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学的可认真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而且前两天我问着问着,就没了回音;”
“听着你那好似小猫儿般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吵醒你继续追问……”
“我我我,我容易吗我?!”
怎奈,岳云嬗自行脑补的内容,步无尘无从知晓;
步无尘的内心独白,岳云嬗也同样听不到。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步无尘,在侍女们为他洗漱更衣的时候,再次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个,几乎成了他每天早上醒来,都必做无疑的举动。
事实上,除了早上;
上午、中午、下午、晚上,他时不时的都会看一看这自己的手心。
只因,那极有可能出现、并爆发式增长的“红色掌纹”,对与步无尘来说,无异于是“死亡倒计时的”计时器!
“嗯?怎么还是没有变化。”
步无尘轻轻皱了皱眉。
之前那两天,只要他看见自己掌心处的“红点”、并未扩散,都会万般庆幸。
可到了今时今日;
步无尘发现他掌心处的那个小红点、依旧细小难寻,甚至连一丝丝扩大的势头都没有之后,却不禁皱起了眉。
“距离我觉醒‘血脉之力’至今,已经过去了四天。”
“按照步父在信中的说法,‘莽武境’的修者,最多只能将玄灵血脉的‘膨胀之力’,压制满三七二十一天。”
“在这断时间里,我手掌上的红色纹路,每天都会均匀的‘开枝散叶’;”
“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那红色的掌纹、布满整个掌心。”
“届时,我也会因为身体状况、达到承受‘血脉之力膨胀’的极限,爆体而亡!”
“可事到如今,四天的时间过去了;”
“为何我掌心处、那枚代表着‘凡胎血劫’的进程的红色斑点,还跟三四天前一样、细如针孔?”
“按理说,三四天的时间都已过去;”
“我一摊开双手,就该看见覆盖过整个手掌、约莫‘七分之一’的红色斑纹对啊!”
“何至于一点变化都没有?”
步无尘百思不得其解。
“夫君,夫君?”
“嗯……啊?怎么了?”
最终,还是便宜老婆岳云嬗的呼唤,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此时,岳云嬗看着步无尘脸上的黑眼圈;
以及他那迷迷糊糊的模样,不由的心疼起来:“夫君他,为了免除我的尴尬与紧张;”
“自己宁愿熬着夜、也要孜孜不倦的问那些笨蛋问题,来‘哄我睡觉’。”
“结果他自己却是一连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感动之余,岳云嬗直接从侍女手中接过腰带,不再为他系束。
转而柔声说道:“夫君已经连着好几晚没休息好了;”
“要不,我让人把饭菜送来,你随便吃两口填填肚子,然后接着睡?”
“今早的家宴,就不必强撑着到场了!”
“啊?”
刚刚从自己的“小心思”里摘出来的步无尘,有些疑惑的看向岳云嬗。
但他此时疑惑的神情,落入岳云嬗的眼中,反倒多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意味。
想想也对;
毕竟岳云嬗之前就跟自己这位“便宜夫君”说过——
在岳丰伯爵即将远征的关键时刻;
伯爵府的“晨时家宴”,每一位家庭的核心成员、都务必到场!
岳云嬗还以为步无尘是担心这方面;
于是大包大揽的道:“放心好了,有我亲自去跟二老解释,他们必然不会怪你的!”
连着几天都顶着“凡胎血劫”这一生命威胁的步无尘,的确是又乏又累,便没有推辞。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步无尘一人,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
他的思绪,依旧趴在“凡胎血劫”上,一动不动……
在反复确认过自己掌心处的“红点”并未扩散以后,不禁松了口气:“呼~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但从结果来看,‘凡胎血劫’的爆发期限,远比预计中的要长!”
“难道是因为,我体内的‘玄灵血脉’,差点被高绚钰掠夺一空,于是大大降低了‘凡胎血劫’的‘活性’?”
“又或者……”
“这‘凡胎血劫’,只是针对‘肉体凡胎’的修者,有着致死之劫;”
“但对于拥有‘不败金身’的我而言,就完全无效了?”
步无尘觉得,还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步无尘,被父亲植入的“玄灵血脉”,虽说出自某一方福地洞天,强大无比;
但将其搁在诸天万界“十大仙体”之一的“不败金身”的面前,它也就只有乖乖伏低做小的份儿了!
它那所谓的血脉膨胀之力再怎么狂肆,也决计无法撑破金身仙体……
想到这,步无尘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总算是彻底松弛了下来;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