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天香公主捂着嘴冲了出去。
祝齐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那十个人相继过来看了一眼,但谁也没说话,反正接下这件事的是祝齐,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看热闹就够了。
卫捕头过来主动说道:“他们死前没有动静,脑袋没了踪影, 应该是让人用快刀斩去了脑袋……,只是不知何人如此凶残,竟然将人的脑袋直接剁去,而且还拿走。”
“不是快刀”祝齐摇头。
“不是?”卫捕头诧异。
“如果是刀砍的,直接剁下来,这应该是一柄宝刀, 而且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刀。”祝齐比划着:“你看枕头和床单上,有没有破损?”
“没有”卫捕头摇头:“但是武林高手做到这一步应该也不难吧。”
“确实不难”祝齐点头:“但高手杀人,为何还要讲究这种小细节?”
“还有”祝齐指着枕头上的痕迹:“这血是喷出来的, 人头若是砍下来,血不该喷,而是从脖子上慢慢流出才对,除非凶手是一手抓着死者的脑袋,另一只手快速快速挥刀,挥刀断首的瞬间就把人头拽走,而且还要同时拽走两个脑袋,尸体如此安静的躺着,死前也没有挣扎就足以说明问题。”
“所以,人头应该是瞬间消失在了两人的脖子上”祝齐下了定论。
卫捕头点头,确实,这些小细节很重要,不过人头忽然消失,确实有些诡异。
祝齐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没说,他用“阴目”看过了,两具尸体的脖子断口处有微弱的阴气,无头案并非寻常的谋杀, 而是妖魔害人, 或者是有人用邪法害人。
他以答案来倒推找细节,怎么说都有理有据。
“卫捕头,两死者生前去过哪里?”
卫捕头说道:“我已经询问过府上的下人,初二时孙满堂便和妻子一起离开了京城,陪妻子回娘家,孙满堂妻子就在京城外不远的坊山镇,住了好些日子昨日才回来。”
“有没有下人一起?”
“有”卫捕头点头:“府上的车夫毛昆一起回去的,我这就将毛昆找来。”
不一会儿毛昆被带了过来,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沧桑的男人,右脚有细微的残疾,走路时一瘸一拐,有些跛脚。
“草民见过诸位大人”毛昆见一群人挎刀携剑,气势汹汹,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卫捕头将毛昆拉住:“别磕头了,祝大人有话问你。”
“毛昆”祝齐问道:“你昨天和孙满堂夫妻二人一起回来,一路上可发生过什么怪事?”
“怪事?”
毛昆思索了一番:“好像有……”
他回忆着说道:“回来路上,夫人要小解, 就去了路边,不过回来的时候那条红裙子没了。”
冬日女人裙子里还会穿一条棉裤, 否则会冻死人的。
毛昆似乎对那条红裙子记得很清楚:“夫人很喜欢那条红裙子,她说怕弄脏了裙子,便将裙子挂在了矮树树枝上,丢了裙子之后我和老爷还去找了一阵子,可是没找到。”
“带我去丢裙子的地方看看。”
“是!”毛昆自然不敢拒绝。
十个甲士默不作声的跟在祝齐身后。
出门时,祝齐看见被宫女小兰服侍着漱口的天香公主,劝说道:“公主,这件事很危险,你还是回宫去吧。”
“嗯”天香公主点头:“本宫确实觉得不舒服,小兰,回宫。”
祝齐摇摇头,搞得自己说话比皇帝的圣旨还好用,时间一久难免不会被人看出来问题。
毛昆坐着马车,一行人出城。
往西走二十多里路。
“诸位大人,就是这里了。”毛昆停下来,指着路边的一颗矮树说道:“我记得夫人当时说,红裙子就挂在这棵树上。”
路边树木密集,不过冬日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好似一根根棍子立在路两侧。
祝齐走到矮树旁,转头看了一圈。
发现一旁有个坟包。
坟包下有一个一拳大的洞,黑漆漆的,却又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条红布。
待走到坟前,墓碑上写着“清净女仙之墓”。
“清净女仙?”祝齐问道:“你们谁听说过?”
人死才有墓,仙如何会死,况且死了也不可能葬在地下。
甲士之中自然无人应答,卫捕头说道:“回禀大人,清净女仙是一个称呼,在京城有一个香火鼎盛的尼姑庵,有一些女子将所有财产都捐给尼姑庵,寺庙内的比丘尼便会在其死后为其诵经祷告,称其为清净女仙,位列仙班,不再受轮回之苦,还有许多朝中大臣的夫人会去尼姑庵烧香拜佛,据说十分灵验。”
“尼姑庵?”
终于,有一个甲士说道:“那个尼姑庵名为馒头庵,取“馒头填肚饿”的意思,经常施粥,有比丘尼秀云禅师,实力已至四境后期,祝大人,若真是清净女仙,我们恐怕不能碰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不是想帮祝齐,而是怕祝齐连累自己。
四境高手他们惹不起,馒头庵的秀云禅师他们更惹不起。
“四境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