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要跟我和你哥客气了。”冯言的老婆将银耳汤递给她,瞟了眼她手中的平板,“你精神刚恢复,老玩这些当心又头晕。”
冯柔放下平板,接过碗说:“没什么事干,这个消磨时间最好。”
“那也是。”冯言的老婆想到什么说,“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堂姐就爱打麻将,明天约了我打牌,说还差个人,你也一起去。”
“好。”冯柔答应了,又犹豫说,“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打牌的话……”
“没事,输了赢了都算我的。”二嫂大方地说。
冯柔嗯了声,心里只觉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大嫂二嫂都是什么指望她出钱,二嫂一下怎么就变大方了?
她心里虽有很多疑惑,但她没有像以前那么傻了,不会马上爆出来。
现在她只能待在这里,先依靠他们弄清所有事情。
二嫂离开她的房间后,她再也睡不着了,继续上网查着些相关的新闻或八卦。
原来她被关在里面,与世隔绝时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人情冷暖,让她感觉这辈子都白活。
她一直活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眼里只有儿子,还有以前引以为傲的谢太太身份,多么可笑。
她想去找冯言,问一问这个亲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虽然有两个哥哥,但只有二哥和她是亲兄妹。
她母亲嫁到冯家后开始一直没有小孩,便过继了冯家旁系的一个男孩,希望过继个孩子能带来自己的孩子。
这个过继的孩子就是她的大哥冯祥,大哥来到她父母身边没两年,她母亲果然怀上了孩子,这就是她的二哥冯言,后来再有了她。
所以在父母过世后,二哥冯言继承了冯家的家业,大哥也安于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和二哥争过什么。
只是大嫂心里总有些不舒服,但知道其中的缘故,也无可奈何。
她刚走出自己的房间,快到客厅时就听到了二哥和二嫂在为什么争吵。
“明天你不能带二妹出去,她还需要静养。”这是二哥的声音。
二嫂的声音,“她已经够可怜了,让她出去走走怕什么。谢振东的目的都达到了,她和谢振东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不能让她和堂姐打牌?”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二哥生气地说,“等过段时间,谢振东再婚后再说吧。现在惹恼了他,谁也没好日子过!”
“你也太懦弱怕势,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二嫂话音刚落,冯柔见二哥扬起手要打人,她走了出来,喊住二哥说:“哥,你们在吵什么?”
冯言一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收回扬起的手,看向她。
二嫂也挤出笑容,对她说:“没事,没事,我和你哥就爱经常争嘴。”
“你们不用瞒着我了,我在网上都看到了。”冯柔平静地问,“哥,你为什么要对记者说那些话,是谢振东威胁你了?”
冯言和自己老婆对看了一眼,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了。
“你跟我来书房。”冯言对自己老婆挥了挥手,让她别跟着,便带着冯柔去了书房。
冯柔自从知道这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嫁给谢振东后,这么多年没少贴补娘家,对两个哥哥和嫂子,尤其是二哥二嫂好得更是没话说。
对他们几乎是有求必应,没想到在最绝望的时候,二哥没帮她一把,还帮着谢振东将她推入深渊,那种心寒和失望无法言喻。
书房的门关上后,冯言无奈地说:“肯定是被他威胁了,要不然我不会说那么违心的话。你也知道我们冯家现在的状况,没有谢氏的支持就完了。”
冯柔望着他,质问道:“那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死活?”
“我没不顾你的死活,他答应过我不会害你性命。”冯言立刻说,“我这不是把你从那里平安接回来了,你也没事啊。”
冯柔心寒愤怒地道:“我没事?没事!你知道那里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吗?”说着她挽起一只手的袖子。
冯言看到了她手腕胳膊上的淤青和针孔印子,微微发抖。
“那些人不停地给我打些莫名其妙的针,我要不配合,他们就打我,绑住我!这就是你说得没事。”冯柔愤怒的控诉。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人会这么对你。”冯言无比愧疚。
冯柔沉默了一会,知道再说这些也没用了。
她对二哥无比失望,可现在除了待在他们这里,也没地方可以去。
她努力平复心情后,才开口问:“刚才二嫂说我和谢振东完全没有关系了是什么意思?”
这又是冯言不得不向她坦白的一件事,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实在说不出口。
冯柔恍然意识到什么,问:“为什么你会把我接出来,现在就不怕谢振东威胁你了?”
“是他让我接你出来的。”冯言顿了顿说,“他,他说只要让你签了离婚协议书,净身出户的文件,就不会再为难你,或是对付我们冯家。”
“可我不记得自己签过这些。”冯柔在脑海里搜遍了,没有任何签字的印象。
冯言小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