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揽月摘星楼前,迎来了浩浩荡荡的车队。
大梁王亲临,只为履行当初的赌约!
只可惜,他并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楼主大人。
顶着“副楼主”这一马甲的二叔告诉他说:楼主损耗颇大,闭长关去了。
大梁王更为感动,恩赏层出不穷!
早就得了步无尘吩咐的二叔,自然是照单全收。
这些东西,对于“洗劫”过南陵王府和东倭国库的步无尘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
但对于揽月摘星楼里的诸位而言,却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资”了!
……
两天后。
飞将军步华铮和他的孙儿,因为动用私刑、处斩了拥有“通敌叛国”之罪名的族中长老的缘故,被双双押入天牢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街头巷尾、但凡是针对此事的议论言语,随处可闻。
有人替步老将军喊冤——
他们认为,族中的大长老“通敌谋逆”,被族长和少族长找到证据后,就地正法,并不算错;
毕竟,步添豁并没有公职在身,那就属于是“族中内务”。
在大义灭亲之后,族长还与少族长一同进宫面圣,禀告实情,更显出君子坦荡荡!
但也有人觉得——
大梁王如此处置,属应有之义。
毕竟,谋逆叛国可不是小罪名!
像步家大长老这么一位关键性的人物,被查出谋逆后,居然连审都没审过、就被杀了;
那身为一族之长的步老将军,难免有点“本是同谋,因为出了些不可控的风险,故而才将大长老灭了口”的嫌疑。
……
事实上,不光是在民间;
朝堂之上,关于步家爷孙两个到底是有罪还是有功,彼此间也争得是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而作为一国之君的梁彦雄,却始终不曾表态;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群臣争辩,不偏帮、不言语。
只不过,这位皇帝老儿的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虽说有为步华铮求情的,但都在合情合理的范畴内,并无过激。”
“嚷嚷着要严查步华铮的,也都在游戏规则之内。”
“步华铮爷孙两个,也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牢中,不骄不躁……”
“可见,步华铮他们的身后,应该不曾藏有不为人知的龌龊。”
“而从这两天,各方渠道传回的消息来看,南陵王府与东倭皇宫,似是都蒙了灭顶之灾!”
“就是不知,造成这一切的幕后真凶,有着何其恐怖的力量?”
“他……或是他们,这般行事的背后,又究竟带有怎样的目的?”
大梁王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对方的目的,是“故意栽赃嫁祸,激发大梁内乱、并激化东倭与大梁两国矛盾”的话;
也不至于直接覆灭一宫一城吧?
你把人南陵王府和东倭国都统统一锅端了,人家哪还有力量来反击?
没力量对大梁进行反击的话,你“挑拨”也好、“嫁祸”也罢,还有什么意义?
“轰隆隆隆隆!!”
忽然间,一声巨响,振聋发聩!
大殿的地板都在震颤。
便听“喀嚓”一声;
大殿厚重的骨芯红木门,被陡然冲击而来的气罡碾的粉碎!
“怎、怎么回事?”
文臣武将纷纷扭头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
入眼处,红墙青瓦、大理石桩,尽已不复存在。
原本极为壮丽的皇宫景观,而今,都已成为尘土飞扬下的深坑废墟……
“嘶,皇宫、皇宫就这么没了大半?!”
“是敌袭?还是刺杀?!”
一时间,满朝皆惊。
不论真相是哪一种,对方,都来者不善!
而且,强大的让人心悸!
一时间,朝上的文臣武将们,纷纷祭出护体玄气。
大太监季黄泰一边尖着嗓音喊着“护驾”,一边站在了大梁王的身前,严正以待。
至于大梁王本人,也在轰然巨变发生的下一瞬,起身离位;
手中,早已攥紧大梁皇族流传至今的锋锐宝器:灵阶中品的烽火长菱剑!
“呼哧、呼嗤嗤~”
此时,梁彦雄那地王境七重的火系玄华,在大殿之上,绽放出了最为耀眼的光芒;
一双虎目,寒森肃然的盯着那将半座皇宫都化为了“废墟”之处。
心中暗道:“能够在须臾之间、覆灭半座大梁皇宫的,绝非等闲之辈。”
“除非有十个八个‘地王境三五重’的存在,同时祭出最强杀招,才有望做到!”
梁彦雄头戴王冠的双鬓间,不知不觉间已渗出细细汗丝,如临大敌……
烟尘散淡时;
四道身影,缓缓飞来。
他们,皆身穿青紫长衫,胸腹处绣着一团栩栩如生的“火焰”,张牙舞爪,锋芒外露;
他们,皆身负玄翼,漂浮于空;
他们,皆目光睥睨,神情倨傲!
“嘶,背、背生双玄翼……”
“人皇境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