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上午,马尔福出现在公共休息室里时一眼就发现了正低头看书的“赫蒂”,她像是感应到他来了似的,头也没抬立刻合上书将金钥匙放在了座位上,又瞥了他一眼示意,才快步出去了。
马尔福走过去将钥匙拿起,在手中反复摩挲着,他几乎一夜未眠,进假穆迪的办公室很容易,可要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去这可就有点难度了。
所有教授办公室的门都有反开锁咒,除非能得到那把钥匙,凭他一个人不可能拿的到,况且假穆迪对他颇有意见,最好能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和帮手。
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坐到了他旁边。
“马尔福,你不觉得她很奇怪么?”朗曼环视了一圈休息室,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发问。
可马尔福并不接话,他只是将钥匙收起来,随后冷漠地睨了他一眼,便起身向休息室的门口走去。
朗曼倒也没说什么,等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就这么一路从地下室到了一楼,再从门厅出了城堡,向着黑湖边去了。
外头的学生不多,马尔福特地避开了其他人,随后在一处无人的树下停了脚步,他这才回头看向跟来的朗曼,“你发现了什么?”
“看来你也这么觉得了,真可惜,她当众甩你的时候,我没能亲眼见证。”朗曼却没正面回答,他只是傲慢地勾了个讽刺的笑,接着移开了目光看向平静无澜的黑湖,突然来了句,“想知道可以,不如,你求求我?”
马尔福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从袍子窄兜中拿出魔杖就指向了他,“朗曼,我的耐心很有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主动说出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但朗曼一点儿都不怕,他两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头依旧是满脸嘲弄,“我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你,马尔福家对纯血的追求,她或许不明白,我可清楚得很。”
马尔福微微眯了眯眼睛,缓缓放下了魔杖,哂笑道,“那又如何,纯血至上只是一句话而已,倒是你,泥巴种这三个字叫得很开心么...有我在,她永远不会看你一眼。”
然而,朗曼却突然毫无形象地笑出了声,“马尔福,有时候我可真佩服你,说这些大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居然蠢得就信了...你还想娶她是么?我想光你那个虚伪至极的父亲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这就不用你来关心了,朗曼。”马尔福的脸色难看极了,凌厉的目光直直地扫过去,继而又颇不耐地道,“你的废话似乎太多了,还是说,现在的她让你很满意?”
朗曼的神色一变,瞬间就严肃起来,他重新望向深不见底的黑湖,随后才道,“行了,说正事...两周前二年级的格林格拉斯告诉她,穆迪让她过去,我跟着她,亲眼看她进了三楼穆迪的办公室,我等了将近一个钟头,她才出来,我截住了她,但她一句话没说直接对我用了束缚咒,那种气场根本就不是她,如果不是长得和她一样。”
“就这些?”马尔福上前了两步,跟他隔了段距离,又瞥了他一眼才低头看向自己的魔杖,似乎在想些什么。
“当然不是。”朗曼皱起眉头,紧接着转身看向他,却还是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在你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被罚义务劳作的两周,每隔三天,她都会在八点半过后去穆迪那里,但待的时间都很短,只有一次我隐约听见了争吵声,很奇怪,不是么?”
马尔福见他的神情不像假话,登时心里便恼火起来,穆迪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现在顶替她的这个女人又是谁,一个退休傲罗为什么会盯上她...
等等,他突然就想起了件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的事,她曾经怀疑穆迪是食死徒,只是没有找到证据就作罢了,复方汤剂...对,复方汤剂!
见他不答,朗曼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马尔福,我敢肯定她绝对是个冒牌货,该死!她的那个姐姐连自己的妹妹变化这么大都没感觉么!她到底被弄到哪去了?”
“穆迪的办公室。”马尔福突然接了他的话,可随后话锋一转就道,“朗曼,帮我找到她,我得拿到办公室的钥匙。”
朗曼却认为他所说的并不靠谱,立刻就反驳,“为什么不去告诉斯内普教授?光凭我们怎么可能...”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马尔福打断了,“你认为斯内普教授会相信?你也说了,连她姐姐都没发现,教授不可能只因为我们的说辞就去质问穆迪,而且你认为这个女人会没有后手准备么,如果因为这个打草惊蛇,让他们转移走她就更麻烦了..”
但朗曼依旧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就在穆迪的办公室,也许在其他地方。”
马尔福却是古怪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遂移开了目光并只解释了一句,“复方汤剂。”而后不给他任何发问的机会就道,“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制定计划吧,或许这次得需要救世主的帮助了,希望这个蠢货没被那个女人的接近给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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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感觉很奇怪,自从昨天欢迎宴会结束时,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用着特别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头上的这道疤,并且在假穆迪叫住他后,他的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