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在电视上看到新闻,就想给陈从周打电话的。
温卿赶紧制止:“你是不是虎啊,周周现在怀着两个孩子,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又得进医院了。”
陈珂还疑惑呢:“不会吧?他们都分手这么久了,上次闹得沸沸扬扬要结婚,也不了了之了。我妹如果没放下,为什么不和老顾在一起。”
温卿摇摇头,“陈珂,你还是不懂你妹妹。她很在乎顾斯年。你不仅不能和她说这个消息,还要知会姑姑姑父,不要让她看新闻,最好也不要看手机。”
陈珂尽管不是很理解媳妇儿的这波操作,但是还是照做了。
苏夏也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打给代主任,让他们如果发关于老顾的祈福朋友圈之类的要屏蔽陈从周。代主任表示理解,也安顿了下属。
陈从周回到家,果然就要开电视。陈岚拉着陈从周要下楼去买菜。
陈从周挺着个大肚子,实在不想下楼。陈岚说:“宝贝,你不懂,怀孕了不能一直躺着、坐着。你现在胎像稳定,可以适当走走路的,这样生的时候好生一点。”
行吧,妈妈是过来人。听妈妈的。
陈岚陪着陈从周走的很慢,天气闷热,走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陈从周就觉得很悲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哭起来。
把陈岚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赶紧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我这几天总觉得心慌,怀着孕走几步路就像是蒸了桑拿一样,肚子大的像个西瓜,我……我好委屈。”
其实陈从周自己也不知道这突然爆发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她把这归咎于是孕期的多愁善感。压根没往自己可能失去爱人上面去想。
中午,陈岚给做了荷叶鸡,陈从周胃口不佳,吃了一点点。吃过饭就说要洗个澡睡午觉了。
周文说:“孩子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本来在医院就没吃什么东西,这回家了还是吃这么点,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陈岚也束手无策,“刚生了一场病,恢复饮食也需要一个过程。不知道小顾怎么样了?”
周文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往浴室看看,听到里面的水流声,才放心得和陈岚说起来,“你们走了,我赶紧看了新闻,目前在全力搜救了,好在雨停了,哎,现场那个滑坡程度,我看了都忍不住落泪得担心。”
陈岚双十合十给祈祷:“上帝啊,小顾是个好孩子,求求你,能让他平安回来。”
陈从周洗完澡就闹着要手机,回家来就被拉着做这个做那个的,到现在都没看一眼手机。
周文说:“啊,你手机没电了,在我屋里充电呢。你先别玩了,去播放胎教音乐睡会吧,在医院就没休息好。”
陈从周认可这个方案,也没有起疑心,回屋去午休了。
一觉无梦,睡到了晚上,起来看着窗外的对面楼的灯都亮起来了,夜空黯淡下来,看不到星星。
她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又觉得悲伤了,是那种爱已经离你远去的伤感,是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失落。
晚饭又是吃了一点点,照例去公园散步。回来又听周文和陈岚轮流给肚子里的宝宝读故事书,上胎教“品德课”。
明天还要上班,陈从周这一晚睡得很早。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陈从周还是从周文房间拿的手机。这才想起来,已经两天没有摸手机了。
陈从周自从换工作到苏夏公司,就需要每天打车上班了。
司机很健谈,上车就开始和陈从早聊天,问她孩子几个月了,还说他们家是两个女儿,是他努力工作的最大动力。
很快关于工作的话题就聊完了,司机说起:“不知道我们辉盛的那位总裁,被救出来没有。”
陈从周不知情,问:“救?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很吃惊,“你还不知道啊?我们滨海的那个辉盛集团知道吧,辉盛的总裁去看望资助的山区孩子,被泥石流掩埋了。”
辉盛的总裁?顾斯年?泥石流?掩埋?
这些字陈从周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在一起,陈从周怎么听不懂呢?
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是有看到云南泥石流的新闻,但是这和辉盛总裁又有什么关系。
司机还在侃侃而谈,陈从周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声音。
她耳朵里嗡嗡的,打开自己的新闻客户端去浏览一切关于泥石流的新闻,目前的所有报道都是,滨海市辉盛总裁在泥石流中失踪,搜救扔在进行中。
那也不一定,不一定就是顾斯年。他是每天把工作当恋人的人,应该没空跑这么远。
这是陈从周安慰自己的话。她一遍一遍得拨顾斯年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冷冰冰的机器人语音播报,已关机状态。
陈从周拿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整个身子也忍不住得抖。
到了目的地,陈从周赶紧下车给代主任打电话确认消息,代主任还想瞒着的:“从周,谁和你说的?没有的事情。顾总,在他办公室呢。”
今天是工作日,顾斯年一向到的早,陈从周的心被悬在了半空中:“代主任,那你把电话给顾斯年,我有事找他,他电话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