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王,算你狠,今天收的猪,猪毛你都别想吃一根。”
“哎,别啊,何大哥,咱俩谁跟谁啊,别的我能不吃,那猪腰子不留着给咱哥俩当下酒菜。”
这小王之所以这么狂,并不是无的放矢。
他爹老王运输科科长,比他还大一级,他娘财务科主任,虽说跟他平级,但谁踏马敢得罪财务啊。
这小王妥妥的官二代,有权有钱的那种。
只是平常不着调,不好好干活,加上才上班一年,所以到现在还只是个组长。
要不是他觉得与何雨柱对脾气,说实话,以他的眼光,那都不会搭理何雨柱的。
收猪的事,何雨柱虽然没干过,不过这个年代有事找队长,准能行。
问了几个老乡之后,来到队长家里。
白天乡里的大门一般不会关上,刚进门,一个黑脸少年迎了上来,问道:“你找谁?”
“我找你们这的队长。”
“爹,有人找你。”
屋里很快走出来个黑脸壮汉,根据他的介绍,何雨柱知道他姓金。
拿出厂里的开的证明,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姓金的壮汉又是沏茶,又是递烟的,让何雨柱摸不着头脑。
小王则是淡定多了,何雨柱问了问他,明白什么情况。
一来待会谈价格的时候,可以要高点,二来希望下次继续合作。
其实仔细想想,何雨柱也能想明白。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的多,黑脸汉子带他们去村里各家各户的猪圈转了一圈,最后何雨柱拍板,挑了头最健壮的。
对面开价六毛一斤,何雨柱也没跟他们讲价,因为没必要,农村的日子过得本来就苦,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猪,就靠它改善生活呢。
最重要的就是他手里以前的账单写的最少都是六毛一斤,这么一来,他最多不赚钱。
价钱给的高,黑脸汉子也高兴,乐呵呵的找人帮猪捆起来,抬上车。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在何雨柱意料之外的人——巧姑。
她一个人拉着一辆破木板车,车上还有不少鸡鸭之类的,少说也要有个一百多斤。
难得的是,她一个人拉着车,并没有显得特别吃力,显然这肯定不是第一次走这趟路。
“停车。”何雨柱向着小王喊到。
小王瞟了一眼车前的巧姑,揶揄着问道:“怎么?小情人?”
“你他娘的还真会胡扯,我都没结婚,哪来的小情人。”
何雨柱不客气的骂道,并狠狠的关上车门。
“何大哥,你下车,那猪怎么办?”
“回去之后,去后厨找马华,你俩看着办。”
丢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小王则是向他挤眉弄眼,一副发现了他的秘密的模样。
在他拿土块扔车窗的时候,小王才一溜烟的开跑了。
小跑着追了上去,巧姑对他的到来,吃惊的同时又很是开心。
“何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在后面帮她推着车,一边道:“厂里让我下乡买头猪,你呢?这些鸡鸭哪来的?”
他在帮推车的时候,还发现了两个竹笼子,其中的一个还剩下几只小鸡,很大概率可能是没卖完剩下的。
“我……”巧姑面对突如起来的发难,结结巴巴,不知怎么说,结巴了半天,才说道:“我……,二姑送的。”
这谎言太过拙劣,何雨柱能不知道她家什么情况嘛,那来的二姑,那个二姑这么大方,送这么多。
他猜到巧姑是趁着这个时候,去乡下收鸡鸭,卖鸡崽,鸭崽,不过即便猜到,他也没有拆穿。
笑着跟她打哈哈,降低她的紧张感。
回去的时候,上坡多,走了没一会,巧姑习惯性的停下来歇一歇。
他则是默默的走上前,抢了拉车的活。
虽然巧姑不同意,不过哪能犟的过他,没道理他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在后面推车,让小姑娘在前面拉车。
拉木板车,不是没干过,只是干的少,小时候帮奶奶拉过牛粪,那时候干起活来,真不知道啥叫累。
每次干完活,奶奶就会给个五毛一块钱,留着上学买辣条。
可越长大,每次干活他都不要钱,奶奶倒是不好意思找他干活了。
很难理解奶奶辈的那代人怎么看待亲情,儿孙情。
话说回来,他现在也是和奶奶同一时代的人物了。
路很不好走,上坡的时候,他都感觉有些吃力,真不知道,这巧姑看起来挺瘦弱的,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来的时候,开车也开了一个小时,虽然开的慢,但少说也要有二十多里路程。
拉着这辆车子走上二十多里路,一个大男人都难,何况一个女人。
放在后世,一百个女人中难找出一个能干这种活的人。
然而这个时代,赋予女性一个特别的天赋——坚韧,即是幸运又是不幸。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显得路途寂寞,而且他的体质也不是白瞎的,走慢点,倒也不是特别累。
反而在后面推车的巧姑,路途中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