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溪崆对步无尘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
步无尘同样手臂一展:“尤将军请!”
两人率先起身、往堂外走去;
其余人等紧随其后。
那些家将、幕僚的神情间,既有对接下来那一战的兴致盎然;
也有着对步无尘扬言“一拳定输赢”的自负之情的不满。
南陵王梁仲虎的心中,却又有着另一番计较:“月儿曾提起过,这位‘星月先生’虽是在大梁王城创立了‘揽月摘星楼’;”
“但除了楼内的势力外,他还有位师兄弟。”
“此前受的玄魂之伤,这么快就能痊愈,想必也是那位的手笔,当真是不可小觑……”
“如果能将此人,连同他那位师兄弟一并纳入麾下,本王将如虎添翼!”
步行期间,梁潇月自告奋勇的给步无尘讲起“大梁国”赌斗的规矩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星月先生是异国来客,未必就懂得大梁的赌斗规矩。
对此,步无尘只微笑着点头:“既是要在南陵王府与尤将军比斗,老夫自当入乡随俗。”
毕竟步无尘此番入南陵的真实用意,根本不在这场在旁人看来、至关重要的“试探”上……
等梁潇月说罢,一行人等也已经来到了此番赌斗的地点。
步无尘淡然一笑:“大梁的赌斗规矩,老夫已然知晓,绝不会明知故犯。”
听到这,一群人眼中的好奇之芒更盛:“这家伙,真这么有自信?”
“原以为他扬言‘只出一拳’,定是打着诸如服用某一特效玄丹、又或是催动某些玄符等,剑走偏锋的主意。”
“却不曾想,在郡主跟他道明规矩、把这些路邪门歪道’统统堵死了以后……”
“他居然还能这般沉着淡定?”
此时,尤溪崆在空地站定后,信手一招——
“嗡~”
一杆通体青黑、长不过三尺的鬼面短棍,便已被其攥于掌心。
“此乃啸风腾炎棍,如假包换的玄阶上品玄兵!”
“尤老先生的棍头之上,已运气灼灼玄罡;”
“看这架势,是真的不打算留手了!”
“嘿,这就对了,好好教训那厮一通,省得他入了我南陵王府、还这般目中无人。”
“咦?尤老先生都已经亮了兵器,那家伙,居然还负手而立?”
“这也太托大了吧!”
看着对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南陵王不禁开口:“星月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你的兵器……”
步无尘闻言,只淡笑着将负于身后的右手,缓缓移到身前,攥成拳状。
而后一字一顿道:“我就不用兵器了吧,不然也太欺负人了。”
“什、什么?!”
原本凝神静气、严阵以待的尤老先生一听这话,一股心头火便“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他妈的,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其他南陵王府中人,也都怒其所怒,一个二个看向步无尘的目光,都已饱含不善之色。
他们却是不知;
步无尘放到身前的右手上,早已戴起【隐形倍击拳套】。
这个拳套,除了能够将佩戴折的拳劲杀伤力膨胀七七四十九倍外;
它自身硬度,比起灵阶下品玄兵来,也毫不逊色!
只不过是一次性的……
梁潇月柳眉轻蹙:“这家伙,也未免太托大了吧?”
南陵王世子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嘿嘿,这厮竟敢啥兵器都不拿、赤手空拳的面对盛怒之下的尤老先生?”
“真希望这一战,他非死即残!”
南陵王梁仲虎都不禁为星月先生的轻狂自大、皱了皱眉。
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微一点头,道:“二位皆是地王境五重的强者;”
“待会儿拼杀起来,哪怕只是四散而飞的一道道残罡,都能推墙倒树!”
“为了不使我南陵王府变成残垣断壁,本王想祭出玄能屏障、将二位比斗之地笼罩在内,如何?”
步无尘一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理当如此。”
他都没意见;
本就是南陵王府中人的尤老先生,自也不在话下。
事实上,南陵王之所以要在周遭祭出玄能屏障,保护王府不被波及摧毁倒还在其次。
他最主要是怕尤老先生因为愤怒、收不住手……
万一真把那星月先生伤得太重,甚至直接将其打杀了;
那可真就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么一位大才,可不能因为一场比斗切磋、就与其失之交臂啊!”
“且不论此人玄修战力如何……”
“单是冲他极有可能是‘玄境巅峰特职师’的身份;”
“以及他那位高深莫测的、短短一两个月,就能够医好其神魂之伤的‘师兄弟’,我南陵王府就断不能与之交恶!”
南陵王心下暗忖:“此一战,即便他最后输了,本王也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此前许诺的‘宝库之行’,也照样兑现!”
“倘若如此能令其归心与我帐下,本王便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