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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婴儿取名叫了狗儿。
一直到狗儿五个月的时候,沈小郎临走前亲吻了自己妻子的额头,说要去打些猎物回来给她补补身体。
自此,沈小郎一去不回。
南枝突然昏厥的时间越来越多,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公婆,她们却说没什么异常。
后来两个老人相继病逝,南枝回了趟娘家借钱,只为了埋葬公婆。
村里人看她们娘俩可怜,也时常接济,可终究不能靠着别人的善意过活。
她想去开片荒地种些粮食,却每每在动手的时候失去意识,再醒来又常常是在家里跟着狗儿喝野菜汤。
看着儿子的一脸菜色,她想去投奔娘家,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带着狗儿踏出梨花村。
这样持续了两年,她的身体早就成了一个空壳。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去做那些让自己和孩子活下来的所有事情。
她不能种地,不能去替人浆洗衣裳换取口粮,甚至连动一动送狗儿去大石村投奔娘家的心思也会立马失去意识。
她再不敢想着怎么养活自己,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从山上多采些野菜蘑菇回来留着,她怕哪天狗儿小小的身子会倒下。
可每回她辛苦摘回来的野菜都会在第二天突然消失,她崩溃大哭,可瘦瘦小小的狗儿却总会伸着小手抱住自己,咿咿呀呀喊着阿娘。
终于有一天早上,南枝躺在床榻上再没了动静。
她晃晃悠悠飘上了半空,看见狗儿伸着小手推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喊着阿娘。
……
二月初六,南枝的二十三岁生辰。
沈温辰把那根木头发钗扔进了火盆,脸上再没了表情。
发钗被火舌吞尽,屋顶上的两个“人”却是看得分明。
“你要输了。”
另一人只笑笑并不多说,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南枝只听见“啵”的一声,像是有个泡泡被人戳破的声音,随后就是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给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