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客栈之中,徐孝顺与几人喝酒划拳,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夜晚。
等不到好友王言书回来,徐孝顺酒后又十分的困乏,便叫店小二帮自己开了一间清净的房间来休息,并且给钱,让店小二稍口信去自家府上,说今夜在此地留宿。
到了房间中,徐孝顺并未看清楚房间内的装潢,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一歪头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一直睡到三更天,徐孝顺被渴醒,朦胧的睁开睡眼想要爬起来找口水喝。
却忽然听“嘎吱~”毛骨悚然的响声,房门突然被打开。
就见一个妇人,脖子上围着一匹绸缎布,绸缎布耷拉在地上拖着不知多长。
她两颗眼珠吊在眼眶外面,而且并非死物,反而“骨碌”的转动着,舌头更是伸出了好几尺长。
在妇人身旁还有一个无头的身影,其一左一右两只手,各提着一颗人头,分辨不清哪一颗是他的。
在其后还有两只鬼。
一只全身漆黑,黑的如同焦炭,面目模糊。
另一只则四肢泡的发黄涨肿,肚子奇大无比。
徐孝顺被吓得缩在被窝之中,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四只鬼站在徐孝顺的床前。
只听那个妇人说道:“我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吃新鲜的了,这个人长的俊俏,细皮嫩肉,定然很好吃。”
说罢,妇人女鬼伸爪扑向徐孝顺。
她伸出猩红细长的手指,却碰不到徐孝顺。
无头鬼左手的脑袋说道:“你当真是没脑子,他是读书人,身上有文气护体,我们伤不到他。”
“到嘴的肉便让他飞了?”妇人不高兴的问道。
无头鬼右手提着的脑袋嘴巴一动:“他虽然身上有文气,却只是秀才,我们只要缠着他最多十日,他身上的文气消散后,便会任由我们宰割。”
那泡的发黄发胀的鬼说道:“还要小心,别让他找到命中带虎,名中有山,七月十七生的女子,我们只是小鬼,但这个女子却像是母老虎,虎能奴役鬼类,是我们的天敌,如果让他找到此女为妻,我们就再难有下手的机会了。”
“是啊”那黑炭鬼说道:“我们四个一起出手,却不能成功,说出去会叫鬼耻笑的,一定不能让他找到那个女子。”
“十天,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我们且守着他。”
一整夜,徐孝顺都恍恍惚惚,躲在被窝里不敢入睡,每当他悄悄睁开眼时,就会看到四只恐怖的恶鬼站在床前,五颗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没能找到坠入河中王言书身影的十四娘,跟着父亲回到客栈。
鸡叫天亮起床,她刚到楼下,便惊讶的发现王言书站在门口。
“王公子,你怎么……”十四娘看见王言书没事,心中惊喜。
王言书说道:“昨天我没站稳,不小心栽进了水中,但是我幼年时曾经跟随叔父前往扬州生活过一段日子,有时会在江水中躺着睡觉一整晚,也不会沉入水中,只是我坠入水中之后突然想起还有事未做,所以先离开了。”
十四娘点头。
“啊!!”
楼上传来尖叫声,徐孝顺精神疲惫,脸色煞白的从楼上冲了下来。
“徐兄,你这是?”王言书疑惑的看着冲下来的徐孝顺,哪知徐孝顺看也不看他,大步冲出门去,消失在街上。
“这……”谷蜂
王言书与十四娘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徐孝顺一路飞奔跑回家中,只要他一转头,就会看见那四只鬼跟在自己身后,形影不离。
徐府上下被闹的鸡飞狗跳。
徐孝顺的母亲知道后,便来询问,徐孝顺无奈之下将昨晚客栈发生的事全都告知了自己的母亲。
不过讲述经过时,那四只鬼就站在自己母亲身侧,与母亲一起静静的看着自己,把徐孝顺吓的腿肚子发软,想靠近母亲,却又不敢。
徐孝顺的母亲奇怪的转头看向自己左右,但是她只能瞧见空空如也。
“当真这么严重?”
徐孝顺的母亲叹了口气:“你年纪已经不小了,确实该定一门亲事,我这就安排媒人帮你去寻人来。”
“娘,娘~”
徐孝顺望着冷眼瞧自己的四只恶鬼,对着转身离去的母亲一阵大喊。
最终两个家丁被找来,一左一右贴身坐在徐孝顺的身旁为他壮胆,只不过两个家丁一脸疑惑,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到晌午时,有道人被请来做法。
道人又是烧纸,又是画符,但盯着徐孝顺的四只鬼却不受影响,反而听那个黑炭鬼说道:“这个道人的道行太低,他的符能够降服普通的妖鬼,却降服不了我。”
提着两颗脑袋的无头鬼则说道:“不如让我张嘴吃了他,就算吃不了这个书生,也能先吃个道人垫垫肚子。”
徐孝顺大惊,喊道:“快让这位道长离开,快让他走!”
道人茫然不知所措,但还是被下人们请了下去。
就这般被折磨着,一直到傍晚,媒婆才气喘吁吁的跑来。
“徐公子以往对那些大家闺秀不假辞色,哎呦,如今却要在半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