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钱买名声来了!
先前萧综助陛下五十万贯养蛐蛐、养猪,收益却分文不取之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想来他已经是不堪其骂了。
她们都很好奇陛下会怎么做。
按照常理来说,唐梁早已结盟,陛下见到钱后应该会送他个顺水人情。
李韬看了眼身后堆积如山的钱财,笑道:“他送钱送得可真是时候。曹正淳,你代朕接收钱财并且好好地款待他们。”
说到这,他又转头对蔡文姬道:“爱妃,你辞藻华丽,帮朕拟一道圣旨,突出朕和萧综的兄弟之情,以及大唐和大梁的血盟关系。”
“然后说朕感念他之义,无论他如何推脱,都会将养蛐蛐、养猪等收益分他一部分。”
蔡文姬抿嘴一笑道:“臣妾这就去草拟。”
一个时辰后。
如意酒楼。
此乃闻名大唐的奢华酒楼,也是李韬麾下上万家酒楼中的一个。
曹正淳在让人搬运完三百万贯钱财后,包下整座酒楼招待他们。
大梁的使臣皆是很感激。
为首之人名为侯敬,长着一张雷公脸,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浓浓的谄媚气:“让陛下和曹厂公破费了,我等受宠若惊。”
曹正淳取出圣旨道:“你们说这话见外了。陛下和梁帝,大唐和大梁之深情厚谊,还用本厂公赘述吗?”
“这是圣旨,今后陛下所得收益必会分梁帝一部分,你们回去可以交差了,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众梁臣看到圣旨内容后,都很高兴。
这就妥了!
他们在这寒冬腊月里,长途跋涉送来三百万贯钱财,不就是为了这道圣旨嘛!
这不轻松得偿所愿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即便是唐帝这般狡诈与难缠之人,只要钱给够,他也会很圆润,很配合地办事。
只是他们这心里也酸呐!
因为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正好赶上了包拯审帝的大戏。
本来以为能够热热闹闹地看一场君臣大戏,结果眨眼间变成了李韬的炫富大戏!
两千多万贯!
李韬仅利用自己布局的产业,就在一年之内赚了这么多。
大梁前些年因为拥有江南之富饶,再加上风调雨顺,先帝萧衍也不轻易对外兴兵,一年的国库收入最高时曾达到一千万贯。
萧综登基后,虽然在锐意进取,但大臣流失太多,又被大唐拿下了江南道。
现在一年的国库收入也就六七百万贯。
他孝敬李韬的这些钱财,基本上都是先帝在位时,皇室所积累的财富。
很明显,他在拿老本孝敬!
偏偏他孝敬的还是全天下最富有之人……
不行!
不能再想了!M..
不然这顿饭他们恐怕会吃出屎味来。
皇帝都不在乎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何必在意,非要给自己添堵呢?
是以席间的气氛很融洽。
待他们酒足饭饱后,曹正淳正式宣读了圣旨。
他们心满意足地回到驿站休息。
翌日。
他们都是睡到晌午时分才起床。
一人慌里慌张地跑进驿站道:“诸位大人,大事不好了!”
侯敬眼皮直跳道:“唐帝又变卦了?”
“那倒没有。”“那你大惊小怪什么?虽然我们是秘密出访,但身在异国,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丢了大梁的颜面!”
还颜面……
大梁现在还有颜面吗?
那人欲哭无泪道:“大人,今早唐帝突然下旨,在昨日宣布的用于百姓身上的两千三百万贯的基础上,再加两百万贯!”
侯敬惊叹道:“他是财神爷下凡吧?这到底是多有钱?不过他再怎么加,也是大唐的事,与我等何干?”
“就在刚才,他又下旨再加三百万贯!这就是加五百万贯了,现在整个长安的百姓都沸腾了,或载歌载舞,或山呼万岁,盛况空前,小的从未见过。”
“他倒是很会制造意外之喜,同时也把帝王之术运用得炉火纯青。”
侯敬情不自禁地点评道:“真不愧是霸主啊,他这相当于一下子往百姓身上投入了两千八百万贯……”
他话都还没说完,又一下人跑来道:“三千万贯,三千万贯了!刚刚唐帝又下了一道圣旨,再加两百万贯!”
“……”
侯敬身形一晃,嘴唇张大,忽然觉得李韬的钱都不是钱,而是大风刮来的。
两天豪掷三千万贯!
他这是要把大唐百姓给砸得死心塌地,把他国百姓给砸得羡慕嫉妒恨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
也许百万贯地砸不觉得有什么。
但这种千万贯级别地砸,对于普通百姓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李韬这是以砸钱笼络天下民心呐!
虽然简单粗暴,可注定有用呀!
“厉害!厉害啊!”
看到随行的一众同僚都羡慕得眼睛发红,震惊得快要站不住了,他也是惊叹连连,有点恨自己不是唐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