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杀上了九号矿。已经看见矿井了,高飞却傻眼了。矿井外面的广场上,黑压压站满了矿工。矿工很好分辨,从头到脚都是黑的,比从非洲来的客人还要黑。非洲客人只是皮肤黑,矿工们却连衣服都是黑的。
在矿工的外面,则是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鬼子兵。鬼子们架着机枪、端着步枪、拿着手榴弹,杀气腾腾的拦在我进攻部队和矿工们中间。
如果只有这些还好说,大不了高飞带着他的队伍和鬼子血战一场,拼个你死我活!像这样近距离的厮杀正合高飞的心意,他喜欢和鬼子战斗。最好是肉搏战,那样更直接,也更刺激。
但鬼子显然和他想的不一样。外面的鬼子枪口向外,指着高飞的队;里层鬼子枪口却是朝里,向着矿工们的方向!并且在矿工的四周围,全都有鬼子持枪指着。鬼子这是想干吗?
高飞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一个生硬的声音传了过来,“飞将军,请站住!不要再往前了。我是夕张煤矿警备队长山口四郎中佐!现在我命令你们马上放下武器投降!要不然,我就杀光这些矿工!”
啥?你用矿工威胁我的军队放下武器?你怎么想的?高飞觉得不可思议。这声音却在他队伍中引起了一些躁动。战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汤晓帆和钱慧也不约而同的往他身边靠近了两步,这两个女人有点儿紧张了。周
围更有无数的官兵在看着他。
高飞有点儿哭笑不得。你们看我像是个糊涂蛋吗?我会为了所谓的威胁,就自动解除武装吗?你们对我有点儿信心不行吗?
山口四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飞将军!我给你们五分钟,放下武器,投降!皇军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会给你们优待的。如果五分钟之后,你们还没有放下武器,皇军就会把这些矿工统统打死!到了那时候,这四千名矿工就是因为你们而死的,你们就是害死矿工的凶手!”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周围更多的目光看过来,汤晓帆和钱慧已经快挨到他身上了。高飞能感觉到女人们心里的焦急。
他不能再沉默了!他必须开口说话来稳定军心。
“山口四郎,你个神经病!”高飞一句骂,现场压抑的气氛立刻为之一变,有许多战士不由得笑出了声。汤晓帆和钱慧惊愕之余,二人对视,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高飞平常不说粗话呀,今天怎么一开口就骂?然而,高飞的粗话一经出口,也就收不住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满嘴说胡话呢?还是脑袋让门挤了?让驴给踢了?啊?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几句正常的话呢?你出来,我派我的警卫员和你单挑。就你那两下子,我的警卫员用不了三招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山口四郎,你在哪个旮旯里藏着呢?你
给我滚出来!滚出来让老子看看你是什么变的?”
高飞破口大骂,引得我军战士笑成了一片。鬼子那边却是面面相觑。高飞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有些深奥,他们听不懂深层次的含义,只知道对方说山口中佐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真的喝多了吗?鬼子们偷偷地观察山口四郎,看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真的喝醉酒了。
鬼子在沉默着,矿工们议论纷纷。
“你是什么人?我要和飞将军通话!你不是飞将军,没有资格和我讲话!”山口四郎恼羞成怒了。他不知道高飞就在对面那支军队当中。在他的想法里,高飞是位高权重的飞将军,中方军队最高将领,怎么可能亲自领兵来攻打这个小小的煤矿?
也不光是他,包括石狩元二郎,都没想到攻打九号煤矿的高飞军是飞将军本人带队的。在山口四郎和石狩元二郎的想法里,高飞应该和樋口季一郎一样,待在司令部里,指挥大军作战。而不应该,也不会孤身涉险,带着部队上第一线。
鬼子既然不知道,高飞当然也不会自报家门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不知道,那你就糊涂着吧。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就是你的对头,是要取你性命的人!山口四郎,你是出来和我的警卫单挑呢?还是让我的士兵们把你们这伙儿小鬼子统统打死,送去见阎王?你想怎么死?说!”
“说!你想怎么死?
”当兵的乱糟糟的叫了起来。
“八嘎!准备射击!”山口四郎气得七窍生烟,挥手下令要射击。
“准备战斗!”高飞也大叫了一声,他的阵营中响起稀里哗啦一片拉枪栓的声音。激战一触即发!
轰——!矿工们躁动起来。两支军队打仗,他们是最倒霉的一群人。他们手无寸铁,却被鬼子的枪口指着。战斗一开始,鬼子就要先杀光他们。矿工们能无动于衷吗?
“司令,咱们怎么打?”胡振江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高飞身边,小声问他。
“你挑几个神枪手,瞄准鬼子的机枪手。听我的命令,我一开枪,神枪手同时开枪射击,先打掉敌人的机枪手!我给你五分钟。”
“是!”胡振江转身就走。五分钟,可是不宽裕,他真的要抓紧时间了。
叮嘱完胡振江,高飞又告诉汤晓帆,找到山口四郎,枪声一响,第一个先把他干掉!汤晓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