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现在满脑子想的肯定都是他如何救长孙无垢的。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人知道。
李韬连个银针都没带。
不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故意装糊涂呢?
“朕是正人君子,也默认你是个正经爷爷!你若是敢揣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那就别怪朕今后不再向你分享一些既晦又涩的知识了!”
李韬心说的同时,继续拔高自己的圣贤模式。
他就是救人,就是救人!
绝对没有轻薄。
这是盖棺论定的事。
哪怕便宜老爹问起,也是这样。
当然,该挨的揍,老李还是得挨!
他看向李渊,就四个字:“咎由自取!”
不能再多了。
要不是他们自己引狼入室,会让杨广有机会下黑手?
也就是两个老道有点嘚瑟,想跟他派人火烧禅定寺那样玩把大的,把他这个皇帝也给毒死。
好在他现在精通毒术。
不然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这个便宜老爹。
其实李渊也感到后怕。
幸亏李韬及时发现,他也会中毒身亡。
到时候他们祖孙三代在地府团聚,可就不是全村一起吃饭了,而是整个大唐一起吃饭。
如果那瘆人的唢呐声再响起……
咦!
乍起的鸡皮疙瘩让李渊把思绪从房中拉了出来,怒声道:“那三个逆子太让朕失望了!揍了一次不顶用,等他们康复了,朕一定多揍几次。”
“皇爷爷,您可一定要当着孙儿的面揍啊,孙儿对他们的恨都在您的巴掌上了。”
“你这小子……”
李渊指了指他,还是回头看了眼道:“你是怎么救的她?”
果然,他还是要问!
李韬抽了下鼻子道:“抠人中。”
李渊愕然:“不该是掐吗?这一招若是管用,御医早用了。”
说这话时,他竟然还以一种男人都懂的眼神审视了李韬一遍。
把李韬审视得心里发毛。
他怎么也开始抠字眼了?
臭老蟒!
这一切都是那条臭老蟒的锅!
让老李家兴起了这样的风气。
等到臭老蟒挨揍的时候,他一定在旁怂恿着,让他多挨几巴掌。
“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李韬义正严词道:“关键是朕把你的好儿媳给救回来了。”
“那……”
李渊还要问。
李韬不乐意了:“你的三个儿子还没脱离危险呢。”
“对对对!御医说他们体内还有毒,需要及时祛除。”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不再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禽兽,呃不,看孙儿了。
若是自家孙儿是禽兽,那他成什么了?
不过,并非他多想。
而是他的眼力劲在那呢。
别看只是往房里看了一眼,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长孙无垢的裙带只是胡乱系上的,而且那眼神,怎么说呢。
既有劫后重生的庆幸,也有一死百了的绝望。
太不正常了。
他很难不多想。
问了问后,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好孙儿。
李韬再荒诞不经,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做出逾矩之举。
如果李韬知道这些,必然会问一句:“皇爷爷,你是魔鬼吗?”
除此之外,他也很有可能不再为这位爷爷拼命造娃制造障碍了。
老眼昏花有时候挺好的……李韬回到院中,看到御医们又愁眉不展了,叹了一声,给几人把了把脉,写个两个方子。
一个方子递给曹正淳:“这毒有潜伏期,虽然今天无风,但你肯定暴露其中了,在场也有可能多多少少吸入一点。”
“你立即按照此方去抓药,然后煎服一大锅,每人都喝一碗。”
说到这,他把另外一个方子交给御医:“他们体内余毒虽经过先逼后攻,有所减弱,但已毒入五脏六腑,需要继续以毒攻毒。”
“此方颇为复杂,需要你们一起熬制,速去!”
御医们凑头看了看药方,登时汗颜得想回家种地了。
这么复杂的以毒攻毒的方子,天子都能信手拈来。
他们却束手无策。
俸禄拿得比石头都重啊!
李韬留意到他们的表情,笑道:“朕救了你们一命,你们要知耻而后勇,不过朕也知道,这种耻不能让你们停留在嘴边。所以接下来你们一年的俸禄都交到朕这儿吧。”
国库发俸禄,再经过他们转到他的小金库?
李渊都看不下去了。
哪有当皇帝当到惦记官员俸禄的。
他御驾亲征,赚得锅满瓢满,最近还在卖预言瓷瓶和三王的,还在乎这点小钱?
李韬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些东西,当即道:“皇爷爷,您不同意?要不您把这点小钱垫付给朕,朕就不为难他们了。”
“为难?”
李渊勃然大怒道:“他们如此无能,险些让五王丧命,你只罚他们一年俸禄,已是很仁慈了!”
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