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走后,弘昼在屋里又转了好一会,思虑间竹七轻手轻脚的过来了。
他轻声说道:“回去睡吧。”
竹七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门口看着他,眼里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弘昼明白她的心思,点点头乖乖的回了屋里躺下。
这丫头不放心的前前后后仔细查看,最后干脆直接坐在椅子上,胳膊一放脑袋一趴直直的看着他。
弘昼歪着头说:“你这是要守一夜啊?”竹七点点头,也不言语。
他叹息一声,“回去安心睡觉,院子前后都有侍卫,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逃脱出来,又不会怎么样。”看她还没有走的意思,弘昼故意说道:“你要是不听话,我真生气了。”
等了半晌这丫头才磨磨蹭蹭的回了屋子。
弘昼悄悄把‘秋叶’刀立在床边,嘴上说不要但是身体很诚实,保住狗命要紧啊,万一有个好歹穿越回去的车票都没人给报,还回得去吗?肯定回不去了,人都说死的惨,叫客死他乡,他这算什么,客死在历史,听起来好像更惨。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又陷入到了焦灼,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马武眼光长远,收了李忠,李革,希望这俩小子快点长大吧,前几天还觉得贴身侍卫没什么用,只是收在身边多了两个说话的人,现在才懂得有忠诚护卫在左右是有多安心。
太阳还没有升起,空气中已经弥漫了破晓的寒气,草叶上也已经覆盖了灰色的露水。
庄子里远远传来的公鸡打鸣声叫醒了弘昼,平时日上三竿才起的他,今日一个翻身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呆揉揉眼睛下了床。
“起的这么早,是没睡好吗?”竹七进了屋问道。
弘昼看着她满脸疲惫,心里一阵自责,“你一夜没睡?”
“没……没有,只是起来的早,在门口坐了一会。”低着头紧走几步转身去打洗脸水了。
他草草的洗漱完了后,又胡乱吃了一口饭,提刀出来去旁边的庄子转了一圈,发现师父早已经启程去了京城。
缓步出来走进大院时,里面练武声已然骤起,听着众人节奏有序,走了几步才瞧见大院中心里站满了半大孩子,他们齐刷刷的跟着马武练功,心里好一阵欣慰。
二喜瞧见他来赶紧凑了过来,今天一改常态没有笑嘻嘻的打招呼,只是默默的站在了身旁。
“你怎么没和他们练功呢。”弘昼歪着头问道。
他嘴一咧挠挠头,“我和郭前辈也练,不过都是在晚上,再说练的和他们不一样,也合不来。”说完强挤了一个笑脸。
看这家伙的笑脸,让弘昼想起了那个假笑男孩,这明显是被迫营业的样子,看来自己的事情影响了周围所有人,必须要改变这种沉闷压抑的气氛。
“一会吃中饭来我这院儿,师父他回京城了估计最早也要下午才能回来。”
二喜嗯了一声点点头。
弘昼看了一会后出了大院,走向了树林昨天练功的地方,走了十几步忽然又转身,因为他想起那个老阴币逃出来了,自己绝对不能再单独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竹七已经补觉去了,他拔出刀挥动起来,一刀一式格外认真。
临到午时,小云起来给他准备饭食,二喜也磨磨蹭蹭的进了院。
三人坐到了一桌,弘昼抬眼望去这姐弟俩个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
他轻咳了一声,“你俩光吃饭也不说话,搞的好压抑,给你俩讲个笑话吧,但是不许外传。”
竹七和二喜两个人期待的小眼神立马瞧了过来,耳朵直直的竖起。
弘昼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吧,有一个国家有一种刑法叫娜娜,就是用一根棍子捅到屁股里再拔出来。有一次抓捕了三个犯人,国王问第一个犯人,你是选择娜娜还是选择死,第一个犯人想娜娜就娜娜吧,总比死强,便回答我选择娜娜,国王下令拖下去娜娜一百下,过一会第一个犯人被带了回来,痛苦不堪的对另外两个人说千万别选娜娜,真的生不如死。第二个犯人心想不能死,他都能挺过来,我也能挺过来,答道我也选择娜娜,国王下令拖下去娜娜二百下,第二个犯人被带回来,更是痛苦不堪的告诉第三个人,千万别选娜娜,真的生不如死,第三个犯人一看这也太痛苦了,我还是选择死吧,高声喊到我选择死,国王下令:拖出去,娜娜死他。”
‘噗’的一声,乐出了猪叫,随后二喜就笑到了桌子底下,嘴里跟着念叨,“娜娜死他,娜娜死他……”
竹七憋了半天,最后没忍住跑出屋外笑出声,毕竟是女子想起这些场面会让人尴尬。
过了好久这姐弟两个才回到了桌前,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您这笑话,都是打哪听来的啊。”竹七勉强平复气息问道。
弘昼一本正经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叫娜娜啊。”
听到娜娜两人又受不了,二喜捂着肚子憋红了脸。
这姐弟两个脸上总算一扫阴霾了,弘昼也笑的开心,瘫坐缓了好一阵后,两人才笑嘻嘻的收拾桌子。
太阳中午升的老高,弘昼坐在了屋檐下背阴处,不一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