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觉得杂志上讲得这人和艾书南很像,但是地名、人名、公司名称……全都用假的代替了,看起来像是在编故事,而不是什么纪实报道。
艾书南那时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脑子里忽然想到这件事会不会和顾素素有关?
秦天翼回到澜城的当天,就找熟人查到了艾书南非正常死亡的卷宗,和杂志上的那篇文章相似度极高。
警察局档案室的卷宗里写着,艾书南绑架了一位女性,威胁杨思杰。
警察破门而入时艾书南还手持武器,想要对人射击,才会被警察击毙。
他又找到负责杂志上那篇文章的编辑,问了下情况。
原来当时艾书南出事后,有关的所有事都被杨思杰压了下来,没有媒体记者敢报道这件事。
有个记者把这事编成了故事,在网上发了篇文章,后来被有些杂志转载了。
直到现在,秦天翼才弄清楚艾书南死亡的真相,而他当时绑架的那个女人就是顾素素,卷宗里有顾素素的验伤报告,头部遭受重击,昏迷了几天几夜。
她苏醒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有头部有些后遗症,杨思杰坚持把她带离了澜城的医院,说是会带她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
原来顾素素的失忆不是因为车祸,而是因为艾书南绑架时造成的。
可杨思杰带她去国外后,为什么还没治好她的失忆?难道她的后遗症非常严重?
……
夜幕降临,顾素素和杨思杰在一家高档餐厅用过晚餐,便手牵着手漫步在香舍丽榭大街上。
这里是时尚中心,国际奢侈品汇集地,沿街的橱窗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杨思杰拉着她买了不少东西,只要他觉得合适她的,毫不吝啬、一掷千金。
在他又打算带她进入一家奢侈品店时,顾素素拦着他说:“思杰,别买了。你给我买的那些护肤品几年都用不完,还有衣服也穿不过来,首饰我喜欢戴经常戴着的,买回去也是躺在首饰盒里睡觉。”
她说着露出手腕上的手链,和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又说:“你再买,我把这些都摘下来,每天换着戴其他的。”
杨思杰不乐意地说:“那可不行,这两样对于我们来说最有纪念意义。”
顾素素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旁边一家蛋糕店前,望着橱窗里五颜六色的小蛋糕,咽了咽口水,“这些看着应该很好吃吧。”
杨思杰却对蛋糕完全不感兴趣,甚至有要吐的感觉,勉强说:“我们不是才吃过,你还要吃啊,不怕胖?”
“你会嫌弃我胖吗?”顾素素笑着反问他。
“当然不会。”杨思杰立刻说。
顾素素指着几款蛋糕,说:“那不结了,我要这个、这个、还这个蛋糕。”
杨思杰无奈地让店员把她喜欢的蛋糕都包了起来,陪她来到一间露天咖啡馆。
他喝着咖啡,她吃着蛋糕,休闲地望着远处夜色中的凯旋门和来来往往的人流。
顾素素用勺子挖了她最爱的巧克力蛋糕,伸到他嘴边,也想让他尝尝。
他挡住了她的勺子说:“你忘了,我最怕吃这个口味的蛋糕,看着都想作呕。”
顾素素放进嘴里,自己吃着,有些感伤地说:“我是忘了,你为什么不爱吃蛋糕,还尤其是巧克力味的?”
杨思杰拿纸巾为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又和她说了遍,以前吃多了巧克力蛋糕,对蛋糕彻底腻味的经过。
顾素素听着好感动,问:“我们以前分开了多久?那时彼此一定都十分想念对方。”
“不算太长,好几年吧。”杨思杰含糊地回答。
顾素素歪着头看他,说:“幸好我们分开时,都没有再喜欢上其他人,要不然我们就没法又在一起了。”
杨思杰的呼吸一滞,随即笑了说:“是啊。”
“对了,思杰,我们离开孤儿院后,有没有找到过自己的父母,或是兄弟姐妹?”
杨思杰摇头说:“没有啊。我们都是很小就被人遗弃的孤儿,想找到亲生父母几乎是不可能的。”
顾素素不确定地说:“可我脑子里最老会冒出一些画面,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的记忆,还是幻觉?”
“什么画面?”杨思杰紧张起来。
“有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和我说话,然后我就叫她妈妈。如果是我以前的零星记忆,可我没有父母,为什么会叫那女人妈妈?”
“是不是连续剧看多了,脑子里产生了错觉。”杨思杰心里绷着根弦,面上却温柔地说,“这次我们回纽约后,再带你去约翰医生那里瞧瞧,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缓解你的后遗症。”
顾素素有点迟疑,但还是试着开口了说:“其实什么后遗症对我也没太大的影响,放假后我……我想继续留在学校,有个老师希望我能参加她的设计专题,你看行不行……”
“你不想和我去纽约了?”杨思杰微笑着问。
“也不是,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可这次的机会很难得。我想跟着这个老师学习那些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顾素素边说边观察他脸上神情,他依然挂着温暖迷人的笑容,看不出他在生气或是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