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詹佳怡虽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但这事还不能告诉谢振东。
就这样挑明,杨莎莎应该还能狡辩撇清。
要让杨莎莎变成明处,她在暗处,再看杨莎莎能玩出什么花样。
夜幕降临后,谢振东同詹佳怡一起用晚餐。
“你今天下午出去过?”谢振东冷不丁地问。
詹佳怡微微一愣,没想到家里的保姆会向谢振东汇报她的事。
“嗯,出去随便走了走,买了点东西。”她自然地笑说,“在家里闷久了,想透透气。”
“怎么不叫上保姆?”谢振东关心地问。
詹佳怡说:“就在附近走了走,累了还去快餐店喝了杯饮料。”
谢振东叮嘱道:“下次出去还是让保姆跟着,安全些。”
“好的,知道了。”詹佳怡甜甜一笑,为他盛了勺汤。
吃过晚饭后,谢振东陪着她在别墅外散步。
再回到家时看了会电视,他们就早早睡了。
詹佳怡只觉这平静安宁的日子像做梦一般,让她感到很幸福。
只是她也知道,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背后也隐藏着危机。
不过想太多也没用,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夜里,他们早早就睡下了。
詹佳怡自从有了身孕就嗜睡,只要躺下便能马上入睡。
在她睡得很沉时,恍惚中被一阵阵地手机震动声吵醒了,想着睡觉前自己明明关了手机。
不是她的手机在振动,那应该是谢振东的手机。
谢振东也是在沉睡中被闹醒,侧头问她,“怎么回事?”
詹佳怡侧了侧身,让自己躺得舒服点,说:“你的手机在震动,这么晚谁会找你?”
谢振东清醒了很多,坐了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大高兴地说:“喂,什么事?”
詹佳怡听不到手机那头的人在说什么,可感觉到谢振东打了个寒噤,不由也坐了起来,应该是出了大事。
谢振东瞬间无力地垂下了拿着手机的手,手机掉到了被子上,好像在尽量克制不让肩膀抖动。
“出什么事了?”詹佳怡拿起床边的一件外套给他披上。
他控制不住地落泪了,喉咙像被呛到了说:“启宁,启宁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詹佳怡也呆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谢振东掩面而泣,“我应该早就预料到他会受不了的,他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没吃过这样的苦……应该早点打点监狱里的人,让他们多照顾他……”
“节哀,节哀。”除了说这两个字,詹佳怡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照理说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应该窃喜才对,可她不但没感到高兴,还像被什么揪住了灵魂。
她回想起在集团时,谢振东为了锻炼谢启宁,让她多管着谢启宁时的情景。
谢启宁是有很多公子哥的习气,也不讨人喜欢,但那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曾和她共同工作过的一个大活人啊。
这样说没就没了,她也没想到插足别人的婚姻,做第三者会让谢振东妻离子亡。
她有些迷茫,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
昨天半夜,谢振东接到那通电话就悲伤的离开了,要亲自去国外处理谢启宁的后事。
不管谢振东对谢启宁有多失望,可谢启宁毕竟是他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
詹佳怡能理解他,没多说什么,只让他保重自己。
白天她一个人待在这栋别墅里,想着谢振东应该还在国际航班上。
她无聊地翻看手机,想起了当初她最先帮谢启宁解决这事,认识的那个律师。
或许可以让那个律师帮她打听下,谢启宁为什么会在监狱里自杀。
“喂,你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
律师威廉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哦,詹小姐你好。”
“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当然,你是位有能力有头脑的女性。”律师威廉后来一直在为谢启宁辩护的律师团里,
詹佳怡回国后,不管是来接手的谢振东或是杨莎莎,对于谢启宁的案件都没有处理好。
他个人觉得如果当时一直由詹小姐来处理这起案件,或许谢启宁不会被重判。
“你太过奖了。”詹佳怡直接说,“是这样的,上次让你帮忙辩护的当事人在监狱自杀了。”
“天呀,太可惜了。”律师威廉震惊又惋惜。
“确实太遗憾。”对于谢启宁的死她没有谢振东那么悲伤,可心里也不好受,“你方便帮我查下,谢启宁先生为什么会在监狱里自杀吗?我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这个……这个我可以试着帮你了解下。”威廉犹豫了一瞬,还是答应了。
“太好了,太感谢了。”詹佳怡说,“能给我一个你的账户……”
“哦,不用,真得不需要!”威廉并不想赚她的钱,“这事我只能尽力,未必真能查到。”
“好,那我等查到后再说。”詹佳怡没和他继续扯钱的事,说,“谢启宁先生的父亲会去国外处理他的后事,到时如果有需要,也请你帮帮他。”
威廉爽快地答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