,便似开了关窍轻颤,越绞越紧。
“宝贝轻一点。”
男人险些叫她弄得城门失守,松口轻哄,“等会儿再给你,嗯?”
床单像起了风的碧水池面,乱皱皱盛满春意。
上头搁了一个七彩琉璃小碗,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蜂蜜,那碗随着床单颤动,随之倾滚,透明微稠的荔枝蜜沿着碗壁滑出。
云露的额发间香汗淋漓,累得一推他,软糯糯地嗔道:“不要你。”
“不要朕,那你要什么。
这个?”
皇帝浓如墨的眉毛挑起,因帐子里的麝香旖旎更添一层深意。
他余光瞥见那碗未尽的蜜,也不怕脏,手指一抹,在她红润的唇边流连轻划。
那蜜浓稠,他手指动时仍带起黏丝丝的线。
云露妩媚地一缕眼风儿,伸出粉舌舔去,又如他所愿,将那指尖含进口中,打着弯儿向指根绕去,轻轻一吮。
皇帝见她仿佛吃得心满意足,喉间顿时发紧,把余下的蜜从她的锁骨抹至腰腹,俯身吃尽。
也不知是想试试她爱吃的东西,还是想常常她的鲜美滋味。
这一系列动作自又带起她的酥软颤栗。
红木几上的炉中烟丝袅袅,寝殿里的香风好似吹到了外殿。
良辰咽了咽口水,脸上有些烧。
刚刚她想去收琉璃碗,谁知不小心撞见主子的好事儿。
虽说隔了帐子,但那气息,还有主子那前所未闻的低软甜腻的声儿……
美景见她一出来就魂不守舍,自然押着她把事儿说了,这会子见她还放不下,便虚点着她笑个不住。
她用胳膊搡良辰道:“好啦好啦,再想也想不出个男人来。”
良辰羞恼得不行,原是秀气的脸涨得通红,强挣着去捂她的嘴!
和乐心事重重的走进来,见她们俩难得闹成这模样倒忍不住弯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