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提审的证人证词越来越多,步无尘也就有更多的所谓“肮脏污点”、被揭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高家对他的“重恩大德”,也是毕显无遗!
等所有人证都被问完了话;
城主薛广胜拿捏姿态、故意酷寒着一张老脸,高声喝道:“好你个贼子步无尘!”
“事到如今,你还不速速交出窃自高家的玄阶上品玄兵,认罪伏法?!”
霎时间,那一双双恨不得将其断手断脚的凶煞眼神,夹裹着澎湃怒意压力,悍然倾轧向台上的少年!
“认罪?认什么罪?”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步无尘依旧表现的云淡风轻;
一字一句道:“第一,我从未偷过高家那所谓的‘玄阶上品’的玄兵;”
“第二,这些所谓的证人的言辞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故意扭曲了真相!”
“第三,我与高绚钰之间,是她负了我,而非是我负了她。”
一连几句话说出了口,换来的,却是漫天的谩骂与嘲讽:“笑话,高家好歹找来了这么多的证人提供了证词;”
“而你,就这么空口白牙的一说,便妄想颠倒黑白、叫我们信你?开什么玩笑?!”
“对,大伙儿别听这厮废话了,赶紧将其定罪判刑,还受害者以公道罢!”
“不错……”
正当此时,步无尘深吸一口气,道:“谁说我没有证据?”
只可惜,如今的他,玄修境界实在是太过低弱,连玄音灌嗓都做不到。
前一秒喊出口的话,下一秒就被宾客们义愤填膺的起哄、压没了声……
不过,那些神魂感知力强劲、耳聪目明之人,却不难捕捉到步无尘说出口的内容。
岳丰伯爵,便是其中之一。
于是玄音灌嗓,陡然炸喝:“肃静!!”
这一声吼,如龙吟虎啸,震颤心扉;
让所有宾客都下意识的住了口。
宁王世子嗤然一笑:“呵呵,你伯爵府的赘婿,犯下了千夫所指的罪过,还不许人对其口诛笔伐了不成?”
“还是说,你觉得薛城主此番断案的结果,有失偏颇?”
岳尚游冷冷的瞥了宁王世子一眼后,沉声道:“老夫只是想请大家静一静,听人一言。”
“即便所有人都将步无尘视若嫌犯,也该给他为自己辩白的机会不是吗?”
“薛城主以为如何?”
薛广胜皱着老眉,略一点头:“也罢,那就听听这贼子,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辩词来?”
旋即这老头不不耐烦的抬了一下手,示意步无尘继续。
“高驰傲,高绚钰,首先我要说,我……记起你们来了。”
“也记起了你们,曾对我做过的一切!”
听到这时,高家父女皆不由的心头一跳;“怎、怎么会?!”
但很快,这父女俩又都恢复了镇定:“呵呵,我还真是自己吓自己。”
“都怪这小畜生表现得太过淡定的,以至于我下意识的疑神疑鬼……”
“他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根本就不重要。”
“我们掠其血脉、夺其资源,都是在闭关密室中进行的,绝不可能走漏了风声!”
“况且事后,这个‘冤种’也被药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智障痴呆;”
“即便今日,他回光返照、拥有了正常人的意识形态,也断然没有能够证明我高家掠其血脉、夺其资源的证据!”
正当此时,步无尘朝高家父女投来深邃的目光,道:“即便你高家欺我害我、无所不用其极;”
“可念在你我曾有缘、做过一段时间的‘家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认罪的机会——”
“只要你们坦白,自己是如何觊觎我的血脉之力,设局掠之;”
“并夺走了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至宝的全过程。”
“然后,再自断一臂以谢罪,今天这事,便到此为止!”
“如若不然……”
“待我拿出证据,你们父女,连同管家图财害命的行径,必会遭受极刑!”
步无尘之所以给对方一个认罪的机会,只是不想把那来之不易的【玄兵大宗师附体令】,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至于他……
或者说,他的“前身”,跟高家父女间的恩怨,总有再报之日,也不必非急在一时。
等步无尘一番话说完,满场皆寂。
但,这种静默,仅仅持续了片刻,就被高驰傲的肆然哄笑所打断:“噗哈哈哈哈哈……”
“步无尘啊步无尘,你还真是演技高超啊?”
“难怪连伯爵府的贵千金、都被你这小畜生骗到了手!”
“来来来,老夫倒要好好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步无尘轻吐一口气:“呼~好吧,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高绚钰冷声道:“步无尘,事到如今,你还在装腔作势!”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今天,注定要为自己的累累恶行付出代价!”
步无尘嘴角一掀:“呵,你居然还有脸说我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