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蛮不讲理,她有理?你继续安慰她去啊,人家都哭了,我又没哭,你管我干什么!”诗诗没好气地直接踢开他。
霍铮大叫了声,假装被她踢断了腿,蹲在地上叫唤。
诗诗本来不想管他,自己直接走人的,可走了没两步,听他喊痛得声音,狠不下心来。
她还是又退回到他身边问:“叫得这么惨,腿断了?我刚才没使多大劲啊。”
霍铮还蹲在地上抱着腿,说:“都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么爱动手,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我没动手,我只动了下脚。嫁不嫁得出去,不要你管!”诗诗瞪着他没好气地说。
霍铮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来扶下,说:“反正每次和你一起我总会挂点彩,还不把我扶上车。”
诗诗无奈地又有点怀疑他是装的,可还是怕他的腿真受了伤,只有不情愿地抓住他的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霍铮站起来后不客气地将整只胳膊都搭在她的肩上,把她当成拐杖般一瘸一拐地走着。
诗诗只感觉他太重了,快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咬牙低下头发现她明明踢了他的左脚,可他现在瘸得是右脚。
马上用力掀开他,气愤地说:“我看你比那个索菲还会演戏,腿根本没伤,还想赖着我!”
霍铮也不装了,活动了下两条腿,拦着她说:“好了,不闹了行不行,有什么事我们上车说。”
诗诗绕开他,真得不想理他了,只想自己先回去。
“那你到底想不想听听我的真实想法?”霍铮冲着她的背影说,“我刚才没有偏向你,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和索菲的关系太僵,万一她别有用心地针对你,担心你会有危险。”
诗诗不由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不敢相信地问:“你会担心我?”
霍铮不容她多想,牵起她的手,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假男友,总得假装关心下你的安全。”
诗诗任由他牵着来到他的车前,忍不住在偷笑。
霍铮推了推她说:“你还是三岁小孩吗,说笑就笑,说生气就生气,快上车啦。”
诗诗忍住笑,坐进他的车里,心情又变好了,说:“我知道那些照片绝对是索菲合成的,以为在网上随便找个帅哥,就能污蔑顾姐,真是可笑。”
霍铮却笑不出来,神情凝重地说:“相片不是合成的,照片上那个男人叫杨思杰。他是素素姐的初恋……”
诗诗一脸的震惊,“天呀,那秦总看到了那些照片怎么受得了?”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霍铮揪心地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素素姐的吗?”
“顾姐是你姐的朋友,通过你姐认识的?”
霍铮说:“不是的。我是在夜场的会所认识素素姐的,那时她是那里的清洁工。”
“不会吧,顾姐怎么会去做清洁工?”
“那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我知道了,她当时就是为了躲避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隐姓埋名,不敢做自己本来的职业,只敢躲在没人认识她的夜场里……”
霍铮把知道的一些关于素素和杨思杰的事告诉了诗诗。
诗诗听着都觉得可怕,等他说完半天缓不过劲来,喃喃地说:“我现在有点理解顾姐为什么这么惯着索菲了,索菲说不定真不是有心的。”
霍铮却很冷静地说:“这次的事肯定和索菲有关,她那极力想撇清自己的样子就是做贼心虚。你知道我是怎么想得吗?”
“怎么想得?”
霍铮分析说:“索菲虽然以前帮过素素姐,但她现在应该是心理失衡了。有时候精神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的改变很微妙。在医学上她的精神病是治好了,但她的心理已经扭曲了,这种人你不要直接去惹她。她如果针对你起来,会防不胜防的。”
诗诗看着他,从没见过他能分析地这么头头是道,问:“你今天怎么了,你还是你吗?”
霍铮没和她开玩笑说:“我姐出事后我有段时间一直在想,原本和我姐关系那么好的朋友,为什么会对我姐如此丧心病狂?我很长时间想不通这个问题,就看了很多关于犯罪心理学的书。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她内心的改变越是让你无法察觉,才会疏于防范。”
“我明白了,你知道索菲有问题,但你先要稳住她。等查清楚了,再帮顾姐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冲动了。”霍铮提醒她说,“对付坏人像你这样吵一架或者打一架是最愚蠢的方法。”
诗诗想着就生气说:“你别说,索菲真得很会激怒我。可我每次一旦生气想要找她理论,又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对她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更让我生气。”
“这就叫恶性循环。你越是这样索菲心里越开心,这本就是她的目的。”霍铮教她一招说,“对付索菲藏得深,又阴险的人,你最好表现出完全不在乎她,不会因为她说得话、做得事左右你自己的情绪,到时抓狂的人就是她。”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以后我就视她为空气。”诗诗决定要试试霍铮说得方法。
……
素素和天翼一回到别墅,天翼去了书房,素素自己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