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十几个黑面鬼手持哭丧棒,抓着水火棍,哇呀呀好似唱大戏似的扑过来。
跟在祝齐身旁的甲士们迅速出手,他们早已等不及要展现一番自己的实力,此时不卖力,更待何时。
被刀剑劈中的黑面鬼,一个个变作纸人,栽倒在地上。
只是片刻功夫,还能冲出来的纸人鬼物等,便被祝齐手底下的人杀的一干二净。
“柳家人究竟想做什么?竟然烧了如此多黑面纸人,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碰见陌生人竟然以杀为主?难不成是要做什么,怕走漏了风声?”
祝齐冷着脸,大步往前走。
而十三个甲士手下,也手持刀剑跟在祝齐身后,心中激动。
他们等待降妖伏魔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此刻挥舞起来,心中有豪迈无限。
与此同时,在柳府宅内,巨大的殿堂内正在举办宴会。
有的白须垂及腰间,已是老者。
有的穿着红肚兜。
还有的老妪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模样恩爱。
最诡异的是,这些人面前各有一张桌子,正在举杯相谈, 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论年纪长幼,不管男女之别, 众人欢聚一堂。
但随着惨叫声, 一颗纸人脑袋飞了进来, 落在地上。
“老爷,有一群黑皮冲了进来, 逢人便杀,前院的兄弟们已全部被砍,变成了纸灰!”
笑声一滞, 宴会瞬间安静。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我柳家祖坟!”坐在正座上的老者惊怒。
“我!”伴着声音,一只长靴迈入大殿之中, 踩在那可纸人脑袋上,将其碾成扁纸。
祝齐手持长剑,他身后十三名甲士则在其身后一字排开。
武道境真气放出, 在场群鬼脸色猛然巨变。
“你是何人!”老者问道。
祝齐指了指脚底下被踩扁的纸人脑袋:“它刚才不是介绍过了?我们是黑皮啊!”
他身后的十三个甲士表情有些古怪。
虽然江湖上都称呼奇门甲士为黑皮, 但听见祝齐自己称呼自己, 真有些古怪。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这位大人,此地乃是柳家祖坟, 即便你们是朝廷中人,应该也没有权利强闯他人祖坟才对。”
若换做其他时候, 老者一定呼啸着带鬼群扑上去, 将人杀个干净一泄心头之恨, 但祝齐一身武道七境的实力,加上十三名武道九境的甲士,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太过于严重, 叫老者不敢轻举妄动。
祝齐说道:“我不过是想让你手底下的那些鬼物通报一声, 它们便要动手,不杀它们, 难不成引颈受戮不成?”
知晓此时敌强我弱, 老者只得说道:“此事有误会, 是老朽管教手下不严,不过今日之事老朽也不会忍气吞声, 柳向龙乃是我族孙, 相信他知道今日之事后,定会为我等老家伙讨个公道。”
“我还没找你们的麻烦, 你们就先抬人出来压我了?”祝齐觉得好笑:“不要说柳向龙不知道此事, 就是他知道,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他?”
不要说柳向龙还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又如何,祝齐带着手下前来为人伸冤,消灭鬼物,难道该因为这些鬼物有个活靠山,便要灰头鼠脸溜了?
况且大燕之内明令禁止私圈鬼神,一些所谓的香火神,也都要严格听从大燕的命令。
柳家供养这群鬼神,且不敢在坟场标下姓名,就足以看出柳家别有用心!
就是真的杀光了,柳向龙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不要说你族孙是柳向龙,你族孙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消除你等犯下的错……人死之后,不去投胎却留恋人世,一个个身上煞气涌动,恐怕害人不少啊!相信将你们全杀光了,也不可能杀错鬼!”
转头看了一圈,祝齐忽的抬手指向在场唯一一个小童。
“你要干什么!”小童脸色一变。
“我不过是问你个问题罢了,何必害怕?”祝齐摇摇头,说道:“半个月前,你可曾和一个老汉一起,将隔壁看林场的钱万斤踢作球?”
小童脸色难看,说道:“他对我等不敬,我们也只是略施小小法术,教训他一番。”
祝齐往前踏了一步,说道:“钱万斤不过是没给你们供奉,且不巧听见了你们两鬼谈话,你们便要将他踢成人球, 致其一身重伤!鬼魅之物,无端害人,该杀!”
说到该杀, 身后十三名甲士摆开阵势, 大有祝齐一声令下, 立即扑上去将群鬼碎尸万段的意思。
“我不过是戏弄他一番,罪不至死!”小童悄悄看了主座老者一眼,发现老者脸色阴沉,却未说话,他立即高声喊道:“死者为大,他不敬我,我如惩戒子孙一般戏弄他,又如何?”
祝齐冷脸道:“你将他踢的全身肿痛难消,瘦人却变成了胖人,丢了工作,断了收入来源家中无粮,此事如何算?”
“还有,你凭什么如惩戒子孙一般戏弄他?他与你非亲非故,莫不是死的越早,辈分越大?他也姓柳么?”
“你说死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