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梁万岭被父皇召见,很是有些忐忑的。
却不曾想,自己预想之中的责骂,并未出现;
反倒被父皇问及自己想要如何?
这下可把梁万岭高兴坏了!
不禁心思云动:“嘿嘿,父皇丝毫没有怪罪我的意思;”
“反倒一脸关切的问我,要怎么替我做主?”
“哈哈哈哈,这结果,可真是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偷瞄了许犇虎和季黄泰一眼,心道:“会不会是他二人在给汇报期间,掩去了本太子的所作所为,反倒大肆口诛笔伐起揽月摘星楼楼主的不是?”
“恩,肯定是这样的!”
“毕竟他们也该知道,我大梁建国以来,就从未有过废除太子的先例!”
“他们要想以后混的舒坦,自然不敢得罪我这未来的王……”
一时间,梁万岭再也没有任何顾忌。
朗声开口道:“父皇,个人恩怨,且先放一旁;”
“孩儿此番前去,可谓彻底看透了揽月摘星楼楼主的卑劣嘴脸!”
“此人,非但用不得,反而当尽早除之,永绝后患!”
“哦是吗?”
梁彦雄强压怒火,微微挑动了一下眉头,道:“详细说说你的看法。”
“是……”
太子殿下便开始口若悬河道:“其一,揽月摘星楼楼主身份来历成谜。”
“不论孩儿怎么试探问询,他自始至终都不肯如实交代,故而断不可信!”
“其二,此人残暴成性,弑杀成狂!”
“就一点小小的误会,他便硬生生斩断了儿臣的右手不算,更将整只断手践踏成泥……”
“其三,此人目空一切;”
“他斩断儿臣右手时,还公然怒叱道要待父皇您教训儿臣,还说就算您事后知道了,也必不敢深究!”
梁万岭越说越激动。
此刻便把他一早便准备好的话术,一股脑儿的搬了出来:“那揽月摘星楼的楼主,哪里是在践踏儿臣这么简单?”
“他分明是在借机生事,真正想要践踏的,是我大梁皇室的权威啊!”
“儿臣以为:揽月摘星楼楼主,连同里面的一干人等,都罪不可恕,各个都该被千刀万……”
“混账!!”
梁彦雄实在是忍不住,狂声炸喝:“好你个逆子,竟敢欺君?!”
此刻俨然彻底暴怒的大梁王,不自觉的便释放出他那“地王境七重”的恐怖威压。
霎时间,整个大殿内都凶机磅礴,煞气凌厉!
梁万岭差点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震慑到大小便失禁;
煞白着脸,磕磕巴巴道:“儿儿儿、儿臣不敢……”
“你不敢?哼!”
梁彦雄满腔暴怒:“要是再叫你说下去,我看你都敢把孤从这位置上给踹下去!”
梁万岭就算再蠢,时至如今,也能想明白、是自己一开始就自作多情的会错了意。
以至于在那条不归路上,一错再错……
于是磕头如岛蒜道:“儿臣知罪,儿臣也是因为一时愤懑不甘,这才……”
“够了!!”
梁彦雄根本懒得听他解释,狠狠的一挥手:“你给孤滚去宗人法舵,跪思去罢!”
“父皇……”
“滚!!”
盛怒之下的梁彦雄,终究还是没有立马废去对方的储君之位。
毕竟在大梁,这个身份,关系到其所能修炼的功法。
若真废掉太子,就得夺回他所修之功;
那便无异于要废去梁万岭的一身修为!
这个代价,对梁彦雄而言,实在太大了。
不管怎么说,梁万岭都是皇室传承至今、在玄修资质方面,一枝独秀般的存在!
就这么废了他,实在可惜……
所以,梁彦雄决定先搁着,再等等看。
见太子一脸颓丧的被带下去后;
大太监季黄泰才温声道:“还请陛下息怒,万重龙体!”
“经此一劫,若能让太子殿下痛改前非,也未必就是坏事。”
梁彦雄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紧闭双唇,通过鼻腔长吐了一口气。
继而又将注意力挪回到揽月摘星楼之上。
心中暗道:“那地方,聚集了两名‘地王境’的强者;”
“其中一个更是达到了‘地王境四重’……”
“仅仅是这份战力,若能为孤所用,便算得上是一大幸事!”
“而揽月摘星楼真正让孤动心的,还是它在玄符、玄兵等方面,无比精深的造诣。”
“若能让揽月摘星楼里的那些玄境七重以上的玄符师、玄食师和玄兵师,在帝都学府开堂授课的话……”
一念至此,梁彦雄眼中,已是精光熠熠!
虽然他也明白——
那些从揽月摘星楼里特聘的、在帝都学府开堂授课的异国之人;
不论给他们开出的条件、有多么的丰厚,他们肯定还是会有所保留。
但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只要能如大梁王所愿的步入正轨,这位一国之君便有信心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的,让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