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无尘的一缕神识感知力探入“傀儡空间”。
看着眼前那齐刷刷站立着的、身姿挺拔健硕、披坚执锐的一百零八具傀儡;
其中三十六具傀儡的心口处,凸起一个鲜红如火的“天”字;
另外七十二具傀儡在同样的位置上雕刻而出的,则是一个同样焰红的“地”字。
少年顿时豪气丛生:“这岳丰堡,哥守定了,人在塔在!”
然而下一秒,心中暗爽着的步无尘,就忽然觉得一股热气逼面。
原来,那被烧红了的面具、都快要被岳云嬗扣到自己脸上了!
步无尘这才恍然回神,急忙张开眼睛大喊:“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
“咦?你、你怎么醒了?”
岳云嬗为之一惊。
看着近在咫尺的灼火面罩,步无尘心有余悸的喘了口粗气:“麻辣你个串串的,哥差点就破了相了!”
然后才胡诌道:“可能是因为我本身血脉奇特的关系吧,任何迷药进到我体内,很快就会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啊?”
这回不光是岳云嬗了,连伯爵夫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真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特的血脉!”
“孩子,其实我们不是要害你,我们只是……”
“嗯,我知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步无尘一本正经的道:“那酒我也就是在刚咽下去的时候迷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神志。”
“只不过我的脑袋虽然清楚,但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却仍处于‘麻痹’的状态之下,以至于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伯爵夫人点了点头,道:“你既然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想必也会接受我们的安排吧?”
“只是这面罩还是要烙上去的,不然不足以遮蔽真容,无形中便大大增加了身份暴露的风险!”
这时,岳云嬗才想起对方直到现在还依靠在自己怀里呢;
俏脸一红间,赶忙将他按回到了椅子上。
继而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枚鹅黄色的丹药,对着步无尘温言细语道:“夫君别怕;”
“只要吞下这枚玄丹,就会大大减少灼烧的痛感。”
“我不要!”
步无尘果断拒绝道:“直说了吧,我不打算自己一人逃生。”
“我要与你们,一同守护岳丰堡,人在塔在!”
世子岳云熙弱弱的问了句:“呃,姐夫,你说的是什么‘塔’啊?”
步无尘摸了摸鼻头:“咳咳,意思就是我会坚守到最后一刻。”
“我再怎么说也是伯爵府的‘姑爷’,是岳丰堡的一份子;”
“你们谁也别想赶我走!”
听到这,岳云嬗紧紧抿住嘴唇,眼中满是感动。
伯爵夫人望向步无尘的目光,也越变得越发柔和:“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只是……你的牺牲,毫无意义不是吗?”
“什么叫我的牺牲‘毫无意义’?”
步无尘眉头一挑,故意冷着声线道:“哦,哦,我懂了;”
“你们是嫌弃我修为低弱,不配跟你们并肩御敌?!”
“不不不,你误会母亲了。”
岳云嬗急忙解释道:“她只是不忍看你白白搭进来一条命……”
伯爵夫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孩子,你跟我们不同;”
“你是有逃出生天的希望的,你还这么年轻,又何必自断生路?”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你跟嬗儿,也不算是完整意义上的夫妻,不是吗?”
“你还是走吧,带走所能带走的一切,去一个没人见过你的地方,开启新的生活!”
步无尘云淡风轻的一笑:“那如果,我一定要留下来呢?”
“你……唉!”
伯爵夫人都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劝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却见步无尘痞痞一笑:“您刚才不是说,我跟岳云嬗,并不算是‘完整意义’上的夫妻的吗?”
“那我想找个机会,把这段关系变得‘完整’,可不可以?”
岳云嬗顿时俏脸一红。
心里暗啐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岳云熙却是悄悄对步无尘竖了个大拇指,光动嘴型没有声音的道了句:“姐夫牛逼!”
步无尘的脸上,依旧洋溢着风轻云淡的笑意:“倘若我们此番都能够大难不死,便让我美梦成真,如何?”
伯爵夫人他们见步无尘带有如此之强的“目的性”,心里原本的亏欠感随之减弱,也就没再逼着让对方逃生了。
步无尘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若非如此,他真担心岳云嬗眼见说不通就直接动手;
把自己打晕以后、再强行带出府去,往个犄角旮旯里一扔,害他没能完成任务,继而遭到系统之力的反噬,那可就真的是芭比q了!
正当此时,老管家来报——
讨伐军的先锋部队,最多一个时辰就将抵达!
根据密探冒死回报的消息,讨伐军此番,总兵力达到了八万之多。
光是宁王世子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