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轻轻笑了声,愉悦而舒服,没否认,却也没承认。
容衍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上过她的当,丢掉最简单的思考模式,以至于她说什么他都信?
“那你跟萧九恒又是怎么回事?”姜未莱已经从刚开始知道她身份的震惊,转变成坦然接受,然后是好奇。
云京几大研究所捧在掌心里的宝贝,竟然是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小姑娘。
这话放以前,哪怕见到真人姜未莱也未必相信。
但有虞辞之前的所作所为在想,由不得他不信。
“就是朋友呀,”小姑娘依旧一副淡然无所谓的语气,斟酌两秒,说:“算我半个哥哥?”
姜未莱嘴角微抽:“阿辞哥哥可真多。”
“anyway,”虞辞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他始终比我大两岁,叫哥哥很正常,只是他不会这么叫而已。”
姜未莱单纯好奇:“为什么?”
被她叫哥哥,应该会很满足吧?这种调戏小姑娘的嘴上功夫,萧九恒那个浪荡子会放过?
虞辞微微舔了下上唇唇珠,颜色艳丽的舌尖在绯红唇瓣一闪而过,艳得像只蛊惑人心的狡猾狐狸:“他怂啊。”
姜未莱:“......”
原谅他没懂。
面前落下声轻笑,刚醒的嗓音带着潮湿的朦胧,微哑,但好听。
虞辞视线放回他身上,恰好望见他眸底来不及收敛的笑意,似灰霾雾散,薄薄夕阳洒落清浅一层,荡漾着细碎斑驳的涟漪,恍若春/色潋滟。
“阿辞很凶。”容衍对准她漆黑瞳眸,意味深长道。
虞辞眯起眼笑出弯弯月牙,又乖又软。
只是这个月亮,藏着伤人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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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医学院在三天后开学,通知已经下发到学生手机里。
虞辞同时收到两条,一条让她带着软件准时报到,并且准备好参加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式训练。
另一条,则告诉她所需要的东西存放在门卫处,去领时出示工作证即可。
而工作证早就寄到她手中。
虞辞不想参加训练,正打算入侵学校内网将她名字剔除时,转念想到前世某件事。
地点同样在位于训练的深山里,虞念当时身体经过换血治疗后好了大概三分之一,便以熟悉同学为理由报名参加。
结果训练中途,她突然消失,在深山里失去信号,教官跟同学傍晚集合时才发现她失踪。
后续是虞念自己半夜回到营地,除了气息有些虚弱外,其余地方完好无损。
只可怜虞辞,因为虞念生病,再次给她输血。
她当真好奇,那位表面病美人的绿茶姐姐上辈子到底做什么去了。
正好现在有机会,不如去一探究竟。
如果能挖到虞念的秘密,她估计能乐得当场报给何觅听,让她吸血鬼一样的母亲看看自己亲亲爱爱的小宝贝是什么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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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
何觅正苦口婆心地劝着女儿:“你非要去那种鬼地方做什么?穷山恶水还没信号,到时候妈妈找不到你怎么办?出危险怎么办?”
“妈妈,”虞念环住何觅腰身,亲切的将脑袋贴进对方怀里,哄道:“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还有阿辞陪我,别怕。”
“就是因为有她在我才放心不下!”
虞辞什么人,地痞混混一个,没半点着调。
别说让她照料虞念,她没动手欺负虞念就算好了!
“可是妈妈,我真的很想去,”虞念抬起头,双眸微红,隐忍着渴望:“这么多年,我从没有离开家很久。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我也想试着一个人生活。”
“您也不希望您的女儿,最后出社会也一事无成对不对?”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何觅心软,肯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何觅露出纠结脸色,抚摸她的头发:“念念,虞家的财产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不需要做什么来帮我们。好好养病,你健康快乐,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虞念鼻尖微酸,嗓音染上哭腔:“我知道,你们最爱我了。”
“唉,”何觅叹气:“这件事我会跟你爸商量,他同意的话,你就去吧,多认识些新朋友也好。”
虞念更咽着点头。
母女俩聊着体己话,佣人前来敲门。
“夫人,有您的快递。”
“什么东西?”何觅转头。
就见佣人把拆开消毒过的快递盒放到桌面,她走过去打开,一把粉白相间的扇子顿时呈现眼前。
虞念对气味敏感,当盒子掀开那刻她就闻到里面透出的味道,呛得她直接捂住胸口干呕。
“哪来的东西这么臭!”何觅屏住呼吸,皱眉嫌弃道:“快快快拿走,别熏着念念。”
佣人同样捏住鼻子,闷闷应声,伸手要盖盖子。
“等等,”虞念吐得脸颊泛起窒息的红,目光盯着那把不过巴掌大小的扇子,轻声道:“拿近一点,让我看看。”
何觅不解:“念念?”
“有点奇怪。”虞念解释。