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和楚云飞客气了两句,又问道:“对了,楚兄,这些叛军怎么处置?要枪毙还是小惩大诫教训一番?”
楚云飞侧头瞥了一眼反叛的部下们,说道:“柱子兄弟,这些反叛的士兵该如何处置就不劳烦你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
王承柱好奇道:“喔?那不知楚兄打算如何处置?”
楚云飞想了想,慎重说道:“放了吧,他们都是受到钱伯钧蛊惑,这才一时犯了错。”
“来啊!将这些反叛的士兵全部放了,哗变之事不予追究!”
一旁的副官孙铭不解的问道:“团座,这些人跟随钱伯钧一起反水投敌,差点害了你,就算对他们网开一面不枪毙,也得所有惩戒吧?就这样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若是以后有人效仿,可就不好了。”
在孙铭的认知里面,团座楚云飞一向重视军纪,赏罚分明,他就这样宽恕哗变的叛军,实在让孙铭有些想不通。
楚云飞解释道:“孙副官,你说错了,这些弟兄并没有害我之心,倘若他们真的痛下杀手,刚才我们早就没有命了,哪还能坚持到现在?”
“这些弟兄对咱手下留情,说明他们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长官的,他们都是好兵啊,只是一时犯了错,就对他们网开一面吧。”
楚云飞的心里很清楚,一营的官兵们反叛,完全是受到了钱伯钧和张富贵的胁迫,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甚至有不少人都被蒙在了鼓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再说一营足足有2000多人,楚云飞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枪毙掉吧?
那样的话,不仅会寒了许多弟兄的心,也会令358团的战斗力大减。
所以,只要重点处分几个带头的就可以了。
楚云飞这么做也是为了收买人心。
果然,一听团座楚云飞如此大度,对他们反叛一事既往不咎,叛军们都纷纷大受感动,全都羞愧的低下了脑袋,一些人更是感动的留下了眼泪。
随即,楚云飞又走上前问道:“你们有谁知道钱伯钧去哪里了?”
人群中一名少尉站出来汇报道:“报告团座,钱伯钧他们向北往镇外跑了!”
楚云飞点点头,随即又看向王承柱:“柱子兄弟,借我一匹马,我要去追这混蛋钱伯钧,亲手毙了他!”
王承柱拦住楚云飞道:“楚兄你别急,这点小事儿哪还劳你大驾,我派骑兵去追!”
楚云飞直接捡起旁边的一条中正式步枪,确定里面还有子弹后,直接翻身上马,把枪抗在肩膀上,对王承柱道:“柱子兄弟,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楚云飞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不可能让别人替我清理门户!”
说完,楚云飞便一拽缰绳,朝钱伯钧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周围的警卫们都知道团座楚云飞的脾性,他们没有得到命令,全都站在了原地,没有人跟上去保护楚云飞。
王承柱见状,立即走到孙铭近前提醒道:“孙副官,我知道楚兄的脾气,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清理门户这种事情不想让别人插手,但钱伯钧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而且不知道带了多少人。
所以,你们最好去接应一下楚兄,以防不测!”
出门时,参谋长方立功再三叮嘱孙铭,一定要贴身保护好团座。
孙铭仔细一琢磨,觉得王承柱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即便团座楚云飞艺高人胆大,但毕竟只有一人,何况钱伯钧也不是吃素的。
万一真出现什么意外,那他可就成为罪人了。
所以,他宁愿被楚云飞呵斥,也必须要护卫他的周全。
想到这,孙铭向王承柱一抱拳,道:“谢谢王营长提醒,我这就带人去保护团座!”
“警卫排,跟我走!”
“快,快快!”
孙铭结合好警卫人员,又向王承柱借了几匹军马,便立即向镇北方向追了过去。
王承柱望着警卫排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他好心提醒孙铭,表面上是为了楚云飞的安全做考虑,其真正的用意却是为了他们支开。
只有这样,王承柱才可以放心大胆、肆无忌惮的把一营的武器装备给弄走。
忽然,王承柱发现358团一营的官兵们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有的人还想去拿自己的武器装备。
王承柱立即上前呵斥道:“他娘的,你们干什么?”
一名上尉军官解释道:“王营长,我们团座已经宽恕了我们的罪行,我们当然要拿回自己的武器,来保护防区的安全。”
王承柱走上前,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楚兄心胸宽广,不追究你们的罪行,那是他仁慈,但老子可没说要放过你们!”
“你们现在还是老子的俘虏,都给老子站好,一切等楚兄回来再说!”
叛军们自知理亏,也只能任由王承柱发落。
“知道你们为何会跟随钱伯钧一起投敌叛国,做错事吗?那是因为你们的思想觉悟不够高,所以,老子决定先替楚兄给你们上上政治课!”
“都给老子把耳朵竖起了,听仔细了!”
随即,王承柱把李家镇一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