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方也在江中的沙洲上找到了吕远鸿,他正在悠闲地钓鱼。
警方对他和他带着的包都搜查过,包里不过是些垂钓的工具,根本没有什么现金或是毒品。
所以警方也没有理由把吕远鸿带去警局讯问,一切都说明他是无辜的好人。
至于秦天翼坐得快艇为什么会爆炸,警方还在调查中。
……
素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上飞机的,如何下飞机,又是如何坐在车里,来到了他出事的那片江水的岸边。
她满脑子都是他们那些甜蜜的回忆,随随便便地就能翻出好多来。
她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他就这样尸骨无存了,那么英俊迷人的一个人已变成了无数的黑色尘埃,葬身在了这宽阔的江中。
一直沉默不语、精神恍惚的她,骤然对着江面大喊,“秦天翼?你在哪里?”
可空旷的江面上没人回应她,连回声都没有。
她提高了声音,向江水中走去,“天翼,我来了,你出来啊!别和我玩躲迷藏了,出来,快出来!”
江水已没过了她的双脚,跟着她的亚男和萧安景,慌忙一起上前拽住她。
“素素,不能再往前了,这个季节的江水还很凉。”亚男也难受地喘不过气,原本以为会见证素素和秦天翼最美好浪漫的婚礼,却不想看到了素素痛失最爱。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就怕素素会顶不住!
“你们别拉着我,我要去江里找他,他一定还在,还在……”素素失去理智地拼命想挣脱他们。
萧安景强行扯住她,说:“想想你肚子里的双胞胎!天翼没了,孩子不能也没了!你知道天翼最在乎什么,就是你和孩子们啊!”
素素突然觉得好笑地大笑起来,“他在乎我们?骗子,他就是个骗子!说好了要照顾我和孩子一生一世的,可他为什么不从江水里出来?他说过要给我一个最浪漫的婚礼,可他都没法参加婚礼……”
她大笑着话还没说完,筋疲力竭地绝望地晕了过去。
素素再次醒来时,已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全白的天花板,泪水还在止不住地流。
守在病床边的陈妈看到她醒来,抹泪想在她面前有个笑容,可怎么也挤不出笑容来。
“作孽啊,少爷不是一心想和少奶奶补办婚礼吗,为什么要跑到江边去坐快艇?少奶奶你……你千万要想开些,只要没找到少爷的尸骨,我们就不给少爷办葬礼,他或许还活着。”
素素紧紧抓着被子,低泣说:“对,他不会死,他还活着,活在某个地方,我要去找他。”
陈妈阻拦她说:“少爷只要还活着就会回家的,少奶奶你现在最要紧地是保住胎儿。”
可素素根本没法就这么躺着养胎,想要拨掉手背上的针头时,病房外传来了医生和舒中泽的对话声。
舒中泽在问:“医生,现在孕妇和胎儿的情况如何,他们不会有事吧?”
医生说:“明知怀得是双胞胎就要特别注意啊,孕妇情绪波动这么大,已经有先兆流产的症状了。”
“医生,医生,你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对双胞胎不可以有事!”
“我们会尽力的,但孕妇本人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好的,好的,我们家属会协助你让她控制情绪。”
素素没再去拔针头,安静了下来,心口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其实她根本不想活了,也想跳到那江水里去,可她却不能,她肚子还有天翼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
怎么办,没有了他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以后只有她和孩子们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陈妈握住素素的手,也不知道再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尽量不让自己流泪,惹得她太伤心。
这时舒中泽眼眶发红地走了进来,看了眼素素不知该说什么,可还是尽量安慰她说:“别太伤心,自己保重……是我,都是我的错,不该把你们扯进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两个孩子,我会尽一切所能照顾好你们。”
素素扯了扯嘴角,已没有任何力气同他说一个字,早知道会这样,不管天翼有多生气,她都不会告诉天翼,舒家的这些破事。
现在怪他、怨他、恨他……已没有任何意义,她只觉好累好累,默默翻身背朝他,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地盖住。
接下来的一周,素素在医院里都在浑浑噩噩地昏睡中度过,完全靠打营养针输液维持着。
她已不想去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记得有谁来过病房。
在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秦天翼的声音,“素素,是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振作起来。”
素素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秦天翼,“是你吗,你还活着?”
秦天翼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点了点头,含笑宠溺地说:“对啊,你这个懒猫,怎么能成天的睡觉?肚子不饿吗?你不饿,孩子们也饿了。”
素素激动地伸出手,想要轻抚他那精致的眉眼和五官,可刚一触碰到他的脸,他整个人就瞬间消失了。
素素从梦中惊醒,发现病房里除了趴在一边睡着的亚男,再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