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一侧嘴角上挑,“果然没告诉你们啊?也是啊,他们不敢说。毕竟要不是他们后手搞出的这个大动静,我也不会让你们连这个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也没了。是你们一步一步逼着我把事情做到绝地的。”
阮国强和严妍都是大吃一惊的表情。
严妍嘴唇哆嗦,“博衍,你和雪儿,你们背着我和你爸做了什么?”
阮国强的表情复杂怪异,他睁大了眼睛盯着阮博衍,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已经在暗暗蓄力了。
他就说么!莫北短短几年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他做事风格不应该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才对。
竟然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到这个地步?霍霍完阮家的生意还不够,最后连个房子都让他剩不下?
阮博衍抬头先看了一眼顾安然,她眼神轻蔑冰冷的看着他,两人目光遇上时,顾安然一侧的眉梢挑了下,眼中目光凌厉如冰箭,直直的刺向了他。
事到如今,他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了。尤其在顾安然在星泽的面前,他想最后诚实一回。
“我……我和我姐……想要再次篡改安然的记忆,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们联合了催眠师,迷晕了安然,将她绑了起来。正在关键的时刻,她的同学冲进来打破了我们的计划……”
“啪”的一声脆响,“岂有此理!你这是错上加错!”
难怪莫北会无情到这个地步!
阮博衍原地转了几个圈圈才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脑子还是懵的,脸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响。
缓了一会儿,他看到阮国强站在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蛋东西!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痴?我们家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拜你所赐!”
阮博衍怔愣的看着阮国强对他指指点点的那只手。他心道:那只手,手掌通红,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狠狠的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吧?
脸疼,心也疼。明明每次欺负安然,出主意的都不是他,他就是个碍于想留安然在身边,而跟着打下手的。到最后背锅的确是他,落得这个地步也成了他的错。
去而复返的阮雪听到阮博衍说出那件事情,她当即冲过来否认:“阮博衍你乱说什么?你和催眠师搞事情,不要带上我好不好?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压根就不知道!没有我的事!”
报纸她看过了,催眠师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傻子才会承认这个事情!
何况那件事根本就没做成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搅乱顾安然的记忆,还让她恢复了从前的记忆。
这种糗事要烂在肚子里都不能说的,阮博衍这个蠢货,竟然就这么亲口承认了!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办砸了的事情,再被父母埋怨,甚至抽巴掌。
顾安然皱起眉头,嘴角抽抽,阮雪真真是太不要脸了!她这个受害者就在这里站着呢!她竟然敢在她这个受害者面前死鸭子嘴硬?
“姐,”阮博衍震惊的望着把责任推脱干净的阮雪,“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我没有!”阮雪梗着脖子拒不承认。
“你忘了?那天我们还一起躲在了化粪池那里才没有被他们抓到的!”
为了让阮雪承认,阮博衍真是不遗余力的帮她回忆。
阮雪好不容易把躲在化粪池边上的丢人事忘的差不多了,经他这么一提,鼻间仿佛又闻到了那刺鼻的令人作呕的恶臭,心态都崩裂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阮雪气急,揪起阮博衍的衣领愤怒摇晃,“你再乱说一个字,你就给我滚出我们家!我们家没有你这种傻缺二百五的家人!”
“……”阮博衍的视线在严妍和阮国强脸上转了一圈,他们那天浑身恶臭的回来,爸妈都是在家的,他们还嫌弃的问他们身上的臭味是从哪里来的。
明显,阮雪说她完全没参与那天的事情是在撒谎,严妍和阮国强都不出声,这是打算维护女儿,要将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彻底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阮国强又一记冰冷的眼神瞪向了阮博衍,转而对莫北赔上笑脸和声悦色道:“幸好安然这次没事,及时被同学发现了。”
“是啊,幸好。”莫北点头,“要不然,你们的下场会更惨。”
阮国强一激灵,急忙道歉,“对不起安然,对不起莫总。一会我会狠狠教训我这个逆子。类似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这个事我们老两口能作证,就是我这个逆子一个人的行为!和雪儿没关系。那天我们老两口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雪儿在家陪着我们,这逆子臭气熏天的从外面回来,进了家也不说实话,我还以为他掉了粪坑,原来那天他是去做混事去了!”
阮国强给严妍递了个眼神,严妍心领神会的点头,“是的,和雪儿没有关系,我们老两口可以作证。”
阮博衍摇着头,脸上的笑容无奈又凄凉,他什么也没辩解。
他懂,弃卒保帅嘛。他只是一个养子!没有固定的工作,每天就靠着出去找点零活卖点力气挣个饭钱。
而阮雪不一样,阮雪马上要去贺秋实的服装厂做设计师了。有提升前景,工资待遇也不差,他们寄希望于阮雪将来能够找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