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真尼玛太操蛋的了!”
“我终究,还是太弱了啊……”
地王境的恐怖威压,让步无尘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可能被巨浪狂风、吞没到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不过好在,我总算是成功激怒了步添豁这厮。”
“后面就只需要……”
“呃啊啊啊,地王境的威压太强了,我快要受不了了!”
就在这少年的意识几近模糊之际;
笼罩着他的那股浩瀚无边的威压,倏然间退散一尽。
然而,让盛怒之下、杀意大显的大长老忽然收手的,可不是什么“突然间觉醒的良知”;
而是步华铮的一个眼神——
这位族长大人,赫然凝目望向步添豁的眼神,饱含着从尸山血海中、一刀一qiang拼杀出来的杀伐果断!
除此之外,亦有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刚烈决绝!
步添豁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见过这位族长大人、表露出这样的眼神了。
最后一次见,应该还是三十多年前、他与步华铮最后一次并肩作战的沙场之上吧?
就是这个眼神的出现,让身陷重围的步华铮不管不顾、一骑绝尘的杀入敌军主阵,擒贼擒王,硬生生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乾坤!
那一战,明明深陷绝地,却只身硬闯敌军主阵的步华铮,浑身浴血,无人能挡!
他硬是拼着以伤换伤、甚至是以命换命的打法,闯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那一日的步华铮,似乎背部插上了翅膀——
任你有着百万雄兵拦路,我自可飞身而降,直取敌帅首级!
也正是那一战,成就了步华铮“飞将军”的赫赫威名……
所以,当步添豁蓦然惊觉、自己正被步华铮以这种眼神锁定了的时候,他差点儿没把魂儿都吓掉!
之前的怒意,也早已被这一股直击心魂的冷意、慑的无影无踪。
大长老毫不怀疑,倘若自己收回玄气威压的速度、再慢上半息;
此刻的他,说不定已是人头落地!
这一切说来繁琐,可真正发生起来,急如闪电。
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步添豁额头上的冷汗,就已控制不住的往下淌了起来……
早已成为大长老、在族中养尊处优的步添豁,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识过步华铮征战沙场时的雷霆手段了。
这让他都几乎忽略了一个坚如钢铁的事实:想当年,“飞将军府”的这块牌子,几乎是凭步华铮以一人之力撑起来的!
不论他这些年如何暗中运作、把步家各大产业的实利实权,几乎全部攥于掌心,也无法改变步华铮才是步家毫无疑问的最强者这一事实……
步添豁回头想想,若非自己方才怒极、失去了理智,又岂敢在步华铮的眼皮子底下、对步无尘行凶?
过了好一会儿,步添豁才深吸了一口气;
他像是要把之前发生的种种,统统吸入腹中、消失不见。
继而自顾自的道:“武试第一场,少公子胜!”
“现在有请第二场挑……”
“嗡!!”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一股极为磅礴的玄能威压,直接冲击到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是来自步华铮的、堂堂“地王境五重”的恐怖威慑力!
“步添豁,你方才杀气腾腾的扬言‘要活刮了’我那孙儿的事,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步华铮直呼其名的称呼,冰冷萧瑟的话音,听的大长老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到竖了起来!
急忙满脸堆笑道:“呵呵,老夫方才那不过是玩笑之言,当不得真。”
“老夫只是一时气急,想吓唬吓唬少公子罢了;”
“又怎么可能真的伤他?”
哪知平日里、对自家族人向来宽仁厚待的步老爷子,这次却是一反常态的冷面如冰:“哼,这时候还妄图狡辩,不觉得太晚了些吗?!”
“本族长只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我族族规的第二卷、第三十一条说的是什么?”
听到对方把《族规》都搬了出来,步添豁是越发的慌了。
面上却强作镇定道:“这……呵呵,老夫就因一时气不过、想吓唬吓唬少公子;”
“不至于上升到‘族规’的程度吧?”
“至不至于,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步华铮虎目射精芒,如刀似剑的瞪着对方,一字一句道:
“我族族规第二卷、第三十一条说:族中子弟但逢考核等重大时刻,恶意威胁到其性命安全的族人,将视情况严重程度——”
“或将之贬为族奴、以戴罪之身补过;”
“或杀之,以慰受害者!”
“若是有长老触犯此规,在没有酿出人命重案的情况下,则废除长老之位,永不得续用;”
“若危及人命,则众长老一同出手,当场格杀之,以为我族清理门户!”
“步添豁,你便自己对号入座、看看当受何罚?!”
这一族规的破戒惩罚,之所以如此严峻,就是为了给广大族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