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委屈得很,陈从周和他去拍孕期写真的时候,和姜黄拍的照片与他拍的差不多数量。
这就算了,微信头像还换成了“姜黄”的写真。顾斯年问陈从周:难道他的帅照还比不上“胖猫”吗?
陈从周的答案是:“猫身攻击”不可取啊。
顾斯年是一度不满意的,问小助理,“是我可爱还是姜黄可爱?”
小助理想发出点声音的,但是又觉得自己表达能力有限,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深得老板的心。
那就只能沉默了。
吃醋归吃醋,顾斯年对陈从周那是没的说。晚上下班回去是要给陈从周洗脚、按摩的。
陈从周刚开始还不习惯,不好意思。
顾斯年的说法是:“那你以后要习惯,习惯我对你好。”
顾婕刚搬过来住的时候,看顾斯年给陈从周端水泡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直言:“顾斯年,你是不是重生了?”
陈从周以为婆婆这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伺候她洗脚,不高兴了。
顾婕赶紧解释,“周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怎么做到的,把顾斯年这小子能调教成这样,你不知道他,他以前是‘气死姑娘不偿命’的角色。”
陈从周哈哈的傻笑,男人是调教不出来的,无非是爱不爱罢了。
顾婕为什么搬来住呢?是担心他们两新婚燕尔住到一个床上,你说这血气方刚得两个年轻人,到时候她那傻儿子没轻没重得伤着周周怎么办。
顾婕刚开始还以为儿子是真乖巧呢。结果某一天顾婕半夜起床,突然兴起想去顾斯年住的一楼看看,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听话。
一楼的房间空无一人。
这一晚,顾婕在顾斯年这个房间睡的,等顾斯年早上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正好把他抓个正着。
顾斯年没皮没脸得听顾婕教育他,顾斯年有自己的道理,“妈,我有分寸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周周怀着两个宝宝,那么辛苦,我知道轻重的。只是我在楼下睡不着,必须和周周睡一起才能睡好。”
这是事实,顾斯年是在结婚之后才睡得踏实的,在陈从周身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莫名觉得心安。
顾婕气的也不管了,直接打包东西让司机把她送回了城南别墅。
陈雄辉看她蔫着回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你不用去,斯年和周周都是成年人了,都不是没分寸的孩子。再说了,你儿子那么宝贝周周,他能舍得伤着自己老婆吗?”
顾婕听了这话才稍稍放宽心。
苏夏和温卿是一前一后生的宝宝,两个都是女孩,陈从周是有空就跑去看。
陈珂是打死都不让温卿再生了,看着温卿疼,他恨不得自己能替温卿。
汪言对苏夏说:“你知道我爸妈是多想要孙子了,我们可能还得再生一个。”
说是“可能”,但是在此处的意思是:“必须”。
苏夏没反驳,顺着说:“过几年吧。”
苏夏也不是自甘堕落得把自己当成生孩子的机器。
而是苏夏一直就很想有两个孩子,这样在以后的人生中,苏夏和汪言都已经去世之后,他们姐妹或者姐弟二人在遇到任何苦难的时候,都能有商有量,互帮互助。
那种一个人面对艰难时刻的无助,实在是孤独。苏夏体会过。
偶尔看着眼前孩子的时候,苏夏也会想起那个与梁思博有过的孩子,她会觉得,“自己这一生啊,过得怎么糟糕,情感上怎么孤独都是应得的。好像不被爱才是她的感情归宿一般。”
后来听说梁思博的老婆怀孕了。
苏夏会想,梁思博肯定会变着法得给老婆做好吃的,会带着她去公园散步,会给她做按摩,会查字典读古诗想孩子的名字。
苏夏有点羡慕那个女生,不是因为这份爱是有多么温柔,而是因为那是梁思博。
是她失去了就再也没办法拥有的梁思博。
苏夏在人前是什么也不在意的,不在意汪言的不爱,也不在意肚子撑着两个家族企业的辛苦。
可是在夜深人静之后,苏夏会注视着窗外的月光如水,忍不住想做一个被疼爱的女人。
她是在结婚之后才理解了网上的情感故事里,那些在半夜失眠在客厅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的女人。
那种迫不得已要和深夜的“相处”叫做“孤独”。或许和爱情有关,或许更多是来源于“失去的自我”。
忍不住会在心里质问:“这一生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值得肯定的是,最重要的一定不是“过去”,而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