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也是淡定非常。
直到最后,胶布全部划开,段宁从顶端将礼盒打开……
看到礼盒中的东西,段宁微微一愣,随后眼眸微垂,一贯扬着的嘴角微微下了弧度,“夫人,还是您自己看吧……”
看了眼段宁的反应,白宛童定了定心神,起身往前一探……
“啊!!”
白宛童惊恐大叫,整个人快速往后退着,一个趔趄摔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白宛童惊恐未定,却似发现什么,“那里面的……是谁?”
刚刚只看到那人的头顶,根本看不到那脑袋的样子,白宛童却有种直觉,似乎是……
段宁再度上前,这回他视线微侧,从边缘往里看去,“是夫人您的兄长,白吉先生。”
“哥哥……”白宛童没想到真的是他,之前总也找不见人,现在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杀了你?”
颤抖地看着眼前的盒子,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把白吉的头颅送到她面前,所以那人的目标是自己吗?
这般想着,白宛童心下微颤,她本就不是多胆大的人,平生最大的胆子就是用在了祁振澣的身上。几十年下来,她早就被养成了娇气的性子,哪里还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惊吓。
泪水不断下落,白宛童一边痛恨着背后那人,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除了哭,她眼下却是什么也想不到了。
“怎么回事?”祁振澣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正皱眉看着大厅里的几人。
当看到白宛童哭成泪人的模样,他便顺着楼梯下来,一步步走到白宛童面前,蹙眉不悦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俊柏那小子惹你不高兴了?”
看到祁振澣,白宛童似有了主心骨,迫不及待地趴在了他的怀里哭泣,整个人悲伤痛哭不已。
安慰着怀里的白宛童,祁振澣感觉着自己的心疼,眸色微微一沉,但出口的话语却与往日无二,带着些许心疼,“别哭了,那小子惹了你,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白宛童拼命地摇着头,但悲痛欲绝的她还是好一会儿才抑制住悲伤,“不是他……不是俊柏……是我哥哥,他死了……”
“白吉死了?”祁振澣一手安慰地拍着白宛童的肩,话语带着些许惊讶。
就算白宛童不愿,此时也不得不正视那个盒子,她微颤的手指指向那个盒子,哽咽道:“那里……我哥哥的头……在那里……”
“什么?”祁振澣震惊不已,带着白宛童再度走近那个盒子,祁钰清去看那盒子里的头颅,白宛童不可避免地再看到一次。
白宛童哭得更惨了,祁振澣眼带哂笑,却是不经意道:“真的是白吉……这么残忍的手段,他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摇着头,白宛童也不知道白吉得罪了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过,特意把白吉的头送过来,倒像是针对你的。宛童,你得罪过什么人吗?”祁振澣缓声问道。
这回,白宛童更快地摇头了,“我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世家太太,哪会得罪这么可怕的人?”
“这就奇怪了,这行为像极了报复,倒像是你做过什么似的。”祁振澣一脸认真地分析着。
白宛童闻言,却是忍不住看向他,但紧随着又自我否决了,不可能的……如果是他的话,那他又怎么会在这陪着安慰自己?
“这么看我做什么?”祁振澣微微疑惑地看着白宛童,后似想到什么,“难道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我怎么可能呢?”白宛童急忙否定,“你不要瞎想,我现在整个人都乱死了,你别再吓我。”
见状,祁振澣安慰地笑了下,“是我不对,别怕,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有了祁振澣的保证,白宛童总算觉得安心了些,连忙点了点头。
那边,祁俊柏打着哈欠出现在二楼,看到楼下两人奇怪的样子,也走了下来,“妈你怎么了?哭成这样,被我爸欺负了?”
白宛童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又流出的泪,总算情绪是稳定了些,“俊柏,你舅舅……他来了。”
“舅舅来了?”祁俊柏闻言看了看四周,“没见人啊?”
差点哭出声来,白宛童一只手指向那盒子,“你舅舅……在那里。”
远远地看到白宛童朝着那个盒子比划,祁俊柏觉得瘆得慌,他琢磨了下那盒子的大小,“这也装不下我舅舅吧?顶多装他一个脑袋。”
开玩笑的话说完,祁俊柏脸上的笑却是一僵,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再看自家老妈哭成了泪人,他老爸……好吧,他老爸向来看不出什么的。这么一比较,他突然觉得兴许他舅真的在那里面……
一大早的刺激有点大,祁俊柏朝着段宁悄悄招了招手。
段宁看了眼白宛童跟祁振澣,随后走到了祁俊柏身旁,“少爷。”
“那里面……是什么?”祁俊柏压低声音问道。
“您刚刚一语成谶,猜中了。”段宁同样压低声道。
“……”他这乌鸦嘴,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