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某一刻,那将领一拍城墙,这样恍然大悟。
不少士兵的目光都是看了过来,那将领脸上并没有问题想明白的愉悦,反而是更加的苍白。
“好毒的计策啊!”
“这件事我要向大王禀告!”
将领的脸色凝重到甚至有些绝望。
“你们要守好这里,城中都是你我的家人,一旦失守,商族就算不杀,大王也会杀了你我的家人!”
“我们别无退路!”
临走之前,将领还是打气一波,随即匆匆离去。
夏宫前殿,这里是大朝会的地方。
履癸坐在王座之上,下方都是夏都之中的朝臣。
“大王,守城将士求见,有紧急军情!”
很快,有匆忙的侍卫赶来,这样开口。
履癸目光微微一缩,边上就有大臣急切询问,“难道是商族已经打进来了?”
那侍卫微微一愣,“并无。”
“那就好。”
履癸目光也是稍稍缓和许多,随即便是不满,“不好好守城,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
“是!”
侍卫离去,很快便是有一身血渍和破损的战将走了进来,“大王!”
“商族人的进攻如何?”
“大王,末将来正是为了此事!”
那将领跪倒在地上,“大王,我们中计了!”
这样的话让得群臣都是吓了一跳,履癸脸色也是微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王,商族的军队远远比我们多上数倍乃至于数十倍,今日进攻,他们只拿出一小部分进攻,我们抵御住了。”
“不,甚至于那不叫是我们抵御住了,而是商族自己撤走了。“
一法通,则是万法通,将领几乎将一切都是想明白了。
“他们是自己累了,然后就撤走了!”
这话让得履癸脸色变得阴沉,他的大军,竟是变成了这样,需要对手来留情了吗?
将领没有直视履癸,自然不太清楚大王的脸色,作为一个还算恪尽职守的将军,他有责任将战场上的一切告知上官与大王。
只见他继续开口道:“我们以为战斗会告一段落……“
履癸暗自点头,他虽然暴戾一些,但还不是傻子,实际上傻子也不会在如此胡闹任性之下,坐稳夏王的位子。
至少他对于战争是了如指掌的。
一如将领所说的,攻城战便是拿命来填,但也不是无休止的,当战损到达一定程度时,士气就会下降,故此就需要退去修整一番,才会再度出动。
这样的修整,快则一两日,慢则一两个月都有。
这也是为何那位大臣说起‘拖’字的时候,履癸不同意离去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他看来,只需要就像是现在这样,固守一段时间,等待天下氏族反应过来就行。
虽然不知道多少氏族会支持他们,但是只要有,就能震动商族。
毕竟这是跨越作战,人生地不熟之下,商族的士兵总有一些底气不足的。
只要抵御住这一波就行。
现在看来,守城将士完成的还是不错。
“然而,我和士兵们还没有座下喘口气,冲锋的号角声再一次响起!”
“这是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有大臣自以为看穿了商族的计策,不屑一顾,“这样的计策简直不值一提,听起来很是美好,但实际上,上一次的失败已经让他们的士兵士气不振了,现在再来,就是让他们送死,士兵的怨言总有一日会冲垮他们自己的。“
这位大臣还算有点见识,履癸也是暗中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将领,“这般强弩之末,你等应该可以轻易击退吧?”
将领苦笑一声,“原本末将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当他们攻上来的时候我们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的士气高昂,兵甲整齐而锋利,就像是上午那一波失败是假的一般。”
这话一出,让得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这是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商族皆是百战老兵,也不可能一点儿士气都不受影响的。”
“就算是时并没有影响,但一番苦战之下,其兵甲怎么可能还是一如开战之前!”
“莫不是你等败了说出来的假话?!”
这话让得那将领的神色冷了下来,“城墙还在我军的手中,那是我们的士兵用生命捍卫的,何来败了的话?”
“只因为商族军队战士比我们多很多,他们先是分出一部分来攻城,随后退走,再接着不给我们喘息时机,再出一波士兵,接二连三,就像是海浪一般,连绵不绝!”
“此乃毒计,我以为要上报给大王,故此来了,因为商族的第三波攻势就要来了,而士兵们已经一日都滴水未进,如此下去,恐怕……“
将领含怒的一番话让得大殿之上再度寂静下来,“竟是如此吗?”
先前开口的大臣不无尴尬。
“守不住吗?”
履癸站起来,这样询问道。
“陛下,商族的军队人数太多了,我们并不怕他们一拥而上,毕竟城墙的地方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